这些天总看到一个字眼儿在文章里闪现,这个词是:孤独。说“只有孤独面对了自己,才能热情面对生活”什么的。张楚唱过一首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大概是说,孤独的人总是活在自我中心的世界里,对他人冷暖不闻不问,延伸开来,说有一部分人群有着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清高,他们觉得自己掌握了世界的真相,却又找不到解决的途径,于是或追寻梦中的桃花源,或躲进小楼成一统,选择吟诗作赋、以文载道,度此残生。然后,人们得出如下结论:孤独者总是生活在高处,简言之,他们是高人,是有一定的哲学思考和人生追求的人。人们忘记了,孤独的人同时也是痛苦的人,按照现代心理学的分析,孤独的人在现代社会中,人际关系一定一塌糊涂。
生活里有很多朋友,喜欢现代摇滚乐,说这音乐消解了对孤独的狭隘理解。在张楚的解读中,孤独是生命真实的呈现,是心灵层面的某种细微体验,但如果人始终被囿于孤独与自我,那么就衍生出自私、狭隘、偏执的生命图景。自私的人从来不会给人们带去祝福和安慰,自私的文化也从来不懂得兼容并蓄、海纳百川,它只是给有这样想法的人提供必要的思想支持。 而音乐是什么呢,音乐本该是对爱的另类追寻。但本质上,人类所有自以为豪的创举,都是没有爱的,是与人性最真实的渴望相去甚远的,说得严重点,人类文化只是剥离了神圣之后,一群小孩子在一起过家家,然后被成年人看到,记录下整个过程,再进行复杂的推理和打扮。朋友你发现吗:当代流行文化以一种诡异的形式,企图将鲜活的有灵魂的人带向完全异质、机械、程式化的境地,然后还要蛊惑人们:尽情地消费和狂欢吧!明天就要死了,今天吃喝快乐吧!当我们被流行文化淹没的时候,有人却发出石破天惊地呼喊:我们必将死于我们所热爱、所追求的事物。之后觉察到:并不是我们在消费和娱乐,而是我们成为了被消费和被娱乐的对象。或者说,人类自己成为了人类世界一切悲剧的肇事者。
长夜的牵引里,孤独是今晚和你的话题。是的,因为整个世界太令人无语,个体有限的存在始终难于突破自身的局限,于是人们总想方设法扮演别人的上帝,或者自己就是自己的上帝。而当这些都无法达到的时候,人们会以极端的方式外加冠冕堂皇的新衣,促成新的形态。有一天,当你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上帝,你也绝对没办法成为别人的上帝,同时你所追求的东西都是如此短暂的时候,巨大的孤独、割裂感、无以复加的绝望,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降临。有很多人,人群中高声,一人时凄凉。远远望去,一切都好,然而真实是依然是巨大的孤独笼罩内心,还有在孤独中做的愚蠢的事。孤独的人没有朋友,他们自己就是自己的朋友。
生活中你会看到,孤独者总是对别人充满敌意和不信任,孤独的文化总是难以信赖其它所谓的外来文化,并视之为文化侵略而严密地死守阵地。这该是严重缺乏自信的体现,当然,表面看来,是非常具有自信的,还一遍遍声称自己要如何如何,但如果深入这样的生活现实,一定会大跌眼镜,因为无法活出一个自由、荣耀的生命,在一个扭曲的心灵中,爱是不在场的,与爱相关的诸如友谊、信赖、理解、宽恕等美好元素,也是被严重漠视的,所以孤独者只能严守最后一道防线,将个体的心灵,封闭得密不透风,拒绝接受除此之外的任何一缕天外阳光。
谢谢你一直的收听。当鲁迅呐喊出:“从此肩住一道闸门,放他们到光明中去。”对照此瞬间的角色转换,闸门之内的人永远意识不到自己处在一个多么黑暗的境地,人已经对自己生活的世界习以为常,几乎失去了辨别光与暗的能力,于是成了井底之蛙。除非,孤独者能够想到,并且必须选择借助外来的能量撬开这道密不透风的闸门,此外,任何努力其实都在重复着西西弗斯的神话。无独有尔,古时先知以赛亚就这样宣告说,“西布伦地,拿弗他利地,就是沿海的路,约但河外,外邦人的加利利地。那坐在黑暗里的百姓,看见了大光,坐在死荫之地的人,有光发现照着他们。”而这一预言恰恰在两千多年前的主耶稣基督的身上应验。“从那时候耶稣就传起道来,说,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圣经马太福音4:17)
事实是,孤独者是可耻的。不可生在其中,面对孤独的世界和自己,你我可以不再孤独。正如诗人说的, “神叫孤独的有家,使被囚的出来享福。惟有悖逆的住在干燥之地。”
本集歌曲:耶稣现代人的希望—天韵诗班、 偶然遇上的惊喜—邰正宵、陪我—盛晓玫、主,恳求你—赞美之泉、父神,你是孤独人之父—万国敬拜与赞美、陪我—盛晓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