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建道神学院
经文:马太福音六19~24
「不要为自己在地上积蓄财宝;地上有虫子咬,能锈坏,也有贼挖洞来偷。要在天上积蓄财宝;天上没有虫子咬,不会锈坏,也没有贼挖洞来偷。因为你的财宝在哪里,你的心也在哪里。」
「眼睛是身体的灯。你的眼睛若明亮,全身就光明;你的眼睛若昏花,全身就黑暗。你里面的光若黑暗了,那黑暗是何等大呢!」
「一个人不能服侍两个主;他不是恨这个爱那个,就是重这个轻那个。你们不能又服侍神,又服侍玛门。」。
在六19至34,耶稣开始一个新段落的教导,关乎财富与忧虑。这是紧接六1~18三个宗教操练后,将信仰整合到现实人生的教导。
「不要为自己在地上积蓄财宝」。仔细看,耶稣的教导是很有趣的。祂不是劝导人不要积蓄财宝,建议他们作「月光族」,却只是提醒他们,地上不是积蓄财宝的好地方。就像我们不要存钱到某银行,因为知道该银行的经营有许多问题,随时倒闭;也不要存钱到某个国家的金融机构,因为该国政府随时发神经,将存户的钱冻结甚至没收。
耶稣具体指出在地上积蓄财宝的风险:「地上有虫子咬,能锈坏,也有贼挖洞来偷。」「能锈坏」也可能指给小昆虫咬掉。总之不是自己烂掉,便是给偷走。古代人没有甚么理财的工具和途径,保存财宝的方法,是将之收存在家中的仓库里;而财宝多数是粮食布帛、奇珍异宝等实物,这些东西收存既占地方,亦很容易坏掉或给偷去。财宝愈多,损失的风险便愈大。
相对地,天上才是积蓄财宝的好地方,因为地上所有的风险统统不存在:「要在天上积蓄财宝,天上没有虫子咬,不会锈坏,也没有贼挖洞来偷。」
耶稣做的是地上和天上的比较,重点在存放财宝的地方。祂不是说人的寿命有限,无法享用地上过多的财宝(耶稣在路十二16~21所说的比喻强调这一点);而是说存放在地上的财宝很易失去,不能为人长远享用。
这是典型的犹太人智慧之言。不是严格意义的道德教诲,不是诉诸人的善念善行,而是诉诸聪明的选择,为自己带来最大的好处。我们做某事,因为某事为我们带来真正/ 长远的好处,若不这样做,我们便是「无知的人」(智慧书有许多「无知的人」的描述)。耶稣指出:把财宝存在天上是最有智慧的抉择。
我们知道,将财宝存于天上,跟存于人间是两码子事。将财宝存于天上即等于做宗教或慈善事业,像前面谈施舍一样,我们在人间赒济穷人,上帝在天上报答我们。像耶稣对那位少年的官说:「你若愿意作完全人,可去变卖你所有的,分给穷人,就必有财宝在天上。」(十九21)耶稣劝导门徒不要做守财奴,不要把过剩的财宝捂在口袋里,这些积存的财宝不会为我们带来长远的好处。我们应该利用今生的财宝进行永恒的投资。
这是无论旧约抑或新约一贯的教导。保罗吩咐提摩太:「至于那些今世富足的人,你要嘱咐他们不要自高,也不要倚赖靠不住的钱财;要倚靠那厚赐万物给我们享受的神。18又要嘱咐他们行善,在好事上富足,甘心施舍,乐意分享,为自己积存财富,而为将来打美好的根基,好使他们能把握那真正的生命。」(提前六17~19)
耶稣接着说:「因为你的财宝在哪里,你的心也在哪里。」「心」是思念、关怀、牵挂,我们若将财宝存在地上,我们的心思意念便扣定在地上;我们若努力积蓄财宝在天上,我们的思念向往便在天上。
「一个人不能服侍两个主;他不是恨这个爱那个,就是重这个轻那个。你们不能又服侍上帝,又服侍玛门。」「玛门」是亚兰文「财宝」的意思。玛门本身不与上帝对立,「服侍玛门」却必然与「服侍上帝」势不两立。将财宝变成终极追求、变成生命里的偶像的人,不可能同时信奉上帝。
不可能的原因有二。对上帝而言,忌邪的上帝不容忍敬拜祂的人同时拜任何形式的偶像;对人而言,人的心有限,容不下两个敬拜对象。耶稣在此特别强调后者:「不是恨这个爱那个,就是重这个轻那个」。
这话有很大的提醒作用:不少人以为他们能游走于神圣与世俗之间,企图同时赚取人间和永恒最大的利益,既爱上帝又爱玛门,左右逢源,「财」「主」兼得。耶稣为这样的人做了诊断:「一个人不能服侍两个主。」祂断言我们不能,我们便没资格说自己能。
反省应用:诚实自问:财宝曾成为你在跟随主的道路上的拦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