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带儿子去逛商店，看到一些圣诞歌曲的CD，就想买点回去听。传统的那些圣诞歌曲我非常喜欢。但是往一大堆CD里面一看过去，马上就觉得还真不好挑。这年头五花八门的圣诞歌曲可多了，光看标题，就满是Santa啦，Santan Baby啦，还有Maria Carey的热门"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当然你可以赌五块钱这个"You"不是耶稣《耶先生》啦。
左挑右挑终于找到一碟面上印着古典的圣母怀抱圣婴的画的，看了看目录，绝大多数歌曲都是传统的那些，我都知道，所以就买下来拿回家放出来欣赏。听了一遍，琢磨出点味ㄦ来。的确，十首歌有九首是传统的、“基督教”的，唯一的一首我没有注意名字的，原来是猫王Elvis唱的"I feel lonely this Christmas"。但是最让我感慨的，是只有猫王的这一首有歌词，其它所有的都只有音乐，而且音乐的“处理”让听惯了“传统”版本的我不太习惯--电声乐器和轻飘的节奏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
猫王是我喜欢的歌手，圣诞节别人合家团圆和和美美，多愁善感的“古典”摇滚歌手想念前女朋友心里有点发酸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非传统”的“现代”基督教圣诞歌曲里面也有很多我喜欢的上乘之作，“传统”的没有很多基督教含义的圣诞歌曲也有很好听、很增添节日气氛的，比如“圣诞节的十二天”"The Twelve Days of Christmas".每次一遍比一遍快地唱都很能把人带进喜乐的心境。（有人开玩笑，算出来在今天要把那十二天的所有东西给心爱的人儿置齐，得花四万八千多块钱呢：））
但是对为什麽这碟里面所有那些“传统”的歌曲都没有歌词的《推测》和对轻音乐式表现的《感觉》让我感触“良多”。
在这个“后现代”和“后基督教”的年代和社会，“不信”的人们对待圣诞节的态度未免有一点点尴尬。一方面大家拼命为了孔方兄而把这个节日商品化，圣诞销售广告越来越提前，人们开始采购过节的东西越来越提前，在商店里大家就跟疯子一样使劲往小车里堆东西。另一方面，在提倡“多元”讲究“宽容”样啥都需要“政治正确”（PC）的社会，又有很多的努力要淡化抹掉圣诞节的“宗教色彩”（说“宗教”，实际上只是对“基督教”才这样，其它的宗教也许还要增加awareness呢）。据说在台湾也有这样的情况。“伟大文化教”人士对“圣诞”二字颇有不满：什么“圣诞”？谁是“圣”？咱孔夫子孟夫子才是圣。于是改叫“耶诞节”。（“基督徒”的李登辉又专门定“佛诞节”为法定节日。。。）
其实改成“耶诞节”岂不更“基督教”？--本来人家有些人也许还搞不太清楚这“圣诞”的“圣”是哪个，现在反而都知道了。：）
但是在美国（和“西方”）要对脍炙人口的那些圣诞歌曲作PC“处理”倒真还有点麻烦，因为一般的人民群众还是喜欢那些老歌的，那些歌曲中传递的“信息”的确是再“基督教”不过的了。但是它们也的确好听、上口，词曲都是上乘，经过了几百年的考验仍然历久不衰，自有其魅力所在。怎麽办呢？改造嘛。歌词是讲耶稣基督的，可以把歌词拿掉只留下音乐（想起在国内的时候喜欢崔健，他的带子就有歌词被“剪刀伺候”“开天窗”的，但那是“新闻检查”的结果吧）。或者实在不好意思拿掉，还可以“圣歌俗唱”嘛。反正谁管歌词在说什麽呢，耶稣、佛陀、默罕墨德、李红志。。。都差不多嘛。
同志们提到"X-mas",其实就很有象征意义。搞去搞来不过就是《处心积虑》要把那个“基督”（“救世主”）给拿掉。《耶先生》真的让超级宽容的现代“进步”人士有《火气》而尴尬。
其实耶稣在地上的时候就让人尴尬的。他激起人们的不安（包括“反感”）--用中文圣经的语言来说叫做“扎心”。他也“颠覆”了很多人对很多事情的概念，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颠覆者”。他颠覆了“微卑”和“堂皇”，卑贱的马槽让皇宫贵室蒙羞，成为历久不衰的圣诞歌曲歌颂的主题；他颠覆了“软弱”和“刚强”，羞辱人的十字架成为人们仰望的荣耀的象征；他颠覆了“义”与“不义”，在地上他亲近“犹奸”和妓女这些罪人，斥责得最严厉的却是那些自以为义“用宗教维系道德”的宗教领袖、社会贤达。。。
我们“信”的人当然不但不尴尬，反而有真正的理由欢欣快乐。如果有时间，这里的基督徒朋友能不能陆续抄上来一些圣诞歌曲大家欣赏？我相信它们能够在告诉我们那个整个世界整个历史中最美丽动人的故事的同时，也让我们知道这个季节真正值得欢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