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基督是活着的。今天我仍然活着又为主而工作这事实就表明耶稣基督的确是从死人中复活了。 亚圭那(Thomas Aquinas)写道:“每一个人灵魂的深处都渴慕得着快乐和生命的意义。”从少年时代开始我就想生活得快乐。其实这个想法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希望能够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之一。我亦想生活得有意义。我喜欢寻求问题的答案。“我是谁?”“我为什么样会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我将往何处?” 我更想生活得自由。我希望能够成为世界上最自由的人之一。自由对我来说并不是任意而行。任何人都有可以随意而行,事实上很多人就是这样活着。我说的自由是“有能力去做你知道应该要做的事。”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们应该要做什么,只是他们没有能力实行出来。因此,他们是不自由的。 我们开始去找寻答案。我发觉差不多所有人都属于某种宗教,所以我亦不甘后人,开始在教会中寻找。只是我一定是找错教会了。你们或许有些人会明白我的意思:我觉得在外面比在教会里还好过一点。那时我是举凡聚会都参加的 我一向都非常现实,倘若有什么是行不通的,我就会放弃。结果我放弃了宗教。那时宗教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种无关痛痒的例行公事。大抵很多人也有此同感吧。 于是我又想,名声会不会是答案?成为一个领袖,投身致力于某些思想,使自己变成街知巷闻的响当当人物,这样可能会使我得到满足。在我念大学的第一年,学生领袖是学校中风头最劲的人物。我亦成功地争取到一年班班主席的职位。成为校园之内的风头人物的确令人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到处都有人叫你的名字,你有权力作重要的决定,又可以支配大学所拨出的公费、学生会的会费,请你自己喜欢的讲员。这一切都使我觉得非常满意,只是它和其它我所试过的东西一样,每况愈下。星期一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总是觉得有点头痛,心里想:“唉,前面还有五日。”我勉强支撑由星期一捱到星期五。一星期只有三晚是我觉得快乐的:星期五、星期六、星期日。然后整个恶性循环又再重新开始。 大学里的人都被我骗倒了。他们以为我是个乐天派。在竟选期间,我们曾以“麦就是快乐”为口号。我运用学生会费,大开派对,他们却不知道我的所谓快乐其实跟其它人的也差不了多少。我的心境因着周围的环境而改变,如果事情顺利,我就眉飞色舞。事情一团糟的时候,我亦会变的一团糟。 我就好象汪洋中的一条船,际遇就像浪一般把我抛来抛去。有一个圣经的名词可以描绘这种生活:“地狱”。但我却找不到什么人有其它的生活方式,亦没有人能够告诉我更佳的方法或给我生活的力量。很多人可以告诉我应该要做什么,却没有一个能给我实行的力量。我开始感到灰心。 我怀疑在美国的大专学生当中,没有几个在寻找生命的意义、真理和目的这事上,态度比我当时更真诚。那时候我还没有找到,但我却不知道。在大学里我发现到一小组人:八个学生及两名讲师,他们的生活确有与别不同之处。他们似乎真的知道自己所信的是什么。虽然我意见跟他们不同,但我却喜欢跟他们在一起。我的一些老友不以为然,但我却仰慕有坚定信念的人。(我没有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但我对他们却是衷心的佩服)。这也是有时我宁愿与激进份子相处多于与一些基督徒相处的原因,有些基督徒真是不知所谓,以致我怀疑他们当中有一半是在假装。但这小组的人却似乎明白自己是在干什么。这在大学生圈子中是不常见的。 我开始注意到这班人不单只是讲讲爱心,他们的确也切实把爱心行出来。他们似乎能超越于大学的紧张生活之上,其它人则被压逼得透不过气来。我注意到一点很重要的是他们的快乐和不受环境影响的心态。他们好象拥有一股内在及恒常的喜乐泉源。他们快乐得令人讨厌,大抵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吧。 像其它的同学一样,别人有而我没有的,我总想得到。那就是在校园之内单车也必须上锁的原因。倘若教育真是问题的答案,大学应该是在道德上最理想的社会。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故此,我决定要与这些神秘人物交个朋友。 两个星期之后,我们六个学生和两位讲师都坐在学生会所的一张长桌周围。我们的话题也开始涉及神。如果你缺乏安全感而话题又是环绕着神的时候,你会很自然地筑起一道厚厚的墙。每一个校园或社区都会有这一类的人:“唔……基督教?哈哈。那是心智软弱者的寄托,绝对不合知识分子的口味。”(通常声音愈大的心里的空虚感也愈强。) 他们使我感到不安。为了不让他们以为我真的对他们感到兴趣,于是,我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把身子往后靠着椅背,注视着其中一位眉清目秀的女同学(我一直以为基督徒都是丑陋的),对她说:“告诉我,是什么改变了你的生命?为什么你们的生活水平与其它学生、领袖和教授有这么大的分别?为什么?” 那位女同学必定有很强的信念。她正色地望着我,嘴边没有丝毫笑容,然后给我一个我认为不应该在大学里听到的答案。她说:“耶稣基督。”我说:“噢,我没有听错罢,我不要听废话。宗教、教会、圣经我都已受够了。我不要那些无聊的宗教垃圾。”她还击道:“先生、我并没有说是宗教,我是说耶稣基督。”她指出一件我从来都不察觉的事。基督教并不是一种宗教。宗教是人试图藉一己之力寻找达到神。基督教是神藉着耶稣基督进到人间主动进行和解。 我想对基督教误解最大的人,在大学里比在世界任何其它地方都多。最近我在一个研究院课程中听见一个助教这样说:“任何进入教会的人都会变成基督徒。”我反问道:“你行入车房会不会使你变成一架车?”它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基督徒”是指那些信靠基督的人。 我的几位新朋友向我挑战,要我从理性方面审察耶稣基督是神的儿子这个宣称;他成为血肉之躯,生活在活生生的人群中间,为了世人的罪死在十字架上,他被埋葬,三日之后复活,而且能够改变这活在二十世纪的人。 我一向都以为这不过是疯人说梦话。事实上,我觉得很多基督徒都是白痴。这些人我遇过不少,很多时我都让他们先发言,然后才彻头彻尾的奚落他们一顿。在我只知基督徒都是没脑袋的糊涂虫。 但这些人一次又一次的向我提出挑战。最后,我终于接受他们的挑战,但这完全是要维护我自己的尊严,一心想驳倒他们。我不知道它背后有事实支持,也不知道有可供鉴辨的证据。 最后,我所得出的结论就是耶稣基督就是他所自称的那一位。事实上,我最先著作的两本书(铁证待判卷一,卷二),里面的资料都是我要用来驳倒基督教的真实性的。后来我发觉自己办不到,反而变成了基督徒。直到现在为止,我已用了十三年时间来引证我相信耶稣基督在理智上是绝对说得通的。 然而,在那时我却觉得非常困扰。我的心思告诉我这些全是真的,我的意志却把我拉到相反的方向去。我发觉成为一个基督徒需要自我的完全破碎。耶稣基督向我的意志发出直接的挑战,叫我完全信靠他。他说:“你看!我一直都站在你门口不断叩门。倘若任何人听见我的呼声就给我开门,我必定进去”(启三20笔意译)。他是否能在海上行走或以水变酒我都不感兴趣。 每一次我置身于那些热心的基督徒之中的时候,我就会感到十分矛盾。如果你试过在心情坏的时候跟一班快乐的人在一起,你就必然明白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我受不了他们的快乐和我的不安强烈对比,于是我霍然站起来,跑出学生会大楼。更糟的是有时候我在晚上十时上床,但到凌晨四时还在床上辗转反侧。我知道我必须将这事弄清楚,向自己负责。我一向都是很开通的,为这缘故我对自己更不有马虎。 就是因着我这开明的性格,我终于在一九五九年十二月九日晚上八时半,在我念大学第二年的时候,真正的成了基督徒。 有些人问我:“你怎样知道?”我说:“你自己看吧,我就站在这里。它改变了我的生命。”在那夜,我跪下来祈祷。我向那更新我生命的永活基督告四件事,建立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首先、我说:“主耶稣,多谢你在十字架上为我而死。”第二、我说:“我承认在我生命中那些不讨你喜悦的事,求你赦免并洁净我。”圣经说:“你的罪虽象朱红,我必叫它白如雪。”第三,我说:“现在,就我所知的,我将我的内心及生命的门向你打开,信靠你为我的救主并生命的主。请接管并治理我的生命,将我由里至外完全改换一新。造就我,叫我成为符合你创造愿意的人。”我最后所祷告的,是“多谢你给我的信心,以致今天我有你进入我的生命之中。”这样的信心并不是建基于无知,乃是建立在历史的证据和事实、并神的话语上。 我知道你一定听过不少人描述他们紧张刺激的得救经历。但在我祈祷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一点也没有。我的肋旁并没有长出翅膀。事实上,在我作出决定之后,我觉得比以前更难过。我甚至有一种想呕的感觉。我自己亦觉得莫名其妙:“喂,你现在又怎么了?”我好象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潭一样。 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在六个月至年半之间,我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我的生命的确有了改变。有一次我在中部与当地一间大学的历史系主任辩论,我提到自己的生命完全被改变过来。我还没有说完,他便插着问:“麦道卫,你是不是说神真的在这二十世纪改变了你的生命?改变了你的那一方面呢?”四十五分钟之后他说:“好了,够了。” 在那段谈话中,我告诉他我不安的心情。我常常都有逼自己忙这样、忙那样。我不能忍受孤单,找寻刺激的活动只可作暂时性的逃避。有时就是在校园内走走,我的思想也会像野马乱奔,不受驱驾。有时我想坐下来温习一下也不能。但在我决志接受主之后几个月,心绪就渐渐地平服下来。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说从那时起就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从那时开始,我却知道怎样去处理问题。我深觉这样比不遇到问题还要宝贵千万倍。 另外一样开始改变的是我的坏脾气。以前如果有人稍为得罪我,我就会大发雷霆、不可收拾。我还记得大学第一年的时候就是这样差一点弄出人命。急性子可以说是我本性的一部份,我亦没有强求去改变它。只是有一次我应该发脾气的时候,火气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十四年之内我只是发过一次脾气,它费了我六年的时间去弥补! 还有另一面是我不能引以为荣的。我提到这方面是因为很多人都需要有同样的改变,而我又找到改变的动力:与复活及永活的基督建立关系。我所指的就是憎恨。我的生命曾经充满过无尽的恨。它不是一种外在的动作,而是一种内在的苦恨。我对人、对事和对物都不能付以全心。跟很多人一样,我缺乏安全感。每一个与我不同的人都对我构成威胁。 我曾憎恨一个人比世上任何人更甚。他就是我的父亲。我曾恨之入骨。他是镇上著名的醉酒鬼。如果你是出身于小城镇,而你双亲其中一位又是酒徒,你可能会知道我在说什么。镇上没有人不认识我父亲。读中学的时候,朋友常常来找我开玩笑,说我父亲怎样醉倒街头。他们以为我不会介意。我当时亦跟他们一起笑,但让我告诉你,我心底是充满着泪水。有时我到牛棚去的时候,会看见母亲被打得撑不起来,躺在牛粪之间。有朋友到访的时候,我会将父亲绑在牛棚里,用干草及货车把他围起来,然后告诉朋友他到别处去了。我想没有人会恨任何人比我恨父亲的更深。 在我决定信靠基督之后大概五个月,一种从神藉着基督而来的爱进入我生命之中,其力量甚至将我心中的憎恨完全反转过来。我能够坦然地对父亲说:“爸爸,我爱你。”这是出于我心底的说话。我以实际行动来支持我的态度,使我震惊不已。 在转到另一所私立大学的期间,我曾遇到一次严重的交通意外。我的颈骨受伤,后来送返家中休养。我永远不会忘记父亲走进我房间时的情景。他问我说:“孩子,你怎能够爱一个像我这样的父亲?”我说:“爸爸,六个月前我还是看不起你。”然后,我跟随他分享我对耶稣基督所下的结论:“爸爸,我让基督进入了我的生命。这是我不能完全解释的,但是因为这个关系,我不但能够去接纳你,更能够无条件地接纳其它人。 四十五分钟之后,在那房间发生了我有生以来其中一件最令我兴奋的事。就是我自己家中的人,一个彻底认识我,叫我不能蒙蔽的人,对我说:“孩子,如果神能够在我生命中作我在你身上所看见的事,我也愿意抓住这机会。”就在那里,父亲跟我一同祷告,表示信靠基督。 通常来说,一个人的改变都需要好几天、好几个星期、好几个月,甚至是一年。我的改变差不多是经过半年至年半的时间。然而,父亲的改变就发生在我的眼前。那就好象伸手开灯掣一样。我从来没有,以后也没有见过那么快的转变。从那时开始,父亲只是摸过一次威士忌,而那次亦只是止于唇边。我所得出的结论是,与耶稣基督建立关系会改变人的生命。 你可以取笑基督教,你可以侮辱它。但是它真有改变生命的能力。如果你真是信靠基督,你会看见耶稣基督改变你的态度及行为。 你不能勉强或强逼人接受基督教。我们每个人都要个别地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任。我所能够做到的,只不过是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然而,取舍却完全在乎你自己。 或许我的祷告会帮助你:“耶稣基督,我需要你。多谢你在十字架上为我而死。求你赦免我、洁净我。就在这个时刻,我信靠你作我的救主并生命的主。求你将我塑造成为合乎你创造我的原本意思。奉基督的名。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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