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lish Title: Now That I Believe - Testimonies of Chinese Christians
Publisher: Christian Communication Inc. of Canada
Trad Publisher: 加拿大恩福协会
我是一九九一年来到加拿大的。那时我是十分踌躇满志,以为从此以后可以在这里干一番大事业了。可我绝对没有想到:我会在两个月之后决志信主,并且带来了人生观的彻底转变。
我在中国大陆受的是唯物主义、无神论教育,加上我又是学自然科学的,自认为宇宙的奥秘总有一天会被人类揭开,也就不存在科学解决不了的问题。然而,对于人生的意义,尤其我个人的人生目标,我曾发生极大的困惑。从大学时代到上研究生之后,我都在苦苦思索这个问题。后来我说服自己,这是没有答案的;于是我把自我价值的实现,看作是追求物质的享受和圆滑的处世哲学,觉得这些似乎更加实际一些。
然而,这样想想,并没有弥补我内心的渴求。每当我一个人独处,我又要面对这个问题:究竟我这一生有没有一点永恒的价值呢?一九八八年我开拓联糸出国,由于签证的问题,差不多在两年之内我处于一种似乎漫漫无期的等待。我突然感到:生活之中原来也有这样的时候,就是我明显是无能为力的时候。那时,各种各样的情感一下子都涌了上来:对未来的焦虑,甚至恐惧,还有幻想等等,都交织在一起。
正是在那种情形之下,我开始练气功。那时国内气功十分风行,而且有各种奇怪的说法。我也是好奇,心想去尝试一下也好。很快地,我就被那种神秘的体验所吸引,我仿佛看到一种完全特别的东西。从此以后我变得越来越入迷。为了加快练功的步伐,我甚至买了一个菩萨像,每次练功时总要"顶礼膜拜",以期得到帮助。后来,我又学〈易经〉算命,奉为至宝,以至于我每天都要算上几卦。那时我沉迷其中,自以为找到人生的价值,就是我可以修练"成仙",获得超自然的大能力。所以,我表面上待人还算和气,但内心实在是看不起这些"庸庸碌碌之辈"。现在想想当时真是太狂妄了。
练了气功一年之后,我逐渐发现,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力量控制了我。我每一次练功的时候,总感到有什么东西缠在我的前胸、双肩和后背上;虽然我拚命练功,并且拜那个菩萨,然而始终没有效果。尽管我每次练功可以调动一些神秘的力量,能做出许多奇怪的动作,但时常感到头晕恶心,有时自己竟然无法控制自己(有一次就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我的精力开始感到不集中,精神上有一种被压抑的感觉。不过我还是认为是自己"功夫不到家",反而增加了练功的次数。这样,一直到我来加拿大后仍然没有好转。我有些着急,就给我国内的那位师傅求教。
就在这个时候我接触到一些基督徒。那时我看圣经,发现耶稣的神迹奇事,觉得这和气功和特异功能挺相似;只是有些事情如在海面行走,使死人复活等,不太好解释。我不管那么多,一心寻求那些与神秘体验有关的经文,认为只有从这些方才能找到真理;至于圣经的其它部分,我没有兴趣。我的问题没有解决,而我的生命也没有任何改变。
这时,我与一位在美国的朋友联系上了。一问之下,原来他那时已信佛一年多,并且修习打坐,为了修行又守六戒,其中包括吃素。我们一谈就是四个小时。他认为所有的宗教都是殊途同归,不同的只是方法而已。这的确为我注入了一剂兴奋剂。不过他又说,我现在练的功不如他打坐来的快。我那时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请他赶紧寄一些材料给我。同时,就在那个星期,我也开始试着吃素,然而一个星期之后,倒是可以吃素了,但我感到一种更大的压抑,使人难以忍受。从那时我放弃了打坐的念头,心里说:这辈子看来是不能成仙了。由于练气功中的问题仍然困扰着我,我干脆停止了练功,但没有效果。这个时候,我多么盼望国内的师傅能来信"指点迷津"!(这件事上实在看到主的恩典,因为一直到我信主之后,我仍然没有收到任何来信;也没有收到美国那位朋友许诺寄给我的佛经。)
在同一时期,我也常常得到教会的弟兄姊妹的关心。虽然我仍带着怀疑的心态,认为他们不过是"有目的",加上我的自负,也就不愿意把自己的问题告诉他们;然而他们的热情和真诚,以及生活之中的平安与喜乐,深深地打动了我。我看见他们身上的确有种不同凡响的东西。这时我心里开始想:是不是我所苦苦寻找的真理,就是他们所信仰的耶稣基督呢?
这种思想一进入我的心里,马上产生很大的作用。我的大脑之中,开始有两种力量在搏斗,使我的心灵承受巨大的苦。我不能理解,(因为我一直认为所有的宗教都是指向那个最终的真理)为什么这两种力量是完全不同的。就这样我一夜又一夜的失眠,精神几乎要崩溃。我也试图使自己忘记这一切,可是不能够。在我的心里仿佛有一个越来越强烈的声音在催促我:你为什么不接受这位主?你没有理由不接受,因为那在眼前的,就是真理!
一天晚上,我作了一个选择。我在这位创造宇宙万物的主面前,从心底发出呼喊:"主啊,我需要你,请赦免我的悖逆!"那时,一股暖流充满了我的全身,整个人似乎被溶化了一般,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也就在那刻,我看到了自己的污秽,骄傲,嫉恨,邪恶,诡诈,欺骗....等等。我真实地看见,自己原来是这样一个人。我求主赦免我的罪。一种无法形容的喜乐洋溢在我心中,我禁不住赞美、感谢这位荣耀的主。我信主的时间不长,然而主以他慈爱的手扶持我、引导我,赐下很多的恩典。虽然邪灵因为我过去的那段经历,时常攻击我,也常常提起我以往所犯的罪,要动摇我的信心;但我靠着主的应许,以及主内弟兄姊妹的鼓励,得以站立得主。偶有失败,也会马上站起来。我越来越看到主的恩典是何等的大,也就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心,要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主。
我是中国广州人,九零年来到加拿大。在广州的时候,因为好奇心,我们每年圣诞节平安夜都去一次教堂,但实际我们对神还没有真正的认识。
来到加拿大后,我很想读读圣经。有一次在电视上看到有人传道讲耶稣,并且有一本书可以免费索取,我就打了电话去要,后来才知道那是摩门教的节目,他藉此机会向我传教。开始时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教义,不知道他们是异端,他们教我祷告,说这样可以知道摩门经是真的。很感谢主,虽然那时我还没有走在正路上,但它让我在祷告里感觉到我正在处于危险当中,应该马上回头。我也不断地读圣经,从中找寻力量,同时跟他们脱离关系。
在这期间,感谢主,祂一步一步地带领我们信靠祂。我们在教会看了电影“冬竹”,后来又参加旅行,在这些活动中,我们亲身感受到基督徒平安喜乐的心。印象最深的是我记得师母在旅程中讲的几句话。她说:"为什么有些人看他的脸就知道他是基督徒呢?因为他心里有平安,所以特有的喜乐也自然流露出来。"当时我觉得非常羡慕。像我们这样来到加拿大的大陆学生,怎么能不对自己的前途担忧啊?特别像我这样的情形,本来没有打算来这里读书的,但由于找不到好的工作,只能在餐馆里打工,所以唯有希望再进学校念书,读完后再作打算。使我担忧的事情多得很:生活、工作、学习、家庭都有一大堆问题要解决。如果我能像基督徒那样无忧无虑该有多好啊。
于是我一有机会就到教会听道。我由于工作不能每个礼拜去,就支持我太太去,她回来就可以讲些给我听。我自己也不断地读圣经,从中找寻基督教到底是否可信的答案。
通过听一些讲座,例如生命的始源,使我认识到神创造世界的伟大,既然神主管着世界,为什么我们不把自己交付于神呢?但我还有疑问,为什么基督徒信了主还会有许多困难挫折呢?有一次主日崇拜我听牧师讲‘约伯记’,约伯这样一个虔诚的人也遇到那么多灾难。神的伟大是人根本无法比拟的,我们有什么资格去质问神?难道我们不能甘心情愿地接受神给我们的安排吗?
在我决定信主后,觉得心里很踏实。我的一切都交给主来安排,祂给我的一定是最好的。尽管我知道在我一生中还有各种各样的挫折,但我心里已经有了基督徒的平安,我的脸上也有了基督徒的喜乐。
信主后,也看到主的恩典。祂使我在学习上能有出乎意料的顺利。我读的两门part-time课程都有好的成绩,使我能顺利地通过读研究院的申请。更重要的是,我不但在顺利的时候开心,就是在困难的时候也安心,因为我相信主是信实的主,祂会永远看顾我们。不管祂给我们预备了什么,只要我们依靠祂,信赖祂,跟随祂,我们就一定会从祂那里得到最好的赏赐。愿一切的荣耀、颂赞都归予神。
"我拿什么报答耶和华向我所赐的一切厚恩?我要举起救恩的杯,称扬耶和华的名。我要在祂众民面前向耶和华还我的愿。"诗篇(116:12-14节)
"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罗马书(一章二十节)
从一个无神论者到一个蒙恩的基督徒,这是一个极大的转变。两者有截然不同的"归宿",前者走向死亡,后者走向永生。
我在国内是一个普通教育工作者。在前年十月,与太太一同到加拿大探亲。我从东半球一个禁锢的国家来到西半球这个自由世界,在一定程度上我是抱着好奇心理来了解西方社会文明的。初到时觉得多伦多一切都很新鲜,与国内的现状作一番比较,我感触很深(无论是城市交通,环境卫生,社会秩序,风土民情,人员素质等等)。然而由于语言的障碍,我无法与当地人接触交谈,融到这个社会中去,只好将自己封闭在家中,觉得十分孤独。尽管期间也去皇后公园锻练身体,借此机会与从国内,和台湾、港澳地区来的老人们聊聊天,寻求一些生活上的乐趣。但与我国内的情况相比,毕竟我们的生活圈子太小了。一种精神上的沉沦和生活上的不习惯情绪油然而生。
感谢神,祂时时在看顾着我们,我的一切神已知晓。九四年一月中旬,我的太太与我讲起,同住在一楝楼里的几位从国内来探亲的老大姐们约她下星期日去附近的华夏圣经教会听道。当时我出于对教会的好奇心理,又想通过我的太太作为"试金石"到教会去作一番了解,刺探一下教会究竟搞些什么?是否真像国内所宣传的,基督教是"精神鸦片"?于是我就与我太太去华夏圣经教会,而自己却十分慬慎,从不与教会的弟兄姊妹会面。通过较长时间的观察,看到与我太太相互交往的所有基督徒都十分善良,为人纯朴热情,并能解人之危,助人为乐,耶稣基督的爱心,在她们身上充份显现了出来。尤其是夏医师,杨大姐等人,她们为人耿直可敬。同时我也发现我的太太自从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后,在她身上流露出新生命的光,与家人相交较前和谐,性情也较前变得温柔了。教会那种良好的印象,就这样在我的心灵中潜移默化地起了一定的作用。之后,夏医师等人常通过我太太送些福音小册子和圣经给我阅读,我从那时起接触到基督教的教义和它的历史渊源,初步认为有必要对基督教仍作深入地了解。于是在九四年四月的复活节期间,在我太太的劝说下,参加了教会举办的布道会,聆听了徐医师的讲道"人生的真谛"。徐医师讲到:"一个人在整个宇宙之中是十分渺小的,能算得了什么?"这句话,对一个一贯自尊的我来说,触动很大。但我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受无神论的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影响极深,何况自己又是个信奉共产主义的,对于"神"这个概念感到很难接受。我疑心重重,总是一再地问:这个宇宙中真的有神吗?这个宇宙真是神创造的吗?这样我又止步不前了。没过多久,我的太太向我讲起她信神后的见证,大大出我所料。神给她真正的平安和喜乐,并得到神的看顾,使病痛得到了医治。后来她又接受了浸礼,在信靠神的路上又向前迈进了一步。这不得不引起我的深思,并且提出了一连串"为什么?"
-有基督教文化传统的欧美国家,大都富强昌盛,而信奉其他宗教和无神论的国家
则相形见绌,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近代史中的科学家如哥白尼,牛顿,伽里略,爱迪生等都是虔诚的基督徒?
-在科学领域中,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中,有那么多的人都是信仰耶稣基督的,为
什么崇拜唯物论和其他宗教的信徒,就没有获得这样的成就呢?
-我国的革命先驱孙中山先生,也都是信仰基督的,他们为什么要信呢?
-整个宇宙的万事万物间正在互相依存,运动不止,在自然界的山川如此美好,这一 切难道是自然形成的吗?如果没有一个造物主,整个宇宙怎能如此永不止息地运 转呢?
这些事实,使我反省过去几十年里所追求的是什么!我一直把人归入黑暗空寂的无神论当作真理去追求,到头来,使自己陷入一个茫茫的罪恶孽海之中。至此,我已感到学无神论影响的悲哀。但为什么在过去几十年里不认识神,反而远离神呢?这是关乎自己的"自尊""自信"与"狂妄"的"自我"作祟之故。此时神藉着哥林多前书第一章二十一节开启了我的心灵,这节圣经是这样说的:"世人凭自己的智慧,既不认识神,神就乐意用人所当作愚拙的道理,拯救那些信的人;这就是神的智慧了。"使我悟出了一个真理,我的智慧来之于神,是神给的。所以在九四年十月唐崇荣牧师的布道大会之呼召时,我就应该决志归主。从此,我的一生信靠主,跟随主,坚定地走十字架的道路来荣耀神。此后,我系统地研读《圣经》,觉得《圣经》是一部伟大的历史记录,是神所默示的,是神的话语,于是更以谦卑的心学习祷告,去教会礼拜从不间断,同时还参加老人查经班的聚会至今。我心里充满了平安,灵性上也有长进,并且体会到主的大爱是永恒不变的。
年华逝去,余生短暂。我即遵照主的吩咐接受浸礼,成为一个主所喜欢的基督徒。这标志着自己的生命已经活在主里,在本质上起了变化。我个人虽然是如此渺小,平凡和衰老,然而我却有新的生命和新的活力。我的灵命还像初生的婴儿,嗷嗷待哺,但我坚信有神作我的倚靠,我必能不断成长。在我回国以后,纵有千难万险,我将无私无畏,靠主前引。因我知道我所信的是谁?祂是一位又真又活的神,我在十字架的道路上,决不退却,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地逐渐跟随主。
至此,我要祈祷:"天上的父,我感谢赞美你,祈求你宽恕我的过去,允许我悔改前非,求神不断地施恩予我,给我力量,赐我智慧,时时看顾保守我。我必将这短暂余生,奉献给你,直到见你荣面的日子。以上的祈祷,是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求,阿门。"
我生长在红色中国最富戏剧性的时代,虽未经历过串连、下乡、武斗,却也是唱着革命战歌,喊着革命口号,念着红色宝书,写着战斗檄文,渡过自己的少年时代的。在我的启蒙教育中,虽然因家庭的影响,受过不少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但主要接受的仍是马列主义这样的无神论教育。那是一个群体无意识的年代,没有多少人真正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成年人整天就是忙着批来斗去,打打杀杀,孩子们都是天才的模仿家,个个也学得一身革命小将的虎气。尽管我的家庭因出身不好,父母总置身事外,可那时的社会就像一个大染缸,掉进去一无例外地都成为红色。而我不仅成为红色,作了红小兵、红卫兵,还莫名其妙地成为皎皎者──作了副队长。那时白天在学校学的常常是革命英雄的壮烈事迹,到了晚上,我们就“学英雄,见行动”,拿起弹弓、石灰瓶,出去夜袭“敌据点”,“抓汉奸”,打“土豪”,闹得整个居民区鸡犬不宁。那个时代就是这样充斥着许许多多恐怖而可笑的故事。我也就是在这种斗争哲学的教育下成长的。
在我的记忆中,有一幕情景,我想也是那个时代很典型的一幕,是我怎么也忘不了的。那是我五岁随父母下放农村,第一次进小学时发生的。那是个又黑又破的教室,老师长得好凶好惊人。一个小女孩,据说是富农出身,就因为背错了一句毛主席语录,老师气势凶凶地窜下讲台,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揪起小女孩的耳朵,几把扯到教室门后,罚她在簸箕上站了一堂课。这就是那个时代人性扭曲的真实写照,阶级性成为划分一切善恶的标准,斗争成为人生最大的宗旨和乐趣,连孩子也不能例外。众多家庭和个人就因此被卷入阶级斗争的漩涡,成为政治悲剧的牺牲品。幸好那个时代没有持续太长。随之而来的是改革开放的浪潮,西方文化的涌入。旧的思想体系很快被打碎了,但是新的体系却迟迟未能建立起来,于是,青年人“信仰危机”、“人格危机”等话题纷纷见诸报端,成为一个新的时代通病,而后又历经几次小型政治波动,作为这个社会的一员,我自然也在这些悲剧中上下浮沉。我的信仰、人生观、道德观等等都在现实不断的沉重击打下,变得支离破碎。人生在我的眼里也变成一台无意义的荒唐戏剧。我迷失了生活的方向,却多了一份玩世不恭;没有了道德上的追求,学会了抽烟、喝酒、打麻将,学会了说谎、狡诈、做坏事;真善美少了,假恶丑却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心灵被罪性所麻痹、所奴役,在黑暗中滑落了很远很远。尽管有时内心中也曾挣扎、反抗,但在污风浊浪中,一粒水滴的抵抗,不过是无奈的叹息,也只能随波逐浪,放任自流。再加上固有的几分清楚,于是乎“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想通过“自我奋斗”去“自我实现”“自我价值”。我们所有有良知的中国人那个不曾怀着急迫的使命感去探索其中奥秘?那个不曾梦想救国兴邦?可是出路何在呢?“大汉天声”、“上下五千年”,“悠久历史”、“灿烂文化”,这系列溢美之辞,除了使我们为祖先创造的古老民族文化感到骄傲外,也使我们感到无比沉重的负担。我们这一代将如何使先辈的业绩在我们手中光大、延续?我们将如何去完成改造中国、建设一个发达的文明中国这一历史使命呢?今天有人在高谈“宏扬民族文化”。固然,我们的文化博大精深。可是,何以宏扬了成百上千年的文化却置我们于今天沦落的地步?何以百多年来如此博大精深的文化却于现实无补?也许我们可以想出千万条理由来解释。但我深信,没有基督的精神就是这个社会的症结。但是,感谢主,它为我们而来,为我们受苦,为我们受死,承担我们的罪恶,并从死里复活,使我们从它身上,看到我们是何等的尊贵,有着何等的荣耀,享有何等的价值,而且也因着祂,使我们探到历史与人生的脉搏,看到爱的意义与生命的真谛。感谢主使公义、慈爱、救恩得到彻底的完全。感谢主用无限的爱为我们铺平这真理与永生的道路。
我是去年三月来到加拿大,五月在偶然的机会在路边遇到教会的一些弟兄姊妹在唱诗,出于好奇,我驻足聆听,那音乐的确吸引了我,因为旋律中有平安,有温暖,拨动了我久已孤寂、冷落的心弦。在弟兄的热情接待下,我开始去参加主日崇拜,然后又在弟兄的建议下来参加布道会,在布道会上,我决志信主。自那以后,我的生活有了重大改变,简言之,就是“有信、有望、有爱”。因信,使我得以在神面前白白地称义并接受祂的恩典,不再受罪恶的捆绑和束缚,摆脱了积年形成的恶习;因望,使我可以得永生的福祉,有喜乐,有平安,在世上无惧艰难,不求虚名浮利;因爱,使我可以不计人恶,可以包容忍耐,可以全心服事。我愿在此献上全心的感谢。
我以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平时别人谈论神,我总是轻蔑地一笑,甚至反感,这主要的原因是我活得很好,家里的人个个都很健康,不用求神拜佛地求福。直到儿子得病后,我才认识到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必需求助于人以外的力量,想到了外星人或神。
一.供菩萨:那年上海大闹肝炎,我们也加入了那个行列,成了危重病号,床头上挂了黄牌,我在天津上班,孩子在上海交通大学念书时染病,举目无亲,住在医院,我真是心急如焚。每天下班后,以泪洗面,束手无策,晚上我关上门,跪在床上,脸朝着天,我就喊:"老天爷啊!救救我儿子吧!不要这样惩罚我们。"当时我想老天爷可能就是外星人,更不知道真神祇有一位,而且是圣子圣父圣灵之三位一体之神。我天天晚上跪在床上,两眼瞪着天,恨不得把老天爷叫了来。一天我想真有神吗?我说:"老天爷呀!如果真有神的话,夜里让我梦见菩萨吧!"那时我认为菩萨就是神,我平时想到菩萨像个女人模样,就像西游记里的那样。谁知我刚睡着就梦见从窗外腾云驾雾进来一位白胡子老人,手里拿着佛净。我立刻醒了,坐起来,心想是真梦见了,真有神哪。从那以后我就有供一位菩萨的愿望来保佑我的儿子。我住在天津仿院里,到了邻居家串门,看到好像家供财神爷或菩萨。还有好多人信了佛教,成了居士。我因忙,没有时间信佛教。
在退休前我们去铵山旅游,去了千佛山,我在那里请了一位菩萨,满足了我的心愿。请完后,又让老和尚开光,他念经,我跪着,念了有半个多小时,还让别人拿着镜子,对着太阳照,然后阳光反射到菩萨身上,最后在铜像里贴了一个纸条,当时老和尚用红布给菩萨包上,还给了我一个铜香炉,老和尚说:"今天阳光充足,光开得非常好。"我背着菩萨到处旅游。我认为我这菩萨比别处请的都灵,那和尚说,庙不在大,有仙则灵,他还说,日本佛教协会说这里的仙很灵。我回家后如获似宝,还给菩萨做了一个佛龛,还挂了个帘,谁要看看我都不高兴。
出国前我对儿媳说:"我为你们请到菩萨,你们在家按时烧香、供水果,每天换一杯水,摆上花。"我儿媳说:"还是您带走吧,我们信主。"他们没去过教堂,听一些信主的同学说过基督教的道理,她们说上帝比佛灵。结果我又买了很精致的香能烧两年的。又让菩萨跟我漂洋过海。到了这里后,我没有把菩萨安顿下来,心里非常不安,后来女儿给我选了一个地方,供上菩萨,她也挺虔诚,每天按时供水果、烧香,我每天晚上待他们睡了,我就跪头,求菩萨保佑我儿子身体健康,并保佑我女儿生孩子平安(在我女儿生孩子前几天,我儿媳的嫂子生孩子时大人孩子都死了。)我很耽心,我儿子不让我把这事告诉他姐姐,怕给姐姐增加负担。
二. 扔偶像:我来加后,心情很不好,特别惦记着家里的人,尤其儿子的身体,觉得自己像漂泊在大海中的一叶舟,寂寞唯忍,我女儿说:"听说附近有个教堂,您去那里认识些人。"我没来时,就听见回国的人说,附近有个教堂,连5分钟都不用就到了,我天天惦着去教堂,不知怎么去,我平时走路看到附近没有一个地方像教堂。一天我在大厦里遇见王医生,提起去教堂的事,她说星期天带我去。来到教堂后,听王老师讲,万物是神创造的,人也是神创造的,我听着心里可笑,就像讲神话,虽然我供着菩萨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信,到了教堂把神说得活灵活现,一时接受不了。我早就知道信了基督不能供偶像,但不供如果真有神的话会惹神生气。后来王弟兄要到我家来,我们家还摆着菩萨,认为对人家不礼貌,我跟王医生说:"您跟夏妈妈挺熟,让她们为我代祷。"我把偶像放起来,国内有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让真神帮忙,别让菩萨对我报复。夏妈妈当天就用电话把我叫去,先是祷告,后问我你准备怎样处理偶像,并说菩萨一面为人做回好事,另一面是撒但魔鬼。我听了夏妈妈这样说,我头皮发炸,心想如果不灵也别这样说,多有罪呀!我说:"我准备收起来,带回国,当工艺品送人。"夏妈妈说:"别陷害别人了,干脆给扔到垃圾堆哪里去。"我免强答应了,说:"行!"哪知是让杨妈妈叫我一起去,就在这时我觉得我后背疼,后来越疼越厉害。我进家后拿了废报纸,两手发抖把偶像和香炉裹起来。女儿和儿媳都很吃惊,怎么这样的东西也扔?当工艺品送人也好啊!是铜的,又这样精致,女儿在一旁直挤眼,我很坚决,但两手发抖,把它从18层楼扔下去了,这时我的后背更疼了,扔完我搂着杨妈妈哭起来,杨妈妈说:"我们要真神,不要这撒但魔鬼。"夏妈妈送给我一幅字画,上边写着:《主赐平安》,把它贴在床头上边的墙上。我进到屋,女儿说:"咱把它找出来,多可惜呀!"我说:"早从18层楼摔下去了。"
晚上我真害怕,反覆地为家里人祷告,为外孙祷告,为我儿子祷告,不知祷告了多少时间,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时我咀里反覆地说出一个数字,148-148-我突然清醒了,猜想148是什么意思呢?我想了很多,后来我打开圣经148页,是旧约《出埃及记》,上边写着:“你们不许拜他们的神,不可学当地人供奉他们,你们要把那些神像打碎,毁坏所有的神柱,你们只可事奉你们的神,这样,我就会赐福你们的饮食,使你们身体健康,没有疾病,我会增加你们的寿数。”神真是无所不知。
从那天起,每天夏妈妈都给我打电话,问我后背疼不疼?问我怕不怕?(那几天我走到垃圾堆跟前就吓得快跑几步),每天都为自己及我们家及儿子、外孙禁食祷告。有一天夏妈妈拿着小册子,说想到我家来,谁知脚踩上玩具,只听嚓一声,两腿劈成一字形,夏妈妈说:"70多岁的人还练体操。"她想:坏了,一定骨折了,动不了劲,坐在地上大哭,两个孙子也哭成一团,后来哭了半个多小时,小孙女在那里哭着睡了,夏妈妈试着动动,爬着跪起来和小孙子一起祷告,夏妈妈说:"撒但魔鬼,你想报复我?有真神保守我。"第二天腿就不痛了,真是神迹。
三.爱圣经:我去教堂不久,苏姗给我一本小本子圣经,我不知有多高兴了,但我眼睛看着费劲,马医生回国时我让她寄给我儿子了。女儿虽然还没信教,一位西人牧师送给她两本圣经,一本送给王医生了,另一本是我天天离不开的宝贝。扔偶像的那几天我整天祷告,圣经不离手,越看越爱看,我看小说都没有这么大的"瘾",我读着圣经的每句话,都觉得神对我说话,我想把神的话语一句一句都记在心里,来指导我的行动,只要拿起圣经,不管有多累也不困了。有时一看便到早上五点钟,送报纸的都来了。夏妈妈送给我的小册子和各种有关的刊物恨不得都马上看完,觉得非常饥渴。可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屋里多乱也看不见了,女儿也不好意思说,我也实在顾不上那么多了。有天王弟兄去了我家,我们屋里很乱,他们觉得不好意思,有点儿不高兴。后来我就不好意思当他们面看了,平时又没时间看,心里就像有什么事放不下一样。后来我去打工,带了许多小册子,圣经放在枕头旁边,只要我自己在屋,不是祷告就是读经。后来人家讽刺我,说信教也不能得迷,信教也得工作呀。从那时以后,我变得忙了,学圣经的时间也少了,每天都很累,到了晚上连祷告的精力都没有了,天天向神忏悔,求神饶恕我,我事奉神的时间太少了,将来我一定要像夏妈妈那样到处撒种,把自己完全交托给神。
四.主赐救恩:我觉得我家现在的情况就像圣经148页说的那样:“我会赐福你们的饮食,使你们的身体健康,没有疾病,我会增加你们的寿数。”我每天祷告的主要内容,一是赞美神,二是求神保守我儿子身体健康。我信主时间不长,但我觉得圣灵充满了我家。下面我说些实例:扔菩萨那些日子,我的外孙天天晚上哭得让人毛骨悚然,有时一哭就很长时间,我想在外边贴个条:“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爱哭郎,路过行人读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我想这在外国,没有几个中国人,再说也太荒唐了。我和王医生说了这情况,我们俩跪着,我抱着外孙为他祷告,回家后我对女儿说:"今天孩子不会哭了。"她说:"为什么呢?""我为他祷告了。"事情发生前先说,如果到了晚上他没哭,我再说她就会说了:您看他没哭就这样说了,为什么不早说呢?所以我提早说:如果真的没哭,我为神做了见证,荣耀了神的名,我深信不移地认为他一定不会哭,果真当晚就没哭。还有一次女儿到图书馆温习功课,准备考试,生完孩子好长时间没拿书了,精神分散,到了五点多钟,我突然想起为她祷告,家里没人,我抱着孙子大声祷告,等她回来我说:"你五点钟效果很好吧!"她说:"您怎么知道的?""那时我为你祷告了。"又为神做了见证。她考试时我为她祷告,考完当时老师就给她判了,30分满分她得了29.5分。
有一次外孙洗完澡,又哭,我很着急,我说:"主啊!别让他哭了,快让他睡吧!"话音刚落,我一看他真的闭上眼睛睡了,她妈妈进来也很惊讶,主真是无所不在呀!平时我特别担心我儿子的身体,为此在小组祷告会上,夏妈妈、曹妈妈、两位杨妈妈、潘医生、何老师都为我儿子祷告过。我儿子毕业后,分配到一个单位,心情很不好,又再发病了,在住院期间,他床上堆了一堆外语书。一天我送饭去,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告诉我儿子得了重肝(暴发肝炎),得重肝有95%的死亡率,我听了失声大哭,医生说:"别让他看外语书了,"意思是能活几天就活几天。后来病房里今天死一个,明天死一个,一天他痛心地说:"妈妈,38岁大小伙子,昨天还跟我们一起打扑克,今天就死了。"我看这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就让他出院了。出院后,他天天跪在地上祷告,那时我不懂祷告,看他那样求神保佑的样子,我心像刀刺一样的难过。在养病期间,也要预备考托福试,考试那天为了保存他的体力,也是坐出租车去的。因他有病,一直不敢让他结婚,未婚妻是外地人,天津没家,一直住在我家,我先生和儿子同住,我要出国了,不太方便,我在出国前让他们结了婚,也搬出去。我认为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在国内是治不好这病的,只有靠神,我写信告诉他要读圣经,天天祷告。出国后我知道他考得很好,报了美国、加拿大几个学校都录取了,遗憾的是没有奖学金,我深信神是会带领我们的,耶稣说:“凡祈求的,就得着,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我们是神的儿女,只要祈求,神会答应的。6月18日我儿子来信了,我根本不敢想的事在我儿子身上发生了:"告诉你们好消息,我最近验血,做了检查,结果非常好,没有任何病后遗留迹象。"这不是神迹吗?我感谢神。他还说:"这个医院,不是专科医院,有可能不准,我要去专科医院再检查一次。"7月25日的信中说:"我又复查了身体,肝很正常,大夫说:‘谁告诉你患肝炎!’我说:‘我确实得过。’"大夫不信,伟大的神真是无所不能,全能的神赐给我儿子一个健康的身体,从扔偶像到病好108天比"148"提前了一个多月,难道是巧合吗?不!决不是!这是神迹,是神给了我儿子新生命,我要赞美我们伟大的神,荣耀祂的名!
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等待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我生长在一个典型中国式的读书人家庭。感谢父母辛辛苦苦地把一切动乱与灾难挡在门外,以他们"独特"的方式教育我,使我的童年与少年时代,幸福而有意义,虽然没有给我任何基督教的教育,但周围的朋友,例如我的音乐老师,教我打垒球的阿姨和叔叔,过去可能曾接触基督教,虽然他们没有教过我《圣经》,但与那“造反有理”的社会完全不相同的生活给我潜移默化的影响,我很小就对我妈妈说:"我喜欢这些叔叔阿姨的质?。在家里,父母和祖父母,从来没有拜任何偶像、菩萨、邪灵,这一切给我建立了良好的基础。
国内二十四年的生活,却是出奇顺利而又幸运的。在那个社会里,我"天生"的政治背景很不利的,可是周围的一切为我安排得那么好,总有师长、叔叔、阿姨,时时帮我,扶助我。我总自问:我何德何能,除了勤恳,不比别人聪明,但为何每付一分努力,总有超过一分的成功。我心里觉得:冥冥苍天,有一个力量带领着我。虽然我不知它是谁,却在日记中,或与好友聊天时,总称它为上帝。那时我未读过《圣经》,对它一无所知,但心中已深深感谢祂的带领。我一直寻找祂,很怕失去这份带领,又怕不懂如何跟从,我只有时时告诫自己:知恩,感谢、谦卑,更加地勤恳。
进研究院后,我读大量有关中国文化的书《论语》、《孟子》、《老子》及百家诸子,都是对做人道理的天才领悟,但非出自我心中的声音,不能告诉我它从何来。佛教或任何的鬼神都无法让我有好感。什么流行的《易经》及道家学说,也只觉得是外在的理论,不是写在我心上的,因我的灵魂不因之感动,不因之获得力量。
主一直带领我。研究生第一年,全大学文艺汇演,破天荒我们系排了一套舞台剧"创世记",这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记得最初提议,一提出"创世记",我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脱口而出:"太好了!"当时我们没有《圣经》,只有收集所有的英文课本和英文读物上的圣经故事中有关创世记的部分。最后,我们得了第一名。从那时起,我就很想读一读《圣经》。
在硕士毕业前夕,一连串的事情在几个月内发生,并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我看见自己的微弱,无论自己以为多能干,外界社会要毁灭我是多么容易。由于我未尝有出国打算,没像其他同学考英语托福试,想出国一时也"没门"。两个月后,出人意料的,因为所写的一篇文章,我收到了教授直接从加拿大寄来的接收我读博士的信和奖学金。在这之前,我即使在梦中,也不知道加拿大是怎样的。所以当时,既急着想出国,却没有来加拿大的信心准备,非常茫然。紧接着的几个月里,在硕士班毕业,办护照时一连串从未遇到的挫折与磨难,让我失去了在那块土地上生活的最后一点信心。感谢主,祂安排一切,每次到最后关头,都帮助我通过。九零年,我来到加拿大开始了新的学习,所以一来到加拿大,每当别人问我怎么来的,我总是说:"是上帝带领我到此。"
记得第一次去学校的学生中心,看见一个摊子上有《圣经》,我告诉陪我的中国同学,我想看《圣经》。她说那是很难看懂的。感谢主,牧师找到了我。很快我有了一本《圣经》,就急不及待地去读那在国内未曾读到的《创世记》。第一年的学习与生活是艰苦而忙碌的。感谢主,感谢牧师及其他许多弟兄姊妹的帮助与关心,让我接受了主,领受了圣灵,让我看清了主的安排,让我读懂了那些写在我心上的话,找到了我曾一直在寻找的根源─生命的准则与意义。信主后,我越来越看清楚自己的缺点。主耶稣给了我最大的力量;以爱待人、待世界;又克服我的脾气、私心、骄傲、软弱、偏心等等的缺点。我不是完全人,但我接受了主所给我的爱和感动,是这人世间不可能给我的巨大力量,带我走向圣洁的生活,摆脱罪的捆绑。
在没有接受耶稣为救主之前,我是一个十足的无神论者和唯物论者。我学的专业是理论物理,又受了辨证唯物论哲学的教育,因此以为一切的现象都可以归结为基本的物理定律。既然如此,就不需要神了。因此我的心对神一直是关闭的,直到神藉着环境,将我的心门打开。
在我出国留学的头三年多时间里,曾多次遇到有人向我传福音,但那时我的耳朵从没有开通过。我仅有一次应朋友之邀上教堂做礼拜,却在教堂的音乐声中大打瞌睡。
感谢神!像我这样一个悖逆之子,神依然以祂的大爱来爱我,又用祂的慈爱来牵引我。神以祂至高的智慧,知道我拒绝神的招手并不在于唯物论的世界观,而是在于我相信"自我奋斗"的人生观。因此,慈爱的神藉着环境来改变我。
我在毕业之前一年多就着手联系博士后的事。我是满怀自信地开始的,因为那时候我已在国际物理刊物上发表了七、八篇论文,心想应该不难找到一个博士后的位置。我一直非常努力,把全部精力放在学术研究上。这样过了一年多,我虽没有数自己寄出了多少份履历表(大约是50份以上),却知道收到的每一封回信都是婉言谢绝。最后在博士毕业的时候,虽然我已发表了12篇学术论文,但毕业后的去向仍没有着落。
面对这种情势,我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挫伤,不仅如此,对以后生存的忧虑也越来越沉重。我一直告诫自己要忍耐,却渐渐忍耐不住。到了后来,我终于面临精神崩溃。记得那时候,我3岁多的女儿刚从国内出来,对我很生疏。我对儿女的态度极不耐烦,甚至多次对她大吼大叫,吓得她连哭也哭不出声。幸好我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我看着女儿吓得那付样子,一边在心里流泪,一边却肝火旺盛,按捺不住。
在这时候,一位朋友邀我到美国去玩。在那里,我看到一位学生物学的朋友成了基督徒,充满了欢乐平安。他对我作见证说,他以前与太太脾性不合,经常吵架,甚至几次闹离婚,弄得心情极坏。后来祷告耶稣,竟蒙了应允。从此,夫妻关系也变得融洽。他的见证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他还送我一本关于进化论和创造论的书,从那本书我得知,进化论原来并不像我所想像的那样具有科学的权威,而只不过是一种论据、并不充分的假设而已。
从美国回来后,我应朋友之邀去查经班。非常奇妙,第一次查经,刚好查到路加福音12章“勿虑衣食”一段。
“耶稣又对门徒说,所以我告诉你们,不要为生命忧虑吃什么。为身体忧虑穿什么。因为生命胜于饮食,身体胜于衣裳。你想乌鸦,也不种,也不收,又没有仓,又没有库,神尚且养活它。你们比飞鸟是何等贵重呢?你们哪一个能用思虑,使寿数多加一刻呢?”
这段经文当时给我很大的安慰。我虽然并没有完全明白这段经文的深刻含义,却看到忧虑的确不能带来任何积极的效果。也认识到人的命运并非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我因此愿意将自己的包袱卸给神,虽然那时候我对神的认识还十分模糊。
从那以后,我每星期都参加查经班,心灵得到了很大的释放,不久便接受了耶稣为我个人的救主,并受了洗。虽然那时候我并没有完全改变唯物论的世界观,我的心对神却是敝开的。为着自己新的信仰,我阅读了许多书籍,并进行了认真思考。我渐渐认识到,圣经启示出来的宇宙是三层式的:最低一层是物界,也就是科学研究的对象。物界之上是灵界。而物界和灵界都是由最高的神所创造和管治的。
灵界是非物质的,因而不服从基本的物理定律,却与物界有密切关系。物界和灵界的作用是双向的,这种双向作用就是信息的交流。灵界和物界怎样发生作用呢?这是一个哲学上的世界难题。神将这个难题放在我心里,让我有负担解决它。不仅如此,神还特别安排了适当的环境让我专心研究这个问题。在神的启示下,我终于能够揭开灵界与物界相互作用的秘密。原来灵体(例如人的灵魂或圣灵)并不是用于宏观物界的层面,而是作用于微观物界的层面(分子、原子层面)。灵体不仅可以为它所作用的微观物质状态赋予主观的或灵性的意义,而且还可以改变微观物质状态,也就是在各种可能的微观状态中进行选择。这就是人为什么具有主观意识,为什么会有自由意志,为什么会有创造性的根本原因。
正如圣经所启示的,神是物界和灵界的创造者和最高管理者。神以基本物理定律来支配物界;又给予灵体一定的自由意志,并使他们服在道德律之下。在道德律之上,还有神的绝对自由意志。神将它对人类的旨意在圣经启示出来,虽然,每一个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但靠着耶稣和它的宝血,每一个罪人都能够来到神的面前,享受神的永恒和无限丰盛的生命。哈利路亚!
我来自中国大陆。我是在所谓的“新中国”出身,“红旗”下长大的。现在加拿大大学修读博士学位。
一九九八年从中国来到加拿大─一个更民主,自由的社会。八九年成为移民。这样一来,我可以说是自由社会中的自由人。确实感到很幸运。可是不久,我就感到有种失落感,生活无什么目标。在中国时很向往西方的自由社会,更想成为一个自由人;信奉自由世界中的个人奋斗,心中一直有这样的理想。现在成了自由人,身处自由社会,可是心中并不是那么自由。活着仅是为了生存,为了满足生活和生理的需要,同时有很多担心:担心找不到工作、担心女朋友的问题、担心论文做不好,......更有一种害怕,常感叹人情冷漠、人生孤独,活着就是为了消除这些担心和恐惧。内心没有平安、自由又从何谈起?为了修行,几年来一直坚持打坐,还吃了半年素,有一次为了练功还停食了三天。但所有这些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最初遇见基督徒,对他们印像很好,善良、乐于助人。过一段时间以后,又发现许多基督徒很"平常",和一般老百姓差不多。但他们身上有些东西仍很吸引我,那就是有内心平安、有忍耐,有时会想,如果能成为基督徒好像也不错,但是又觉得对于像我这样受唯物主义教育,相信自我奋斗的人再来信神又好像很难。
一次有一位医生,他原来在加拿大读医学,返香港行医,后来专职从事福音工作。第一次听他在大学讲座,说到对年青人要关心、要有信心、要给予讲话的地方,我觉得很亲切,对他本人也觉得很敬佩。第二次听他讲“人际关系”,他讲到没有神的人际关系是冷漠的、孤独的,只有先与神和好,才能与人和好,与神和好才能内心有平安,与神和好才能体会真正的爱。听到这些,我心中好感动。有谁喜欢冷漠和孤独,又有谁不向往有内心的平安和人类彼此的相爱。就在那天晚上,我接受耶稣基督作为我的救主。那天当我站在台前时,已是泪水满面,再也抑制不住。
也许有人会说,你信耶稣只是一时冲动,但是信主后的生活,更使我认识到我的选择没有错,而且信心一天比一天强。
我不再孤独,因为圣灵与我同在;我内心有平安,因为我罪已被赦免;我内心有温暖,因为有神的爱。我,已不再是过去的我,因着基督,我得了新生。
我也不再为找工作的问题担忧,不再为生活中的困难担忧,不再感叹人情冷漠、人性孤独;和神在一起,有什么困难不能消除呢?用神的爱去爱我们的弟兄、朋友,有何等的冷漠不能消除呢?
各位弟兄姊妹,神能改变我的生命,祂也能改变你的生命,只要打开你的心扉,愿意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祂就会来到你的心里。
亲爱的天父,谢谢你接受我,赦免我罪,给我内心温暖与平安,也谢谢你能使我有机会和弟兄姊妹们分享我回到你怀抱前后的感受。求你也赐福给还未信主的朋友,给他们机会早日领会你的恩典。祷告奉耶稣基督圣名,阿们!
感谢主耶稣给我这样一个美好的机会,让我和弟兄姊妹们共同分享福音。现在我想从以下几方面来作我个人得救见证。
第一.我信神的认识经过
1.愚昧无知背离神:我在中国大陆作编辑工作,是一个无神论者和唯物主义者,在工作中长期宣扬马克思主义理论,我所接触的周围的人,都是无神论者和共产主义者。所以我经历的几十年的岁月都是远离神,好像有一座大山把我和父神隔绝开来。虽然我也知道有基督徒,有人信神,但我以为,那些信神的人是迷信的,且是落后的极个别现象,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因此,我既不愿意去接近,更不愿去了解。这种愚昧无知的态度使我远离了神。
2.从好奇到向往神:1994年5月我到美国我儿子那里探亲,在那里虽然生活过得比较优闲,但内心仍然不能平静,经常为儿女们的事情挂牵,也为我的先生逝世而悲伤,深感孤独之苦。这时,当我看到我们附近的教堂有许多人前往作礼拜时,我就产生一种好奇心,同时也是一种朦眬的追求,很想到教堂里去听听、去看看,即是不信教,能够进去接触一下教会,体验教会里的生活也是好的。却因为我不会说英语,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去教会。1995年3月份,我从美国来加拿大女儿这里探亲,平时很少出门。6月份,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公园里遇见一位姊妹,我俩一见面就很亲切地谈起来,她说礼拜日到教会去,问我愿不愿去?我听了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去,你带我去吧!当时,我是带着好奇心答应到教会去的。6月25日(主日)姊妹带我到教会去。我听到台上传道人讲《圣经》传福音,看到弟兄姊妹们那样认真、严肃地对待神,很虔诚地向神祷告,我听到那慈爱而优美的歌声,这一切使我深受感动,不禁肃然起敬向神默祷、唱诗,这时,好像有一股爱的暖流注入我的心中,这是我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如此新鲜而壮严的场面,真是令人羡慕、令人向往!我开始暗暗地懊悔,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不早点来呢?同时也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真的有那么一位神吗?如果没有神,那么多有学问的学者,是不会迷信的,像我这样一个无神论者能够信神吗?我迷惘着、徘徊着!
3.揭开迷雾靠近神:我首先阅读《荒漠甘泉》这本书,我越读越有滋味。这书对《圣经》里的话语作了摘选,并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和解释,还有信徒们写的优美诗句互相配合,使我感到它不仅是一部史料丰富的书,而且具有文学色彩和深奥的哲学思想,当中的话语具有真理性,令人信服,有许多话,真像是说到我的心里。我一面读,一面默想:过去自己的头脑太顽固了,不懂得《圣经》的内容,连看都不愿意去看,这真是像迷雾挡住了眼睛,使我看不到神。当我正想要买一本《圣经》时,我的女儿说家中有一本,我埋怨她为什么不早拿出来给我读。在我读《圣经》的过程中,有许多章节还读不懂,我就挑选容易读懂的诗篇及新约来读,我被强烈的吸引着,同时,我反覆地思考:到底有没有一位真神?他代表真理,我就信他,如果他没有真理,我是不能盲目相信他的。经过不断地学习和认真考虑,思想上的障碍逐渐减少了。是《圣经》─神的话语揭开了我眼前的迷雾,让我逐步的接近神、信靠神、认识神。
从以上我信神的认识过程可以看出,我每前进一步,都是主耶稣的指引。我感谢神,对我这样一个长期背逆神的罪人,仍不嫌弃我,依然以祂的大爱关怀我、带领我、拯救我,使我脱离罪的深渊,回到神的怀抱中,这一切都是主耶稣对我的恩赐。
第二.我为什么要信神
1.是《圣经》吸引了我:从《圣经》中我得到很大启示,使我认识到,有一位又真又活的神,祂创造宇宙万物,创造人类世界;使我认识到《圣经》是神的默示、是神的话语、是神向全人类传达的完整而可靠的信息;《圣经》的内容非常丰富,既深奥又浅显,他能深入到不同年龄、性别、职业的人们的心中,《圣经》具有巅朴不破的真理,是全人类的教科书;祂的预言和历史事实都是准确可信的;他在伦理、哲学、历史、文学、艺术等各方面,都是世上所有的书无法比拟、举世无双的。我在读《圣经》时,对神的话语津津有味,越读越喜欢,有时,干脆大声朗读,简直是如痴如醉,不能自己,有时连做饭也忘记了。女儿高兴地说:你过去读那么多书也没有下这么大的功夫。我说《圣经》写的真好啊!他好像把我带到一个斩新境界,他的真理使我不能不相信;我自言自语地对神说:"父神啊!感谢你的慈爱,你拣选了我,让我在徘徊的道路上迷途知返,直到今天才读到《圣经》这部伟大的经典和真理的教科书,我是何等的感谢你!"
我在如饥似渴地学习《圣经》的过程中,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吸引着我,思想上受到极大的启发和震动,我发现我有些观念在逐渐发生变化,心灵中有一种新颖的感受,这种感受超过并战胜了我那些患得患失的想法。今后不论遇到任何环境对我的压力我都不害怕,因为我有《圣经》这本宝书,有慈爱的神赐给我智慧和力量。
2.耶稣基督的伟大形像感动了我:《圣经》告诉我们,耶稣基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他和历史上其他的伟大人物不同,他是父神差遣来的独生儿子。耶稣来到世上为人类的罪而死在十字架上,死后复活。他自己没有罪,但他用自己的宝血净洁人类的罪,为了爱人宁肯牺牲自己,为人舍命,这是何等伟大的爱!耶稣基督是圣洁的、公义的、信实的,他的慈爱无限,他把慈爱和柔和倾注于我们的心中。我是个有罪的人,但只要信靠他,他就用他的宝血洗净我的罪,罪被赦免,成了义人,使我作神的儿女,并且与他同在。当我想到这里心中非常感动,我不由自主地说:"耶和华啊!我的牧者啊!你是我的神,我不能离开你!我要紧紧地跟随你!"从此,主耶稣的伟大形象在我心中高高地树立起来!我内心呼唤着:"主耶稣啊!你就是道路、真理、生命,我唯一的选择就是信靠你,走你十字架的道路!"
3.基督徒的高尚品德影响了我:每当主日敬拜和查经聚会,都使我深感到弟兄姊妹们在一起的和谐、亲热,那种敬虔的气氛,真诚的相爱和亲切的关怀,具有很大的吸引力和凝聚力,给了我极大的温暖。
此外,我在学习过程中还阅读了辅助学习小册子,从中得知一些自然科学家、文学家、史学家和世界名人,他们都是信主耶稣并研究《圣经》的,他们信主的行动启发了我对神的追求。例如:托尔斯泰的大半生都不信神,但他到了晚年相信了耶稣。莎士比亚是有史以来的文学巨人,他说:"我将我的灵魂交付我的创造主,坚定相信我救主耶稣基督。"德国杰出的诗人剧作家歌德,他称耶稣为“神圣的一位圣人”。中国的孙中山,美国的华盛顿、林肯等等,这些世界上出类拔萃的精英们,他们都是藉着基督寻找到神。那么,我自己算什么?回顾自己的一生是何等的渺小,何等的幼稚!人生的无奈,几十年宝贵的岁月,白白地流逝,追求自我,远离了神,令人痛悔!经过读《圣经》,领会了神的话语,主耶稣使我逐渐地心明眼亮,我认识到自己有罪,我愿意悔改,我认识到神是创造宇宙万物的唯一真神,我们人类的一切都是神赐给的。我深切感到主耶稣对我们的慈爱是无限的。我们的主,是至高的主,大能的主,只要相信他,祂无限的大爱就充满在我的心中。在这世界上,有谁能像主耶稣这样无私的爱我们?我不爱主耶稣还能去爱谁呢?我也深深感到主耶稣的道路是光辉的永生的道路,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像主耶稣指引我们走永生的道路?我不跟随主耶稣还能去跟随谁呢?多少年来,在追求真理,但是,唯有主耶稣才是巅朴不破的绝对真理,我只有相信主耶稣的绝对真理才是正确的选择。因此,我于1995年7月2日决志信主,接受他为我个人的救主和生命的主宰,作主虔诚的信徒,跟随主耶稣到永远。从此,我的人生有了新的变化,主耶稣赋予我新生命,我成了一个有福气的人。
第三.信主后心中平安
我信主后,感到生活充实,心中平安,精神愉快。每天读《圣经》书不离手,每读到金句,就反覆朗读、默想。每天早、中、晚向主祷告,把心中想说的话向主倾诉,在祷告中不断地赞美神的荣耀,感谢主赐给我平安。我是个心胸不够开阔的人,经常为儿女们的事牵挂、忧虑。在国内时,我挂念国外的儿女,这次出国来探亲,又挂念在国内的儿女,无穷的忧虑,不能摆脱,晚上失眠,要靠服安眠药才能入睡。信主后,我就向主祷告,我说:"神啊!赐给我安宁吧!我把生活中的重担卸给你,让我平安地睡吧!主啊!在这个世界上,唯独你爱我!我只有仰望你,盼望你赐给我恩典,我是个软弱的人,很多事情我都无能为力去作,求主帮助我!"当我敞开胸怀,开口向神祷告陈述我的心事时,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心中激动万分,我感受到我沐浴在神的爱里,心中得到宁静与平安!不再为前面的事忧心忡忡。
还有一件事奇迹般的出现。我是一个多年的高血压病患者,经常靠吃降血压药才能降到正常血压,多年来不能看书、写东西,否则血压就要升高。自从我信主后,我白天读《圣经》,晚上还要读一个多小时,降血压的药也顾不得吃,但每天量血压完全正常,而且达到青年人血压的标准,这奇迹的出现,令人惊奇。这是神赐给我一颗属灵的心,感谢主恩赐,赞美神的荣耀!
我这个年迈的老人,初出家门,走出国门,来到北美这个自由的社会,时间虽然很短,但收获很大,最大的收获就是神拣选了我,使我找到并认识了宇宙独一的真神,在神的眷顾下我得到新生命。今后,我要努力读《圣经》,领会神的旨意,凡事按照神的心意而行,恒切祷告,亲近主,使我的灵命长进。我要赞美神的大爱和全能,感谢神保守我、看顾我,我愿将我的一切献给他,事奉他。"主啊!我要永远跟随你,事奉你!慈爱的天父,我感谢你,赞美你,直到永远!"
自从我于1994年4月2日决志信主以来,我一直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要把神拯救我的全部过程用语言系统地复述下来,因为神在我们每一个信徒身上的作为本是属神的财富,应该再被用在神的事工上,使更多失丧的灵魂藉着神在二十世纪今天的作为而获拯救。
我信主前是一个十足的无神论者,又是一名共产党员,在入党前对共产主义有过热切的追求,由于自己是专修自然科学的,又相信"科学万能"、"人定胜天"和"物种进化"理论。神为了使我这样一个顽固的无神论者认识祂,做了大量的工作。如果暂且不算童年、少年的话,仅从我最初在84年接触基督徒到94年决志信主就历时整整十年的时间。在这十年中,祂安排了无数的人和事帮助我、启示我,让我这样一个背逆、顽梗的人认识并经历到这位创造宇宙万物和人类、降世为人施救恩、又公义又慈爱的真神。
快乐的童年
我生长在中国东北一个充满父母之爱的家庭,父母是国营农场的干部和工人。虽然文化不高,但他们身上那种朴素的爱,正直勤劳的性格深深地影响了我。他们不拜任何偶像和鬼神的习俗也为我后来认识真神排除了一个潜在的障碍。更令我感动的是神藉着他们对我所进行的管教。记得在三、四岁的时候,有一次我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动机-也许是觉得好玩,向一群在老母鸡带领下的小鸡投石头,刚好打中一只,小鸡当场断气死亡。当鸡的主人告到我家里时,向来温柔、慈祥的母亲立刻横眉立目、劈头盖脸地打了我一顿。那一次打得我好利害,以至于她自己打完后都抱着我痛哭。我自己也是头一次看见母亲对我发这么大的火。这次让我永生难忘的管教教会了我一个宝贵的功课:那就是好的行为必得到鼓励;恶的行为必要受到惩罚,必要对付,不能姑息。神更藉着我那严肃(但不是没有爱)的父亲用正面的引导和管教带领我。
除了这些必要的、出于爱心的管教外,我的童年充满了很多说不尽的温馨。一方面是由于父母的悉心照料及周围环境正面的影响。我记得在七、八十年代我所生活的那个偏僻地区还未受到外界太大的干扰,即使动荡的"文化大革命"也未对其造成很大的冲击,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比较融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担"也是一些邻居间关系的真实写照。另一方面,由于我小时候身体特别虚弱,感冒几乎是家常便饭,在五、六岁的时候又得了急性脑膜炎(感谢神让我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因此在四个弟兄姐妹中,我得到父母的爱和照顾特别多。总之,由于童少年时期我受到的负面影响较少,身心两方面的发育还算健康,从小就养成很强的求知欲,醉心于读书。
信仰的误区
自1981年进了大学后,求知欲更是有增无减,除了锻炼身体、自学英文和参加学校系里和班级组织的一些活动外,我几乎把其他课余时间都用在读书上了。但因着自己所学的是化学,读的书都属于科技动态和科学方法论等方面的书籍,而对历史、宗教等方面的书毫无兴趣(当然由于大陆政治体制的缘故,宗教方面的书也极少)、尤其是对宗教,根本不屑一顾,加上从小所受的思想灌输,很自然地认为所有宗教都是迷信,都是毒害人的精神鸦片,只是为了学英文和了解西方文化的需要看过一本中英对照的《圣经故事》。另外,当时正值中国向外开始大开门户,西方的各种思潮(多是反基督教的理论)也随着科技和经济的交流进入大陆。由于当时的人们,特别是年轻人,正处在对"文革"运动和共产主义理论反思的阶段,对这些所谓"新思潮"接受得很快,产生了直到现在仍盛行的观念和行为准则,如"科学万能"、"金钱万能"、"自由主义"、"个人奋斗"等等。面对这些思潮我本人曾一度很迷茫:一方面出于对西方科学和理性方法的好感及人以自我为中心的本性,我对这些观念很有兴趣,很有认同;但另一方面在感情上又很难接受这些与我以前的生活经验和所受的教育相对立的东西。正在这时,班级的政治辅导员找到了我,让我靠近共产党,使我似乎看到了解救困境的亮光,因为当时的大陆还未有另外一种更强大的势力与这些思潮抗衡。
虽然我所生活的环境使我对共产主义的理论并不陌生,从初中到大学政治都是必修课,但对共产主义产生的历史背景并没有很多的感性认识。为此,我就开始寻找介绍马克思、恩格斯、毛泽东等人生平的书籍来读。根据这些生平介绍,我看到这些共产主义运动的领袖也确实对人生满有追求、满有探索,特别是马克思,他创立的理论似乎是建立在当时科学研究的成果(包括进化论)之上,有着坚实的基础。共产主义作为一种理论也确实是很美好的,很迎合人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再者,共产主义否认神的存在,坚信人对世界的改造能力,认为依赖近乎虚幻的神是对人类这种能力的放弃,也是对人类的最大的贬低。如果说在童年、少年的时候我对此种说法是当作一种灌输来接受的话,但对自认为对这个宇宙已略知一二,开始崇尚科学的我来说,认同这种灌输简直就是必要和理性的抉择。另外,当时社会舆论导向的作用也使大家公认入党是一件非常光荣和正确的道路,是正直人都应追求的。基于这些原因,我对共产主义开始热心地追求,并在大学毕业前一年加入了共产党。记得我入党宣誓时我很激动,因为当时我坚信我已找到了真理。
然而,入党后我就发现了一些问题,比如,绝大多数党员在入党前都是满有追求、满有热心的,但入党后几乎没有人仍保持原来的那种追求,即使我自己也是这样,这与很多基督徒信主后那种更加热切的追求形成鲜明的对比。虽然我那时还没有接触到福音,但神在那时就藉着一位在我身边的基督徒来让我看到这一点。这位基督徒是我大学四年级一门专业课的教授,平时话虽不多,但他的每一个行动都充满着爱心。由于他信主的缘故,他在文革中受到了极大的迫害:他本人的脊椎骨在一次批斗会上被人当场打断,虽然由于神的保守和特别医治没有造成全身瘫痪,但到现在仍隐隐作痛,不能长时间行走、站立;他的妻子,一个极有才华的女性,由于受迫害被人逼疯;他们的女儿,由于受到强烈的刺激变得痴呆。他的子女中,只有年龄稍大一些的儿子未受到很大的精神上的伤害。但就是这样一位要承受这一切不公平遭遇同时又要照顾两个精神和智力都不正常的亲人的人,竟然能够从他的身上自发地表现出对别人的爱心,这确实使我有些惊奇。但当时我只是停留在好奇的阶段,并没有去询问是什么精神使他能够如此与别人不同。另外,我当时还未看到要反思我自己的信仰的必要,因为我仍坚信共产主义是真理,认为所看到的问题只是人的问题,而不是信仰本身的问题。
大学毕业三年后,我来到了加拿大继续深造。感谢神藉着环境的改变让我对我原来的信仰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看到共产主义只是人的一种理想(单相情愿),而人的理想往往是现实的反面。"六四"事件和苏联的解体让我经历到共产主义作为理论和运动都已彻底失败。神更藉着环境的改变让我第一次接触到福音。
记得那是1989年的夏天,出于刚到国外的一种好奇心和对适应环境的需要,我接触了一些教会和福音机构在校园里建立的一些组织,认识了很多基督徒朋友。经他们的介绍,我去了几次教会几次查经班,并与一群年轻的基督徒一起去美国旅行,一起生活了两个礼拜的时间。从这次美国旅行回来后不久又参加了一个福音营,与一群从加拿大各地来的基督徒一起同吃同住了一个礼拜。这几次与基督徒的交往都是非常愉快的,我很尊重他们的信仰,对圣经也不特别反感,虽然觉得圣经幼稚、人为杜撰的成分很多,但至少认为那是一本劝人为善的书。然而,当他们一跟我谈到神,我的问题就来了,不光是问题,我的态度马上就变成一种极度的轻蔑,虽然出于礼貌,我极力克制不让这种轻蔑表现出来,但我想这种内心的活动是很难完全掩饰的。由于对神的客观存在全然否定,当他们向我传福音的时候,我对福音的其它要素根本就听而不闻,并运用自己掌握的科学知识向他们激烈地反驳神的存在。记得有一位从大陆来的大学生向我传福音时,我用科学与他辩论,他也用他了解的一些科学知识与我辩论,但鉴于我对自己的科学根底非常自信,自以为在这场辩论中占了上风。当时我很得意,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心里嘀咕:"你懂多少科学呢,要来与我辩论?!"这次的傲慢非同小可,使我主动与神整整隔绝了五年。从此我不再主动去查经班,不再主动去教会。在这五年间,只是由于情面的缘故答应我的一些基督徒朋友去过几次教会的特别聚会。
由于我对神的救恩单方面的拒绝,自认为不需要什么救世主,神暂时允许我这个背逆之子开始了自己孤独的探索。在这孤独的探索中,我除了自己寻找一些谈论人生及世界观的书籍来读以外,将大部份的业余时间用在追求和享受属世的事情上,例如,我曾依次在下列事情上投入大量的时间:(1)跳舞,(2)卡拉OK,(3)中文电脑网络,(4)股票和互惠基金投资等等。对于这些事情,我每一件都做得很投入、很认真、也很成功,因为我一直认为只有这样活着才充实、快乐。但是实际恰好相反:表面的充实掩盖不了内心的空虚,也代替不了内心的空虚。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的兴趣无法停留在任何一件事上,孤寂的心灵没有停靠、休息的泊位,甚至各种谈论人生的书籍都无法添补这样的空虚和孤独。
在这段时间里有两本书曾经在我孤寂的心中激起一些浪花,但这些浪花很快在现实面前消逝了。第一本书NeoTech,是由一群反宗教、反正统、反权威的人撰写的。其中心观点是认为每一个人(社会中的每个个体)就是自己的神,不需要任何人任何启示告诉我们要做什么或不做什么;我们的成功取决于我们对现实了解的程度:你对现实了解得越多,你在此基础上做出的判断和决定就越接近于现实,你也就越成功,反之你就越脱离实际,经历的失败也越多。总之,这种人生诉诸于自我,以自我为中心,因此在我刚开始看这本书时,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其抓住了,很醉心于书中的道理,也乐于向我周围的人讲解书中的道理。但是慢慢地我感觉到有一个无法跨越的鸿沟在阻挡着人对现实有一个全面的了解,而我对这个鸿沟是什么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时,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让我接触到另外一本书:"HowtoWinFriendsandInfluencePeople?"(中文译本称为<人性的弱点>),这本书到现在仍是西方训练高级商业管理人员的必读物。记得当时看到这本书时好像找到了问题的答案:原来人无法完全认识现实是因为人共有一些本性上的弱点(注:按照圣经,这些本性的弱点被称为罪,是人堕落以后产生的),这些弱点是我们人无法克服的,但我们知道了人的这些弱点,就可以为我们自己所用,从而叫我们知道怎样做才能讨别人的喜欢,嬴得别人的信赖,以达到我们个人成功的目的。这种观点在当时来看很有利用人的味道,但当我把这些弱点看成是理所当然、原本是这样的时候,我的意识里就不再有利用人的罪恶的感觉了,反而为自己追求自我的价值找到了借口,在以自我为中心的路上滑得更远、陷得更深。这种坠落的表现在很多方面,例如:顺从世俗,与他人一起讲黄色的笑话或看黄色录像带,涉猎电脑网络上的那些散发黄色故事和图像的新闻组(Newsgroup)以满足自己眼目的情欲(约翰一书2:16)。
然而人类的知识和自己属世的智慧并不能把我们带向真理,甚至不能帮助我们彻底解决生活中很实际的问题。比如,由于自己认同世俗特别是西方社会对性的态度,我在对待找配偶的这件事上有着很多浪漫、不切实际的过份奢求:要求对方既漂亮,又有才华;既顺服,又有个性;既贤慧,又浪漫。虽然开始与对方交往时还是满认真的,为了得到对方的赏识拚命表现自己,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对方,并且盼望着对方也以同样的方式回报自己,但是当发现对方达不到自己所定的条件时,马上就心灰意冷,先前的那种爱心也随之荡然无存。由于自己在这方面的问题,几次的交友失败成为必然。然而每次失败之后不久我又重新燃起新的希望,一方面出于本能,另一方面是由于我自己灵魂的空虚,把寻找伴侣当成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最后的一次失败对我打击最大,因为当时确实找到了一位在各方面都基本符合我所开列的条件的对象,而且我们以前很早就认识并相互欣赏对方的才华,所以关系发展得很快,在双方表明这种关系后半年内我们就宣布订婚。但是由于我们那时不认识神,都很自傲、有个性,都希望自己成为未来这个家庭的中心,矛盾很快就爆发了,最后以分手告别,双方身心上都承受了巨大的伤害。
这次伤害使我不能再从自怜中解脱出来,而是放纵自己,选择用不道德的手段发泄自己的愤怒,以至于听从引诱,同一位有夫之妇发生性关系。记得当时在受到对方引诱时,头脑中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你为什么不答应她的要求呢?她的丈夫不能在性生活上满足她,你这样做是出于善心,是她所喜悦的(这是来自魔鬼的声音!)。但是神并没有放弃对我的拯救,祂没有让我在这件事上得到任何快感,反而是逐渐加重的头痛。有一天,我作了一个决定:坚决停止这种丑恶的行为。虽然当我将这个决定告诉对方时,遇到了各种预想不到的进一步的试探和引诱甚至诈死的威胁,但心中一直有一种力量鼓励着我不作任何的动摇和退却。这次后果更严重的坠落给了我当头一棒,让我看到我自己丑陋的一面,开始认识到罪性是多么得可怕:虽然开始的时候像一粒种子,我们几乎意识不到它的存在,但当我们不约束、不对付的时候,它可以快速地繁殖,像癌细胞扩散一样来侵犯我们原本健康的身体。
大概是因为我无意识的听从了神的劝告,神在这件事发生两周后就安排了一位姐妹向我以交友的方式传福音。那是1994年4月2日复活节的前一天。感谢神,这次赐给我一颗顺服、忏悔的心来聆听这美好的福音:就是有一位独一的真神,祂创造了宇宙和人类。祂最初造的人是完美的,因为神没有把一件祂自己的美善不交给人,包括给人自由意志和远高于动物的智能-祂不希望人只成为顺从本能的动物或机器人。但是人在魔鬼的引诱时,在完全清醒后果的状态下选择违背神的旨意(我们现在何尝不是如此!),从而导致罪性(背离神的趋向)和死亡(肉体的毁灭)进入了世界及人与神在灵性上的隔离这一后果。但是神并没有因我们的背叛彻底毁灭我们,而是选择逐渐将祂自己显现和启示给人类,直到最后祂自己道成肉身(耶稣基督),来到人间,亲自向祂拣选的民(以色列人)显现并宣讲天国的奥秘和神救恩的计划,并在不作任何反抗的情况下,让人将这一位毫无罪性的、完全的人和完全的神钉在十字架上,从而一次完成代赎人类罪恶的工作,也使人看到自己的罪恶是多么的深重,多么需要被拯救。这位真神亲自邀请我们进入祂的国度,只要我们信靠祂,我们的一切罪都可得赦免,从而使我们摆脱罪的捆绑,重获新生命和主里的自由,因为罪的工价是死,而主耶稣的死已为我们担当了罪,从而使我们获得永生。神不单只赦免了我们的罪,还赐给我们圣灵,开我们属灵的眼睛,使我们能够看到我们在未信以前根本不可能明白的属灵的事,能读懂圣经,并能藉着祷告与神有亲密的交通,让祂引导我们的生活,时常与祂亲近、同行。
在这位姐妹向我传完福音后,她给了我很多福音小册子和一本新约圣经及一盘记录来自大陆的留学生信主见证的磁带。记得我当时兴高采烈地回家,一口气将这些资料看完、听完,并照着一本小册子上的祷告词作了一个决志祷告。记得当我说完"阿门!"之后,一股电流通遍我的全身,我整个人好像融化一般。那天晚上我再不能干别的了,首先,我马上打电话告诉那位姐妹我已决志,又打电话给我所有的基督徒朋友告诉他们这个喜讯,有的朋友还不相信我这个顽固不化的人怎么会突然信主。然后,我又反覆地选读那些小册子,听那盘磁带,最后拿起了那本圣经。不知为什么这时圣经对我是那么的亲切,每句话都那么真真实实,好像每句话都有我人生经历为证据,每句话都是我人生经历的总结!尤其是看到耶稣祂自己的亲自教导,深深地感到祂的话语是那样的有权柄,有力量,即使两千年后今天的世人都讲不出这样的话语;祂对天国的比喻,是那样的生动、逼真、超越,让我无法不发自内心地呼喊:天啊,这是神的话语,这位耶稣就是神!
看完了马太福音后,马上想到的就是看旧约圣经的创世记,因为我一直相信物种进化理论,难道这个被挂上科学招牌的理论真是错误的吗?由于自己手头上没有旧约,这时才记起来我以前有一本新旧约全书,到位于楼下的书架上去找,想不到一下子翻出好几本不同版本的中、英文圣经(都是以前给我传福音的人留下的)!打开其中的一本,神的话语再次印如眼帘,我如饥似渴地一口气看完前三章。连我自己也惊奇这次为什么可以读进去。记得以前读圣经,看到一章3节就看不下去了,觉得很荒诞;听到别人讲神用泥土造人,更觉荒谬透顶。但是,那天神一下子让我明白了:原来神为了让所有人都能了解祂怎样创造宇宙和人类,尤其是为了让近四千年前的人类能读懂祂的话语,祂启示摩西用最浅显但又不影响其真实性的文字来描述神的创造大能。
至此,我对圣经和人生的怀疑和困惑好像一下子化解了,神的话语和启示好像铁锤一样将禁箍我心的锁链砸开,让我感知神慈爱又公义之灵的抚慰和鞭打。我突然发现我人生旅途中的一切苦难:傲慢、过份的自信和偏行己路完全出于自己;我对人生的困惑完全是由于藐视神的存在,在一个封闭、自我、有限的小圈里打转。我发现由于人的自我坠落,致使罪性进入了世界,致使人本身成为各种矛盾的集中营,致使人自己成为自己的监狱和奴隶,致使人自己对神的存在视而不见-解脱这种状况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宇宙的创造者面前谦卑下来,承认祂的存在,回应祂的呼唤,接受祂的拯救,并藉着圣灵的能力使我们跳出自我的小圈,与宇宙的源头相连接,使我们能正确地看自己,正确地看世界。
信主后,神继续用祂那无形但又大能的手(圣灵)来牵引我,让我对圣经、对神、对主耶稣基督、对属灵的世界、对神的国度有逐步的认识。神更给我勇气,让我在1994年8月20日受洗,在众人面前见证和肯定神对我的拯救。
这次又是寻了刺激,得了空虚!!我到了世外桃源的地方,有了可以随意使用的金钱,也安排了可以欢笑的娱乐,为何未能满足,未能开心呢?到底这是一切都有,还是一无所有呢?
我从小在中国广州长大,受着两个思想体系的影响,一方面是无神论的观念,所有读过的科目都是在无神论的前提下开始的;另一方面,我知道各人的际遇都不一样,似乎是受着命运安排,虽然命运不知道是谁在掌管,但心灵深处有这趋向要寻求世界万物及人类的主宰。我曾经进过教堂,其中庄严的气氛曾吸引我,给我一点平安的感觉,但外表的气氛不能给我满足;没有福音绝不能使我得救、给我生命的改变。我在两者当中徘徊,不知何适何从。特别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后,产生了消极的出路:凡事信靠自己、一切以物质金钱为基础。一下子,自我主义和现实主义充满了我的心,成了我追求的目标。
1990年的秋天,我从飞机上看到一大片红叶的世界,这就是我即将降落的地方─加拿大。哦!天啊!我真的到达了。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它在我以往的印象中和现在确实的感觉一样,是那么的干净、清洁,美好!优美的自然环境、设备先进、管理、科技发达,道路交通四通八达,整洁的社会环境;这地方的人特别友善亲切(现在可能不一样),到处遇到人就跟你打招呼,我也用有限的英语对答:Hi,Howareyou.Fine.Thankyou.(你好,多谢)常挂在嘴边,他们也从不用轻视眼光看你,这是多么美好的人际关系!更明显的,是自由的感觉,无论是谈论政治、宗教、新闻、只要是不带有攻击性,都可以畅所欲言,发表伟论,有极富弹性的自由空间。
这一切一切都使我对人生的新阶段充满了希望和坚定的信心,我要在这海阔天空任意遨翔。但好景不长,接二连三而来的,是一些很切身的困难,例如:英文越来越不够用,有些部门还要我带翻译来才办理我的事情;找工作也碰礁,此地的经济一直不景气,失业人数增加,我能做的工,他们都不请,我不能做的,他们偏有空缺,直是老天作弄人。在物质世界里,人情的冷暖也表露无遗。正如众多海外游子一样,我内心感到得了天空,却失了大地,好像我们的根不在这里,这美好的世界好像离我们很远。
还记得做第一份工作时,当我在餐馆中推着点心车的时候,内心有说不出的难受,眼泪只往心里流,厨房的师傅还说:"你读了大学,却跑来这里做餐馆,真没出息!"甚至用些平常人难以出口的话来骂你,让我每想起这些话就想冲上前去揍他,以表示我不是软弱的人,也发泄一下内心的痛苦和委屈。只是尚存的一点良知和理性,让我没有那样做。(而内心对这些人和这世界的恨,却难以消除。)有时还自我安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为了忘记痛苦,遮盖内心的愁烦,我就沉醉于刺激的娱乐当中,每晚卡拉OK、打麻将、手不离杯、口不离烟。但不知为什么,每次高歌尽欢之后,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内心又冒出空虚和孤独的感觉。这次又是寻了剌激,得了空虚。我到了世外桃源的地方,有了可以随意使用的金钱,也安排了可以欢笑的娱乐,为何未能满足,未能开心呢?到底这是一切都有,还是一无所有呢?到底人生何求?正如上帝在圣经里说:"人饥饿非因无饼,干渴非因无水,乃因不听耶和华的话。"(摩八:11)
一九九一年六月,一位亲戚邀请我去教会。冥冥中的神最知道人的困境,知道我内心的需要,竟安排了一个弟兄向我直接传讲耶稣的福音。在分享信息当中,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上帝的创造,本来是为人预备了美好的生活,但是因为人的罪,使人与至美至善的神分隔,不能得到这本来应有的美好人生。这"罪"的意思不单是杀人放火的表现,更重要的是人的自私、虚假、憎恨、贪念等内心的污秽,这正是我当时内心的一个写照。我的自我中心,使我忽视了神完美至善的(规律)标准、人生的真理;我的金钱现实主义也使我陷入了危机: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神真理的灵光照我,使我看到了自己内心的污秽,看到我生命中的问题,使我知道要追求一个有意义的人生,不是移民到那里住,不是拥有多少的金钱、地位、更不是安排丰富的娱乐节目,而是靠着耶稣的饶恕、拯救,将生命归回到赐生命的神当中,重新活出以神为主的生命;追求活出神的善、神的爱,因为这是人被造的目的,简单说这就是人生的意义。当时我就愿意祷告悔改,相信主耶稣,接受耶稣成为我救主,作我生命的主。
当时虽然我不是读了很多圣经,也未学过神学上的高深理论,但只经历到我的人生确实有罪的问题,也知道耶稣来就是为要拯救像我这样在罪中不配的人,神就让我凭着简单的信心,而开始了我人生的另一阶段。后来我读圣经读到【希伯来书】第十章6节我才知道我是蒙福的人,书上说:"人非有信就不能得神的喜悦;因为到神面前来的人必须信有神,且信祂赏赐那寻求祂的人。"
就好像来到一个优美典雅的花园门口,不管别人如何介绍,前面是怎样的幽雅美丽,鸟语花香;我们站在外面,问啊,讲啊,总不如凭信心亲身进到花园里面,听听潺潺溪水声,闻闻扑鼻的花香味,看看绿草如茵的草坪,感受一下芬芳满园的滋味。我们也深知道,尝过主恩滋味的人,当你问起他们心中盼望的缘由,他们都有说不尽的见证,分享不完神的恩典。
路是亮的,人是新的。这是我信主之后的感受。因为神不断用《圣经》的真理指示我,建立我,神的灵在心中不断给我力量,加我信心,以至我整个人开始有了改变。我以前是在罪中作乐,现在耶稣把我从罪中释放出来。靠着祷告,我不但戒掉烟和酒等坏习惯,甚至小到连讲假话,对人态度不好,处理事情的动机不正确,神的灵都时时提醒我,并帮助我,加我力量去抗拒罪恶。
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也有了改变,以前是为自己,为满足自己的欲望,但如今是为了主耶稣,为满足祂的心意和计划。因为祂的意念高过我的意念,祂的道路高过我的道路,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原来走在神的道路上,追求从天上来的真理,活出神所赐予人的生命,是何等的喜乐和平安。现在我的生活方式都改变了:不打麻将,多打电话关心问候别人,常与别人分享神的恩典;不喝酒,多喝真理的活水,神的话像活水江河,不断涌流,滋养生命。不唱卡拉OK,多唱诗歌,唱出神的奇妙、神的伟大,唱出心灵深处对神大爱的回应。不花钱满足私欲,多花钱在别人需要上,花在使人得救的福音上。
把人生投资在建立自己,造就别人,荣耀神这几方面,是最有价值意义的,因为这就是人被造的目的。
在国内时,曾看《诸葛亮称命法》,说我是“漂泊命”,这真是刚来加拿大的心情的最恰当描述。出国前对一切都不满意,一门心思要出国,但出来后才感到原来所追求的都是那么空洞,往后的日子如何一无所知,全无着落。在那段日子里,无论任何事都不能冲淡我心中的凄凉,也填不平我的空虚孤寂。就在那年的圣诞,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一位基督徒,她的气质深深地吸引我,从她身上我看到从未见过的平安、充实、坦荡、自然、同时我也真切地感受到这是来自于她的信仰──一种超然的力量,那一次的相遇在我心里深深地埋下一颗向往的种子。
那时候我还不懂任何关于信仰的事,只是看到有一份信仰能使人超凡脱俗,得到内心的平静,的确是件好事,我开始读《圣经》,同时也常与基督徒朋友交谈,参加他们的聚会,慢慢地便知道了一些基督教的基本教义:宇宙万物包括人都是神创造的;人因犯了罪而不能见到这位创造者,这位创造者便派他的儿子耶稣基督降世为人,替人赎罪,使人因接受耶稣为救主而得以重新回到祂的身边,在这里,罪的存在我能很容易地接受,对照基督教所陈列的各种罪,我看到自己身上都有,也看到小孩子身上都有──我是学生物的,认为这与生物界的生存本能并不矛盾,既然有罪,找一个赎罪的方法──即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也是合乎逻辑的,但难的就是有没有上帝的问题。这实在困扰了我,没有什么能证明上帝的存在,也没有什么能证明祂不存在。在一段好长时间里,这个问题总缠着我。由于找不着答案,我曾多次想放下它不再考虑了,可一点儿也做不到──后来才懂得是神的手抓着我。在那段困扰的时期里,我读了一本小册子,《基督教与科学》,其上有一段话我很欣赏:“正如科学一样,先要接受一项假定,然后做实验证明。若根本不接受这项假定,认为没有做实验的必要,自然就无从谈起了,基督教亦如此,......”这是一个科学的态度,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应该去实际验证,于是,我便开始做祷告,在祷告中,我默默地说:我是有罪,愿意接受基督作救主;但上帝啊!我如此渺小,无法找到你;你若存在,求你来找我,让我看到你、感受到你呢!我这样真诚地试验了一段时间,后来逐渐感到自己变了,变得平静、轻快、乐观了。这种变化很明显,也很实在,我把以前曾经使我挂虑的问题一一回味咀嚼,却怎么也唤不起同感,心里也不再空荡,有一个念头涌上来;难道真的是神进到心中了吗?是的,是的,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我服了,神毕竟向我显示了祂的真实!后来,在一位传道人带领下,我做了决志祷告,真正接受了神,那时,我是多么的快活,因为生命找到了归宿。
可是,不久之后,我便动摇了,开始怀疑自己的变化是否来自上帝,那时我出国已近一年,学业逐渐走上正轨,朋友逐渐多起来,一切都比从前得心应手了,心自然就不再空虚、孤独,有什么理由相信这些一定是神带来的呢?我感到一个人的生活总少不了低谷高峰;人应该坚强些,不论在顺境还是逆境,都能保持对未来的信心,这样便会充实,不会因着境遇来起伏了,想来信神就是承认神的存在,我已经做到了,而现实中的事不得靠一个得力的生活哲学,不能抽像地去想像并等待神的安排。那时候,我决心要自己去创造生活、建设生活,从此我便活跃起来,积极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希望自己能充满朝气,保持一股青春的活力。当时我每次回来都有所失,心少不了又是空空荡荡的;时间久了,人又焦躁不安起来,感到对一切都不满意,也想不透到底如何是好,就在这种偏离神而变得软弱空虚的时候,我又受到了异端邪灵的纠缠,令我更加迷惑痛苦了一场,最后还是神的手把我带回平安的家中──回到祂的身边!
现在,我心底里常常感谢父神赐给我如此的福气,带我到祂的身边,得享祂的庇护与爱抚,就像《圣经》中大卫的诗里所描述的一般:"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多么甜美又安宁的家园啊!远在大洋彼岸我的亲人们,所有关心着我的朋友们,以及素不相识的同胞们啊,多么希望你们看见我所蒙的祝福,更希望这祝福也临到你们──只要你们愿意打开心门去寻找这位天父,祂会随时把爱赐下,让祝福来临,愿您得到祂的爱!
陈渝萍的故事
在我五六岁的时候,中学生都要到农村种田,做很苦的工作,没有电灯,也不像现在有机械的帮忙。我的哥哥姐姐去了,回来都哭,我的妈妈去探望了他们回来以后也哭。那时我读小学,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哥哥姐姐不想我和他们一样受苦,就要我学一样技术。他们说有一技之长的人,即使到了农村,也可以在部队或工厂招聘时回城市。因为我喜欢音乐,哥哥就要我学一样乐器。哥哥是学校的音乐老师,他带我去看学校里各种各样的乐器,当中有一个小扬琴,我一看就喜欢它,不喜欢其他的乐器,以后也一直喜欢它,没有改学别的乐器。
我就这样从五岁开始学扬琴一直到初中,因为演出很出众,有了些许名气,经常被邀请去大学、工厂、部队、到处演奏。在我读高一时,中国起了大变化,四人帮垮台,马上政府宣布文化大革命结束,学生也不必到农村去了。然后大学恢复正常运作,凭本事去考,不再由工厂送最革命的工人、或由农村举荐最革命的农人上大学。因为大学考试停了十几廿年才又恢复,所以国家把考试的年龄范围放得很宽,只要是初中以上,有特别好的专业,可以破例招取,卅几岁也可以去考,不管是学生、工人、农民、等等,只要水平好,就可以进入大学。我那时才十五岁,我也准备去考音学学院。音乐学院在重庆设了一个点,那时光是考音乐学院,就有成千上万的人,那状况真是十分浩大。考音乐学院的人太多了,大家也不怕被人笑,不管坐在哪里,把乐器一放,就练习起来。因为大家从来没有想到能够进入正规的大学,所以都很卖命地练习。考场外,人山人海的看你演奏,但是自己也不怕。光是考扬琴这个专业,就有八十多人。考音乐是一个一个进去考的,因为人多,要考好几天,哥哥在考试前一个晚上就去帮我排队拿号码,好让我在家里练琴。考试分初试和复试。初试由老师普遍的看,看到有出色的人才,马上叫这个专业的老师坐飞机来看,因为是全国性招考,所以专业的老师要到处看。我通过了初试以后,专业老师从成都来考我的复试。重庆当时有八十八个人考扬琴,只有录取了我一个人。我成为四川音乐学院回复正规教学后的第一届的学生。
大学毕业以后,我回到家乡重庆去工作。那时国家允许有第二副业,我的第一个职业是在重庆教琴,第二个职业是凡是有人要请音乐家演奏的地方我就去。有一些外资企业家有一些外资公司,经请我去开音乐会。Calvin(辛文扬)在旅游船上做经理,他向我传福音。那时刚刚经过了文化大革命,中国人民什么都不信,只相信钱,有钱什么都能买到,没钱什么都是假的,连亲戚朋友都是假的。大家都不太相信对方,人家讲什么也都不想去信。我感到中国有个危机,而我自己的生活在那时也有一些问题。Kevin拿了一些资料给我看,其中有一本是漫画书。那漫画是讲一个小孩被人抛弃,在冰天雪地中没人管他,那时他听见一个声音,好像是上帝的手在抚摸他,拉他起来,关心他。大概是刚从信仰的一个极端掉到另一个极端,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就好像那个小孩子,觉得大家什么都不关心,只关心钱,不关心任何人,我觉得似乎有个声音也在召唤我,我很渴望知道那是什么?很想知道上帝是谁?Kevin又给我一本圣经。我一有空就看圣经,越看心里越明。虽然以前所接受的都是无神论的教导,但是我放眼看去,一代接续一代,只要人一做了官,就是为自己的私利钻营,都是顾自己,完全没有圣经讲的"奉献"的爱,只是一昧的索取。看到所处的环境中,人人都只想到索取,我觉得圣经里所讲的意念实在太伟大了,所以我就开始去教堂。朋友带我去的教会,那天正好有一个祷告会。我听到他们都是为别人祷告,不是为自己求名求利,我的心里真是太受感动了。
信主以后,我发现自己的性格开始改变。我以前很高傲,不轻易接近人,脾气很暴燥;但是信主后,我变温柔了,也比较能够理解别人。自己好像随时都有爱心,随时想去帮助别人。神实在太奇妙了。以前我只追求金钱,信主后,虽然还需要钱,但不再执意去追求。只要我们努力去工作,上帝就会供应,赐给我们。以前我经常失眠,一有事就心里烦恼,信主后,我会把事情交给神,不会再去想很多,不再焦虑、忧愁,因为知道神会安排好,所以我睡得特别好。我现在心情很开朗,每天都很愉快。上英文课时,有很多也是中国来的朋友,每天老师问:“你快乐吗?”我都说很快乐;他们都说很不快乐,因为没有钱,有很多压力。老师对我说:“那你的先生一定赚很多钱了。”我说没有啊!那时刚到温哥华几个月,我们两个人都还没有工作,生活中有很多压力,好像要付房租之类的生活压力。但我总觉得这个不是你去愁、去苦恼就会解决的,我相信上帝会有安排。后来不但Kevin找到工作,我的事业也有进展。加拿大有举办为民族音乐家开辟市场的选拔,我被选上,可以参加演出;参加教会后,在朋友的介绍下,又有了学生。这些事的发生就好像上帝在带领我们的每一步,我相信上帝也会继续带领我们前面的道路。
耶稣说:"凡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
小苹
我出国至今九年多了,最近才真正地信主,并于今年七月中受洗成为基督徒。在追求真理的路上,可以说是几经周折,才回归正途。
我出生在一个中级知识份子的家庭,父亲是一位事业上很有成就的高工,母亲是省电台的编辑。虽然家庭生活不富裕,但我一直都感到很清高、有自尊,能够在这样的家庭出生。小时候跟着父母下放农村,住在当地人的家里,看到了在城里没有看过的场面:每到逢年过节,他们都祭拜鬼神,烧着香,口中念念有词。我觉得很可笑,也大概这样,在我的潜意识里,觉得信神是愚昧骗人的事,是生产力低下的产物,有知识的人不应该这么做的,而无神论是知识上升到高级阶段的必然结果。
记得我第一次感到死的恐惧,是九岁的时候。我喜欢看小说,常喜欢把自己溶进小说里充当一个角色,那时国内连小说都只能看有限的几本。当看到小说中的人物英勇就义的时候,我就会感动得落泪,同时也产生一种恐惧,是种从未有过的绝望的空虚。人真是太渺小了,生命是那么短促,有的人只活了短短的几十年,小说中的英雄们有的只活了十几年,然后就永远地没有了,真是太可怕了。我记得那天我没有午睡,自动帮家里做家务,我要求自己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完美的人,有朝一日写一本自传,留给后人,也好青史留名。
我一直很努力地学习,小学到中学毕业都是三好生,十五岁就上了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一所重点中学去担任数学教师,我拚命地工作,想更多地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我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合格学生,心中感到很欣慰。我的努力赢得了学生的爱戴和好评,我的公开课被评为全市教堂新秀,省数学教师的典范,并成为第一批最年轻的一级教师。白天忙忙碌碌,似乎充满了生机,而夜深人静的时候,无名的空虚常在心头。我觉得人是一种很悲哀的高级动物,悲哀在于有意识的存在。每当听到一些怀旧的音乐,像Titanic那样的,我的心弦都会被强烈的振动,以致泪下,说不清它触到了心灵深处的什么?
为了充实自己,体现价值,我选择了出国之路。可是自只身来到温哥华之后,我又茫然了。我交了第一学期的学费和房租,口袋里只剩下几百块钱,而这些钱都是家里人用八比一的人民币换来的啊!我真不忍心看它们一下子就被我用光了。人海茫茫,前途茫茫,我真是无所适应。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把我引到了教会,那些弟兄姐妹们看起来都是那么快乐和幸福,他们为我的处境祷告,兼从生活关心帮助。王文铨老师就是我在当时认识的,我很快有了床、有了桌子、锅子,王老师还送来了录音机,几乎我需要的东西,他们都帮我想到了。王老师又告诉我,已经有弟兄姐妹帮我在报上登了广告招家教补习的学生了。九年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是谁帮我登的?我当时也不敢问,因为我知道自己真是无法回报。我感谢冥冥之中这位神,心想我要得到了工作,一安定下来,我就信。
我顺利地找到家教的工作,但是却没有履行信主的诺言。在教会里,听到祷告时说世人都是罪人时,我就相当不快。我工作认真、待人诚恳,一直赢得人们的尊重,扪心自问,何罪之有?教会我慢慢去得少了,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去了。可是常常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我不觉暗暗地祷告,祷告后,问题都迎刃而解。这使我一次又一次地感到一种暗中助我的超自然力量的存在。我生出了想了解基督教的念头。
于是我去参加查经班,几乎每次都去,我喜欢那种和谐的气氛,似乎有一种爱的光环绕着,那么温馨。查经班的工作人员在福音工作上的热诚,实在叫人感动。但是当有人问起我是不是基督徒时,我只是转弯抹角地回答:我很倾向于基督教。究竟是什么原因使我迟迟下不了决心呢?因为我觉得自己有太多的问题解决不了。每次查经我都提问题,可是回到家里却从不看圣经。我还觉得这救恩来得太容易,只要承认信了,就给救恩?我不屑地想,自己的为人比不少基督徒强多了呢!
我一直是一个好强的人,自以为"是"多。我没完整地看过圣经,甚至连目录都记不得次序,这样就以为圣经不科学,这样对吗?我终于开始反省自己,同时常翻阅一些参考书,希望从中找到答案。不看则已,一看就被强烈地吸引住了。我发现自己以前是那么地无知,我一直以为科学与宗教是对立的。当从资料中得知前三个世纪三百多名科学家中,有百分之92信神时,我一下子觉得自己矮了一大截。科学日新月异,应当说一次又一次证明了神的存在,宇宙之大,那么奇妙,我却一直认为是自然规律,从来就有的。那么与其相比,渺小得不知多少的一个建筑物,我却认定是有人造的。我这样不也就是成了没有神的迷信了吗?
总结从不信到信的过程,我觉得自己主要是解决了几个问题:⑴到底有没有神?⑵哪一位是真神?我相信每一个人信主的过程都不同,在教会中听了很多不同的见证,我羡慕一些弟兄姐妹接触教会不久就有那么好的见证,因此我也希望劝与我有相同背景、经历,但还没有信主的朋友不要走我的弯路,有问题要想办法去解决,多读资料多研究,相信你一定能和我一样找到完美的答案。
耶稣说:“凡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我们要谦卑。一个谦卑的人,对神有心理需要的人,期待和寻求神的人,最终定能得到神的保守,从天上加给他灵力。
我是一个专长病理学的教授和医生。先说一下什么是病理学呢?简单地说:它是一门探讨、研究和证明疾病的道理的科学。所以,四十多年来,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在问,为什么? 在许多日常生活中的问题上,我也要思考一番,口头常挂着一句话:“我要弄弄懂。”,就像上海人常说的:“打破沙锅纹(问)到底。”
当我在十二岁,还是个大孩子时,我听了福音就认罪悔改,重生得救,唱着快乐日的诗歌,受浸做了基督徒。但是六十多年来,我在世界上忙忙碌碌,一心追求知识和智慧;在文革时期,我不断地被命令接受工农兵的再教育,脑子越洗越乱。文革后,又千方百计为三个子女的求学、就业和出国想方设法,让他们补上文革中缺的课。从八十年代初开始,我自己有机会在美国和加拿大工作和生活,在这里有条件自由阅读五花八门的宗教、哲学、历史、文学以及经济学家和考古学家对圣经研究的书藉,脑子里装的知识更多了,有时反而觉得越来越困惑。
但是,感谢奇妙的爱我的主,虽然几十年来,我好像一只飘流在大风大浪中的小船,但心灵深处有一个避风港,神让我在此抛锚。对于少年时代接受的真道和信仰的主耶稣基督,我从来没有问过一句为什么,因我深知我信的是谁。我这么说似乎有点属灵的骄傲呢?不是,我确实看到不是我有能力站得稳,而是神的怜悯和厚爱。在我六十多年的基督徒的生活中,神赐我恩典无数,使我的生命体验到耶稣基督是又真又活的神,谁也不能把我的福份夺走。
四十多年生活在无神论的社会里,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简称高知,在倒霉的时候又称臭老九),我两次被邀请入党。第一次在一九五九年,基层党领导递给我一本刘少奇写的论共产党员的修养,有意栽培我入党。我这人比较单纯,没有意识到如果不接受培养会有什么不良后果,竟一口推辞了。第二次在一九六六年文革前夕。上级党领导要另一位高知向我传话,告诉我今后当主任的一定要是党员。当时那位高知和我都已经是不同教研室的主任,他一直在申请入党。我一想,我是信神的基督徒,我不要加入无神论的党。我对他说:“我一向勤勤劳劳工作,我的信仰和社会主义建设没有矛盾。”意思就是不必入党,其实我当时头脑很单纯,心里怎么想口里就怎么说。这句话我说过就早已忘掉了,直到数星期后文革开始,校园里铺天盖地的大字报里也有写我的大字报,内容居然就是这句话。具名写大字报的人还恶狠狠地说我是扬言。知识份子是最爱面子的,被写上大字报一定没有好话,所以我每天在校园里晃来晃去看大字报(当时大学都停课闹革命),心里总是吓的。但一看到是这么个内容,具名写的人我并不熟悉,我明白了,我说过的话已进入我的档案,现在是在抛材料要整我。我也开始明白我得罪了党。多年来我一直公开承认我的信仰,不靠党;别的高知想入党是那么难,我这个人居然不愿入党,敬酒不吃祇好吃罚酒了。从这以后,我再也不怕看大字报了,我就是这么信的,以后还是信。
和其他许多高知相比,在文革中我吃的苦不算多,但让群众批判还是少不了的。最卖力批判我的竟是我多年培养的一个年青教师。他用荒谬的语言来攻击我,把我们病理学教科书里许多理论,牵强附会扯到有神论上去。我是基督徒,相信有神,他就说这些理论是我提出来的,要从思想上一棍子把我打死。我心里高兴能为我的信仰受批判,神安慰我。
文革时期,我被指定参加为基督徒举办的各种学习班进行洗脑。规模大的在市级范围内进行,规模小一点的在医科大学内进行,但都是宗教事务局布置下来的。这种学习班是脱产的,不必上班工作,每天十八小时和其他基督徒坐在一起座谈,旁边有管统战的干部旁听记录,向上面汇报。学习班一般为期三个月,每天谈十八个小时,所以每个人不可能不发言。谈啊谈的,不免要揭发基督教内的坏人坏事。谈到最后几天,我吃惊地发现,有个信主多年的护士长放弃信仰了,有些很热心的青年基督徒对信仰产生了怀疑。眼看周围弟兄姐妹退出阵地,我心里痛惜不安。这时神清楚地指点我:我信的不是世界上作为一种宗教组织的基督教,我信仰的不是人,我信的是主耶稣基督,我是追随主耶稣基督的信徒,不是基督教徒。人肯定会有犯错误或犯罪的,那怕有些是牧师,但神永远真实可信,这是在我生命中体验到的。神的这个启示,让我一下子头脑十分清醒。从一个一个学习班出来,神都保守我坚持信仰,感谢神对我的怜悯和大爱。
也许有人会问:“你样样都要去弄弄清楚,但对神你却不去问为什么?难道别人也应该像你一样,不要弄得一清二楚才信?难道神不要我们去寻求认识祂?”在圣经罗马书第一章十九节和廿节,清楚告诉我们:“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显明在人心里,因为神已经给他们显明。自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神藉着人的良知和祂创造的宇宙万物来显明祂自己,不需要人去证明祂。被造之物何等渺小,有什么本事去证明造物主呢?越要去证明越陷入不可知论。对学自然科学的知识份子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可怕的陷井。人在内心深处本来凭着良知,是知道有神的,但人的骄傲和不肯认罪,拦阻他们谦卑地去接受这位真神。在大陆,无神论还是占优势,但在心灵空虚、无所归依的情况下,现在不少人企图以佛教、道教去找神。在经济改革开放的形势下,不少人膜拜金钱财神。我来到北美后,看到在不少关键性的问题上,誉论界或甚至立法机构,抛弃他们的立国之本(基督教的信仰),千方百计把对基督的信仰排斥在家门、校门外;还千方百计与神对抗,妄想把神所憎恶咒诅的同性恋合法化;有些女权主义者用荒诞的观点去解释神;自以为科学性很强的考古学家妄自否定圣经是神的默示。在这众说纷纭的自由世界,这几年我看了不少书,越来越觉得若没有神的保守,一不小心就会动摇纯正的信仰,走入歧途。寻求智慧并不错,但敬畏耶和华才是智慧的开端。正如箴言所说的“我已指教你走智慧的道,引导你行正直的路。你行走,脚步必不致狭窄。你奔跑,也不致跌倒。要持定训诲,不可放松。必当谨守,因为祂是你的生命。”
算命的原理
有一些算命看似相当科学,因为他们是用类似统计学的原理算出来的。比如说,从风水来看,坐北朝南的房子是大吉。这个说法发源于黄河流域一带,因为黄河那里有北方吹来的阴风,风沙也很厉害,而且我们住在北半球,而太阳从南方照上去,所以你的门若不是像四合院那样对着北方盖,那些风沙,阴风就会住在里面的人生病。在冬天时,开门什么的让人很容易生病,因为阴湿之故,所以房子要坐北朝南。今天我们来看,觉得它似乎很科学,但是当时的人则以统计学的眼光来看,为什么不这样做,家里就老是有人生病,所以他就告诉你,房子要朝南。但是今天我们如果到澳洲去,因为地理位置完全相反,太阳从北面照来,南极风从南边吹来,所以在澳洲的房子就必需坐南朝北。今天我们用科学的方法来看,胜过古人缺乏根据的统计学。比如说,厨房在西,大凶。因为太阳西照,古时没有冰箱,食物给太阳照得太久,很快就臭掉了,所以很容易因食物中毒而生病。但是在现代社会,我们的设备这么好,若太阳西照,我们就用墙壁或窗帘把它遮住,屋内又有空调,冰箱装放食物,厨房朝西,一点都不凶。
再谈手相,面相,这也是衍于统计学。例如富贵相,第一个是摸手,当皇帝的,他的手一定很嫩,很厚,他们说这就是皇帝相。这是理所当然,因为当皇帝的,从来没做过什么事情,又吃得胖胖的,只有他吃得最营养,他的手当然是嫩嫩厚厚的。今天则很难讲,可能是病人才会这样子。你若摸到某人的手又嫩又厚,是皇帝相,但是在目前的时代,却没有皇帝给他当!今天的美国总统,他可能喜欢骑马,打猎,打网球,等等,他的手可能比农夫的还粗,但是你不能因而说他是“贱相”。因为以前说“贱人”就是要做工的相。再说有些人的面色很好,就说是大吉大贵,这是本末倒置的说法。是他先富贵了,所以吃得很有营养,胖胖的,脸面发光。有的则说长得漂亮就是好命,但是男人有钱就娶得到漂亮的太太,做了有钱人的太太,吃穿不愁,当然好命,但却不是每一个漂亮的女孩都会嫁给有钱丈夫;再说有钱并不代表幸福,所以这都是一种臆测。在今天的社会里,女人可以自己读书、做研究、搞事业、赚钱,一样可以飞黄腾达,大富大贵,就不用靠一个男人来娶她。所以我们何必比以前的人笨呢?我们为什么要信它呢?
从血型看个性,似乎是属于比较科学的一种,但是我们若认真的把B型的人都集合起来,看看他们的性格是不是都一样,你就会发现个个不同。每个人的文化背景,生长环境都对他有独特的影响。我告诉人家说我是B型,对方说,很像,因为你有很爽朗;我说,不对啦,我是A型,对方想了一下,说,的确像,你有时候看起来挺安静的;我说都不是啦,我是O型,她说,难怪你这么顽固;我说,你都错了,我是AB型,她说,难怪你这样变来变去。我们不要把人分得那么简单,人若只有四种,真的太可怜了!一眼就被你看穿了,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神造人,每个人的脸都不一样,连指纹都不一样,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个性?又有人把每个人的生日,加起来算,从一至九,就有九种人;还有中国人的十二生肖,依生肖来断定人的性格。这个我也可以骗人,我告诉人家,我属马,对方说,你好外向哦!我说我属蛇,对方说,你是很会读书;我说属猴子,对方说,你是很灵巧。我可以有十二生肖里每一种动物的一种性情,甚至还有其他不被列在生肖里的动物的性情,只是别人看不出来罢了。星相学亦然,你把它分成十二个星座。我说我是处女座,对方说,你很保守;我说,不是,我是天平座,对方说,那你很会外交。诸如此类的算命资料,还有万年历,紫微斗数这些东西,我以前都有非常详细的记录,信主后仍然舍不得丢掉。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女牧师为我祷告时说,我仍有算命的“灵”之后,我回家后赶快把它们丢了,因为是圣灵告诉她,我藏了什么东西,其实我自己藏得都忘记了。
这些东西其实不真,因为我们照万年历去算,己经不准了,我们的生辰年月日,因为星球的运转,几年就要调一次,而且你若生在中国,整个中国大陆会是同一个时间吗?所以你再努力去算都不会准的。排八字则是源于五行,金木水火土,中国人几千年所能发现的元素,就是这五个。他们所能看到的行星就五个,其实我们能知道的太阳系的行星有九个,但他只用五个,可是我们就信了。你今天知道的东西比以前的人还多,为什么你要去信那些东西呢?难怪没有人能算出同年同日同时生的人的命是一样的,因为连双胞胎的命都不一样。那他们有时候就说,母亲的命和孩子的冲到了;有时说出生时因产婆肖虎,所以把他的命冲下去,那么他的好命就被破掉。既然如此,何必算命呢?你不晓得你那一天,那一年要去碰到谁,撞到谁,果真要算,所有的记录都要记下来,才能算啊!那你这个人怎么活呢?还有“流年”,在风水里,每一年要依“气”的来势而转换床位,因为今年的“岁煞”从这头过来,所以头不能对着它,明年它又转了个方向,所以床又得转位了。。若有人说,我要盖一间大吉大利的房子,盖好了,为什么我会出一个车祸?请风水师来看,一看就会说,流年不对了,因为这个“气”已经转到隔壁去了,又说你祖宗的坟墓又不对了。他为什么要一直跟你讲不对呢?他看一次收一次钱,你明年又叫他来看。这些都是心理作用。
现在我们来谈谈灵界的事,例如“养小鬼”和“碟仙”。有人说当你玩过“碟仙”之后,它有时候会找你算帐,这不是假的,是真的。而且你看那些养了小鬼的算命的,他们是好命还是坏命?他如果变好命的话,他宁可不要替人家算命,算一个命收多少钱?你养小鬼,它会跟你要求很多,而且你靠着它发的那种财,到最后都很不好,而且小鬼只能看到过去,不能看到未来。所以你若给附有邪灵的人算命,你要小心,你钱送给他,你还不知道会带什么东西回来,而且它还会吓唬你,使你变成心里有鬼。没事进去,出来就会出事。你去了,他会告诉你,你太太几岁,你太太姓什么,你以前有几个兄弟,他能够告诉你没有错,但这是邪灵的工作,是小鬼讲给他听的。可是他看你未来的时候,通常有一些技巧,要讲得支支唔唔,不能太实在。你去给人算命,他不会告诉你几年几月几日要发生什么事,他会告诉你:“唉啊!你会进退两难,你会有一个灾祸。”怎么样的祸呢?他不敢讲,他不会讲。另外,他吱吱唔唔,会说,这样不知道,还要算你太太的才知道,你就要再付一份的钱,算完太太的,就说要算你小孩的才知道,再付一份钱。到最后,他就会说可以“祭”,只要是与邪灵有关的,他就会叫你去“祭”,祭就是你给他钱,然后他去拜一些鬼魔,弄些符咒给你烧,叫你几点几分烧符,把灰喝下去,喝了你的运就会转就会改。我以前最喜欢做这种事,因为觉得命不好,就常常去改命,钱就一直付出去,可是却没有好的结果。我去问他为什么没有好的结果,他说我的孽根重,消得不够,或是我累积了太多坏事,或是我的丈夫做了更不好的事。有很多人常常要去算还有没有祸,他们算习惯了,常常要去问算命的:有没有祸?他们养成习惯,每年都要去祭两三次,求个平安。其实算命的都多数给人家断祸。为什么要给人家断祸呢?因为平常有福气的人不喜欢去给人家算命。当他平静安稳,做生意顺利时,你拜托他去算命他都不要,因为他怕去听到一个不幸的事情来,他宁可不知道。他会怕:我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自找麻烦?我不要去算命。比较合理,有自信的人,也不要去算命。那么就是那种怕怕的,没有自信的人,又喜欢投机取巧的人,他就喜欢去算命。所以你去,他就给你断祸,因为你苍惶的进来,面色惨白,他就知道你家里没好事,那么他就照着你的年岁给你断。你若年轻,他就说你联考考不上,女朋友怎样不好;你若是中年,就说你先生有外遇,你说不是,他就叫你把手伸给他看,再猜一个,又不对,再叫你把舌头伸出来,摸骨。。都是这样子,再来就说:“改运,改运!这个要问‘神’才知道。”就要卜卦,抽签,那你就要多交钱。算命都是这样一个样式。我以前自己会算,但是我喜欢去看人家算,那些人常常排错。有个收费比较便宜的,他乱排,我常常教他,他排对以后,也不会更正说辞,也不会退钱。所以这一切都是自找麻烦,自己拿钱去丢,而且你算上瘾以后,你常常会怕,常常要去祭。
所以我后来信了创造宇宙的真神,我就知道一件事,其实一切都在祂的手上。基督徒去给人家算命,抽签,都没“命”,别人若拿你的命去算,常常会算到没“命”。但你若故意去算,去试探你的神,那你就有祸了,因为你是神的儿女,你不要跟神开这样的玩笑,因为神很看重你的命,祂已经为你安排了,而且主耶稣已经为你而死,为你钉十字架,把你的罪通通拿去了,将祂的命给你,你将你的命给祂,所以你不要再问你的命。有的基督徒喜欢开玩笑去问命,这是给自己惹祸,因为这是给邪灵开门,你都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什么。神给我们有计划,但是因为我们人有罪性,有贪心,有自私,不知足,神是怜悯我们,才让我们不知道明天。你如果知道你的一生,神已经把它安排得好好的,你就会把它抓在手中,捏来扭去的,告诉神怎样会更好,你自己就会把它搞砸了,所以我们应该安心的把自己的命交在神手中。你就算去算也没有好处,也没有用,而且你还给自己惹来很多的祸。所以主耶稣说,祂就是生命,祂就是道路,祂就是真理。我们只要跟着祂,相信祂的带领就好了。
信主以后,我有很大的平安,而且我很有喜乐,我很高兴我把过去的担子都脱掉。我以前是神经兮兮,紧张兮兮的人。每天早上起来要先卜卦,要看方向,要掐指算,今天那个方向好,往西是凶,可是上学在西边,我就先坐车到东边去,吸取东边的气,再到西边。我现在不必算了,我知道神与我同在,没有什么凶不凶,神在每件事上都有祂的美意。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明白这是因为人的心在追求真理,人的心在渴慕一个他能仰望的神。人想控制操纵自己的生命,但是他又知道自己的无能,又真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告诉他应该做什么?因为人当自己的神当很久了,我问过一个人:“你是不是当你自己的神很久了,你满不满意你这个神啊?”他摇摇头。有的人说,我信自己;我说:“你信了自己廿年,四十年,你满不满意啊?你能不能告诉你自己明天要发生什么事情?”他说不能,所以我说,那你这个神很不可靠嘛!人就是因为心里害怕,不安,所以就想寻求一个比他更高的权威,能告诉他什么是正路,能给他指引出来。所以才去弄这些算命的东西。但最后如果我们认识神,回到神里面的话,是非常美的一件事,我们的心就进入安息。好像野孩子在路边捡东西来吃,一天中有一餐算一餐,跟人家要还怕被人家打,跟人家求还怕人家不给,有一天找到他爸爸,带回家里,再不怕没得吃没得穿,也不必求,也不必讨,父亲早都把他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好像我儿子跟我说:“妈妈,晚上要吃什么?”他不会问我,晚上有没有饭吃,他不会认为我不给他饭吃,他会很安然的,很理所当然的吃我为他预备的一切;而在我的心目中,他吃越多我越高兴,我不会说:“可恶,今天多吃一碗。还把我的菜吃光。”我会说:“是不是我今天煮得不够,妈妈明天煮多一点,你这么会吃,你会长得很大。”神跟我们的关系也是这样。我们原来是祂造的,我们原来是祂所爱的,祂原来是要养我们的。我们不要像一个野孩子在外面说:“我能不能从这个人这里再拔一点什么来?我能不能从那家人再偷一点什么来?我能不能再从垃圾袋再挖一点什么来?明天会怎么样?”又害怕,又要靠自己。我觉得我们回到神的家里以后,我们就仰望神。我们不是去占便宜,从来没有父母认为小孩住在家里是占便宜,他们是白白的领受,因为神给我们的恩典是白白的领受。希望我们能看到真神对我们的爱,也能看到自己实在是神所造的,也看到自己的内心深处这样的呼求。
我们想知道真理,我们想解决人生的问题,其实我们今天所缺的,就是今天神要给我们的那个礼物,就是耶稣祂自己。我们接受祂的时候,并不是说要像我把佛教研究完了才知道佛教,没有人可以把神研究完了才知道神,没有一个婴儿未出生之前就先在母腹里把他爸爸妈妈搞清楚,才决定要被生出来。因为神是创造我们的。父母生他们的小孩,小孩没有权利在里面说:“你要给我弄清楚。”就是介绍给你,你也看不懂,你还没有那个能力。我若跟蚂蚁说我今天要去那里,做什么什么,它怎么知道呢?它怎么会懂呢?所以当基督徒就要接受神,不要想用一种像研究佛教,算命的态度去搞上十五年,才答应,才接受。其实不是你愿不愿意接受祂的问题,祂愿意接受你,你已经很幸运了。祂本来就已经接受你,那么你就要从婴儿做起。我的婴儿生出来时,他可能只认得我的声音,后来他只知道他要哭,他要喝奶就要哭,那么我就喂他,那么他就认得这个就是喂我的人,对不对?他连他自己是人,自己也不知道。有一天,他看到他的脚,他就抓来咬一口,哇!好痛。才感到这个好像是“我”啊!跟他连在一起,是他的东西,他好像是“人”,那么慢慢他就会知道他妈妈的心意,他知道他妈妈会跟他说:“不可以。”或者是说:“可以。”有时妈妈会打他屁股,叫他去上学。他慢慢会知道,这是一个有求必应的人,但有时也不是有求必应;他慢慢会知道:哦!原来妈妈是一个这样的人,原来她对我的心意是这样的,后来还会发现,原来我是像我妈妈,原来我要和我妈妈一样。这是我们跟神的一个过程,生命的过程。我们没有一个小孩生出来,就给他一堆维他命,然后就给他塞吃的,用拉的,要他快快长大,我们不可能这样。但我们若是追求知识的话,可以,我可以一天读两本佛经,赶快要认识佛教,我可以不要读十年,我可以读五年,但是我的小孩要长大,我却不可以这样拉他,逼他。要当一个基督徒,当一个神的儿女,也是要从婴儿做起。那么,第一步就是我们接纳祂,说:“神,我愿意回来。”因为神不愿意勉强我们。祂很爱我们,很希望我们回来,将我们的生命交在祂的手中。
有一本很出名的书叫《北京人在纽约》,那个主角不是我。我想讲的是“一个北京人在夏威夷”的故事。我是个现代北京人,不是进化论里所讲的住在那个周口店山顶洞的北京人。现代的北京人有什么特点呢?在我的了解中,一要具竞争力,二必须骄傲,三来就失落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是在一片赞扬声中长大`的。对老师来讲,我是一个好学生;对家长来讲,我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对学生来讲,我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师;对我的上级来讲,我是一个非常好的下级;对下级来讲,我是挺好的上级。在学生时代,我的学习成绩一向非常出色。在那个年代,大家都穷,没得比;那时要跟别人竞争相比就是学业成绩。所以父母和我都以我的成绩为豪。
虽然我住在北京,但是我生长的环境非常小。北京来的人都知道有个“海淀区”,我的生活空间就是在一个平方公里里面。就是说,小学时我读东安村小学,中学时念北大附中,大学就在人民大学。所以虽然这只是一个平方公里,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竞争非常激烈的一个平方公里。在那样的环境里,我不断地培养我的竞争能力。在我预备参加高考的时候,我就这样想:从全国来讲,北京市的教育程度是全国最高的;北京市教育水准最高的是海淀区;海淀区里教育水准最高的就属北京大学的附属中学,而我是这中学里成绩最好的一个之一,这样比较下来,我就是最出色的人之一。所以我觉得我很了不起。考大学时,我考上了自己最喜欢的中文系,虽然我的成绩可以跨文理两科,但我仍旧选了中文系。中文系是一个让人轻飘飘的科系,在十五年前,它是相当热门吃香的系。那时我们在饭厅排队吃饭时,聊天都特别大声,把《莎士比亚》、《庄子》、《孟子》、《逍遥游》等讲得口沫流窜,让人家知道我们是读中文系的。在校园里,女孩子也特别喜欢中文系的。这凡此种种形成了我的价值观,影响了我的一生。这价值观就是:成功等于价值。
大学毕业后,因我家是在科学院的,所以我就顺理成章被分到科学院的管理学院去做老师。开始,我不是很喜欢做老师,但是一进到工作岗位,我就觉得我是天生的老师。我非常热爱我的职业,从教学里我得到很大的满足。我工作的那所学校那时是一所新的学校,是现在中国科技大学北京管理学院的前身。因为是新学校,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来做;又因它以中国科学院的名义来招生,竞争很厉害,招到了全国一些有名大学的“尖子生”,所以我工作得很努力,不久我的工作就得到了学校里师生们的肯定,在第四年被批升为讲师,在当时的讲师评定里是破格了,因为没有这样的先例,我成了学校里最年轻的讲师。那时去参加会议,坐在一群四、五十岁的人当中,我很自豪,那时我才廿来岁,这更使我觉得自己的能力很了不得。我靠我的能力可以去做我任何想做的事情。那时我的价值观达到顶峰:我有价值,因为我成功。
一九八九年,因我太太来美国念书,所以我出来探亲。到了美国后,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发现我的能力一点一点地丧失。我原来是一个那么有能力,充满自信的人,但是在美国,我的能力一点也没有了。这种感觉非常痛苦。一个原来很自信的人,一旦发现自已的能力靠不住时,那种感觉非常痛苦。坐了十七个钟头的飞机,一到美国,我就什么都不会了。我的英文不好,所以到了美国,我不敢去坐车,因为坐出去,不晓得还能不能坐回来?我也不敢去寄封信,因为不知道邮局在那里?我不会问,也不会看,所以我发现自己的能力一点一点地消失,这个过程相当痛苦。我又面临着生存的问题:我得去打工。再没有人拿我当讲师了,再没有人给我工资了,那时我唯一的选择就是去一间中餐馆。我不懂广东话,而同事们都是讲广东话的,在那种环境里,不是每个人都很友善,因为在忙的时候,人家跟你讲,你又不懂,这是很火的事情。那时他们就骂我,虽然我不懂广东话(幸亏不懂),但是人家在骂我,我总是知道的。所以我的内心非常难过,因为在大陆,我是一个讲师,深受尊重,从来都是我对学生发火,没有人会如此待我。在中国时,每年暑假我都是找最好的地方去开会,但是在美国则连个假期也没有,连星期天也得工作,一周工作七天,非常辛苦。最苦的不是身体上的劳累,而是内心的痛苦,现在回想仍心有余悸。
当我到了美国时,我太太已经成为基督徒了,她极力推荐我到教会去,希望我能认识主。因为大学毕业后,我又去中国文化书院念比较文化,其中我比较关注的是宗教比较。所以我很乐意去,想藉着这个机会亲自了解基督教。因为我懂得知识上的真理,所以我以一个由上而下的心态来观察教会的运作,但是绝对不参加他们的祷告。那时我有一个信念:我的头绝对不能低下。看到人家低头祷告,我觉得他们很可怜,我觉得人的头是最高贵的,绝对不能在什么力量下低下自己的头。所以我就昂着头走进教会。但是当我打工打得很痛苦时,我发现太太怀孕了。她是个基督徒,很想要这个孩子;那时我仍有个信念,再苦的环境我都能凭自己的能力再站起来,但我不能有负担,当时我就逼迫太太去做人工流产。我把太太肚里的生命看成是我通往成功之路的一个障碍,那时我就发现我的罪,我的恶。以前我和太太在北京时的婚姻是非常美满,人人称羡的。但是那时,我逼迫她:“你要这个孩子,还是要我?”这是一个非常残酷的要求,我还说:“这孩子有我的一半,你把我的那一半给我。”难道我不知道那是坏事吗?我知道。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凭我的能力可以达到破格的要求,所以我从来没有向上级说过好话或送礼,我觉得自己很正直;我对我的学生非常好,但那是有条件的,因为我可以站在高的地方来关心别人,我觉得我是个好人。但是在要求太太拿掉孩子时,我清清楚楚知道这是“罪”。我发现我是一个罪人,在我内心中原来有这么残酷的思想;同时我发现自己内心有深刻的庸俗:在大陆,我追求的是一种洒脱的生活,也就是所谓的“清高”。我觉得我跟其他人不一样,我不会为了想入党或高升而送礼或讲好话,我不庸俗;但是我发现一旦我失去了别人的赞扬时,我对这些东西又是那么地渴望。没有人再拿我当讲师了,没有人再拿我当教师了,我就是餐馆里的一个工人,那时我深切地渴望与留恋过去所拥有的一切。夜深人静,当我自省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是一个可以提这样要求的人,我不能面对自己有罪的事实,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初去教会时,我是以观察员的身份去的。但是当基督教介入我们的生活时,我从一个观察员的身份变成一个挑战者。那时,我的太太有很多朋友,都来向我表示关心与爱护,然后对我传福音。那时我在教会里,以反对基督教而出名。我经常跟他们辩论,因为我认为我掌有真理:历史唯物主义是世界观,辩证唯物主义是方法论,而人道主义是我的人生观。我认为这三点足够使我不动摇。而且,那时我抗拒学理科的,因为我觉得理科是技术性的,而文科是属于精神层次的;所以我觉得理科的人信主很可以理解,但是我不行。我说,我知道怎样来面对宗教,面对信仰,辩到最后,搞得很多人很灰心,不再跟我辩论,因为我会伤害人。在辩论时,我会用很恶毒的话来攻击宗教及上帝。但是我发现我说服不了太太去做人工流产,我发现不了我的内在价值。因为我一向认为成功才有价值,反过来说,不成功就没有价值。
(下期续...)
我发现我没有价值以后,我在这个社会上怎么生活?我想解决这个问题,但是解决不了。我不知道怎么确定我的价值?所以我很失望,也很灰心。
但是我是一个对生活很认真的人,不想像动物一样,只是为了生活,拚命地赚钱打工就好,我要追求我的价值,以及人生的目的。所以我挣扎得很苦。后来就在我开始思考生死的问题的时候,有一个朋友的先生自杀了。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学生,但是他自杀了,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自杀了。在中国,当我和朋友讨论到自杀这个问题时,我总是最看不起自杀的人,我觉得这些人没有出息,没有价值没有能力,在社会上没有竞争力,才以死来面对问题。但是现在这个人自杀了,我却发现我们俩人有许多相近的地方。我那时反而想:他有勇气面对死亡。这勇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他可以用死亡向这个社会挑战。一个星期之后,我得到一本书,书名叫“自杀的合理性”。平时我绝对不会看这种书,但在此时,我认真地读了这本书,而且越读越觉得它的每一条道理都合适。有一天,我跑到夏威夷的一个山顶公园,在那里坐了整整一天,抽了一整天的烟,一支接一支地抽,非常痛苦地思想我的人生问题。我把过去的成就和现在的失落整个想过,最后我得了一个结论:我不苟且偷生了。我不愿意在没有价值的状态下生活,所以我当时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告别这个世界了。当我下山时,因为这个山很陡,下山时在某个转弯处,车速要降到几乎零才能安全转过去,不然就会事。我骑的是摩托车,等我到了那个路口时,我没有减速,我把眼睛一闭,就说告别这个世界了,再见了。因为是冲下去的,所以车和人都被抛得很远,我失去了知觉。等我醒过来时,我发现我没死。那时,在我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我的尸体躺在那儿。然后,过路的人对着这个尸体指指点点说:“这个人是最没有能力,最没有本事的。”所以虽然我的人没死,但我的心死了。我清楚知道我走过死亡的幽谷,这是真实的感觉。为什么呢?因为夏威夷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可说是个人间的天堂:天非常地蓝,云很白,沙滩是金黄色的,还有富东方气息的椰子树,海是湛蓝的,天地非常地宽阔,但是在我的眼里没有任何的色彩。在夏威夷,人都特别亲切,友善,和蔼,好客,但在我眼里,每一个人都可恨。我恨所有的人,包括自己。那时我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色彩。所以我知道那就是死亡的状况。我的心死了。但是那个画面却使我知道,我不会再去选这死亡的道路。因为我觉得这样死了以后,再也没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了。人家指着我讲什么,我没有机会去辩解了,也没机会用我的能力去证明:我还是有能力的。并且,在我真正面对死亡时,我害怕。我害怕死,因为那表示一个永远的消失。
我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死了,但是神的爱却没有离开我。太太的基督徒朋友们,一直地关心我,爱护我。我们的牧师也一直和我沟通。我觉得他很好,因为别人都是一直想向我传福音,而他没有,他只是真正想了解我。那时,当他们和我谈到神的爱时,我和他们非常地对立,不断地反抗,但是他们的话留在我的脑子里。过了一阵子,我发现这爱慢慢地感动了我。在以前,我的心是铁心,很有阳刚之气,喜怒不形于色,不会动感情。所以在大学选修时,我选的是文学批评。我觉得我有这个素质:可以用最无情的眼光去批判一个最有情的作品。我的心是很刚硬的,所以上帝用四周围的爱来包围我,等我慢慢地觉得我的心开始又“活”了时,我能听进去一些话了。当我找不到生命的意义时,一个声音就告诉我:“我就是真理。”当我找不到人生的道路,不知道往那里走的时候,就会听到一个声音说:“我就是道路。”在我觉得我这个人已经死掉了,生活再无任何意义时,我听到一个声音说:“我就是生命。”所以我发现心里开始有些“动”,像春天的萌芽一样,开始有一点“活”了。
当我的心被上帝的爱融化时,我发现奇迹出现:我会陪太太去散步,也不再对她进行逼迫了。在太太生孩子以后,婴儿有一种情况,是初为人父母的我们所不明白的,描述给医生听时,他说那可能是癫痫。我太太当场眼泪就掉下来,因为这孩子是经过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那时,主让我想起,我是那么有能力的人,但是我的能力消失了,这时我能倚靠谁呢?因为据我所知,这不是容易医得好的病。那时不知为什么,我一下子想起上帝。我就向太太建议说:“我们祷告吧!”当时,我就坐在病床上,拉了太太的手,做了我这一生第一次的祷告,求神看顾这个孩子。祷告后,我发现内心非常地平静,这个感觉太美妙了!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我发现我的重担就这样子卸掉了。所以我就开始思考这些弟兄姐妹为什么在我这么不可爱的时候,还爱我?我知道我的内心很丑恶,我会恨人。他们向我传福音,我就伤害他们,但是他们始终这样爱我。我就开始想这种力量那里来的?这一定是不寻常的力量。
一九九一年,我参加了夏令会。那时我抱着好玩的心去的。那天我迟到,进去时,他们正在唱一首歌:“从高高的山,到深深的海洋,一切都告诉我,神是爱。”当我听到这首歌时,我的鼻子发酸,心中有感动。这是我成人以来所没有的过的情形,我不会被任何事情而感动,只会冷酷地分析。我把这感动置于一旁,不再去想。第二天,进到会堂时,又是这首歌,这时我的感动又出来了。我这人对生活态度是比较认真的人,有了两次同样的感觉,我就不敢再忽视了。我相信是有一个超强大的力量才能感动我,所以我当时就在思考,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了?第三天,牧师说:“如果你有重担,需要主耶稣来背负的话,请你举手;如果你认为你是罪人,不能解决罪的问题,你让主耶稣的血来洗净你的罪。”这时,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我举起了手。当我举起手时,很多姐妹都在流眼泪,因为她们为我整整祷告了两年。她们经常在一起为我祷告,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就是想看到我被主耶稣所拯救。记得有一位西人的老姐妹,一句中文都不会讲,但是在我们中文教会服事了一辈子,她搂着我,拍着我的背叫我:“弟兄”。这时我被上帝的爱所包容了,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家,终于找到神可以背负我的重担。我思考了那么久的人生意义,就在这个时刻找到了。我解决不了内心的罪恶,也解决不了自己的庸俗,但是在此时,主全替我解决了。从那时开始,我的生命和生活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还是在餐馆打工,还是不能进到学校里去念书。但是我的人生价值改变了。我不再认为成功才等于价值,不再认为成功是价值的唯一因素。我的价值在那里呢?就是一个创造天地,宇宙万物的,全能全爱全知的上帝,祂爱我,知道我在世界上有痛苦,有负担,祂要背负我的重担。这样的一个关系就确定了我的价值。我在祂的爱里找到了我的价值,而且这是永远不改变的,不会因我坐了十几个钟头的飞机就没了。不管我到任何地方,面对任何困难,都有这个价值。所以我虽然仍要去打工,但我不再把它看做是炼狱。相反地,我开始欣赏这份工作,把它看成是上帝给我的恩典。因为太太生了孩子以后,就没有工作了,全家的生活负担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那时我们的生活条件非常差,非常紧张,就像主祷文里所写的,就求上帝把今日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我每一天去餐馆打工,回家带回来一点钱,恰恰够用,不多也不少。所以我觉得能在餐馆打工,是个恩典。然后,我也会用喜乐的心去对待我的同事。以前我很讨厌,很恨他们,嫌他们没文化,没知识,就会打点工,还了不起?我不会讲广东话,他们就可以欺负我?但是我信主后,每一个人都变得可爱了。而且,我开始觉得生活有味道,有色彩。夏威夷的天变蓝了,云变白了,海滩变金色,海洋是那么地蓝。所以我觉得生活有意义,有希望了。因为我知道那份爱在我的生活里永远不会消失。当同事们感受到我的喜乐时,他们会问:“为什么你一天到晚笑嘻嘻的?”我说:“对啊。因为没有什么事不好啊。”我觉得每一件事都很好。这不是一种感觉,而是一种生活的现象。
信主后,我不像有些人的经历所讲的,求什么,上帝便给什么;相反的,我求什么,上帝就不给我什么。我一直想进学校念书,想提高我的英文,丰富我的知识,还想去念书,但是神一直没有听我的祷告。就是这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我和上帝的关系越来越近。从前在中国大陆我不敢面对失败,但是却因在祷告上的挫折,使我与神的关系更亲近。我就是这样倚靠上帝的爱,面对生活的困难,面对生活的压力,面对生活当中的挫折和失败。感谢主,经过几年基督徒的生活,上帝的爱一直围绕着我,我每一天都感受到上帝的恩典。所以我最后做了一个决定,把自己奉献给神,为主作工,特别希望能在自己的同胞当中工作。所以我到温哥华的神学院来念书,希望能好好地装备自己,将来能做耶稣基督的精兵。
注:作者已经神学院毕业,目前在温哥华信友堂担任实习牧师
(取自"求杂志"廿二期)
感谢主!祂奇妙的恩典,把我这个原来活在黑暗中,受着罪的捆缚和煎熬的人,如今能够出死入生。神救赎了我的灵魂,免入深坑,我的生命也见到了光明。
疯狂的年代
我生长在一个无神论的家庭,自小在中国长大,接受共产主义思想的教育。当我年龄尚小的时候,就经历了文化大革命,亲眼看到,并亲身经历了种种人与人之间,你死我活的斗争。我的外公因为在国民党统治期间,曾为他们干过抗日救国的宣传工作,文化大革命期间,逃不过共产党的迫害。那时,我正好寄居在外公的家里,因为我的父亲在当时也被送到干部农场改造。那时候真是一个疯狂的年代,时常看到一批批来抄家的人。他们连小孩子也不放过,上洗手间也要被看守,我也捱过他们的打。我的外公最后也被抓去了,关在临时的牢房。他忍受不了每天的毒打,有一天把一根三寸长的钉子钉在自己的脑袋上,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生活在这样残暴的现实里,小小年记的我,已开始思考许多人生的问题。但在共产主义是绝对真理的高压教育下,真以为理想的人生幸福生活,只有藉着共产主义的实现才能拥有。随着年龄的增长,在我迈进社会工作后,常常看见生活中许多共产主义思想解决不了的罪恶,社会的腐败,当权者的无能,人与人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拼,更不满当时之愚民和强制政策,我开始怀疑共产党的真理是否真实?在共产主义以外是否还有更理想的人生?
十七岁那年,我与几个朋友到粤北的月霞山旅游。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认识了一位刚从牢狱里放出来的老和尚,彼此一见如故。他说与我有缘,收我做他的门徒。从他处得来许多佛教的书籍,我如获至宝。因为在那个时代,中国政府对所有的宗教都是排斥,禁锢,任何有关宗教的东西都难逃文化大革命的浩劫。我跟随那个法师学佛也是不能公开的。自从那时候起,我迷上了佛学,因为那时学佛对我来说,好像是从共产主义的空中楼阁,跳到一片从来未曾认识和接触过的领域里去。我感到很新鲜,很好奇,那位和尚也说我的领会能力比别人高,把我当做他的得意门生,有什么佛教重大的节日,他都要我秘密地参加。因为我懂绘画,也经常为一些有名的僧人画像,也画了许多菩萨的像。
老和尚夸我积了不少功德,我也以此为荣。自以为从学佛中已领悟了人生的真谛,面对共产党的统治,满有悲天悯人的胸怀,精神修养到达很高的境界,可以把握自己人生的道路。但人落在现实的生活中,常常因为执于各种的欲望和贪念而产生罪恶感。凭自己的理性和学佛修行,也无法抵抗罪的诱惑。念佛虽可平服一阵子紧张的心理压力,但最终不能除掉罪性,远离罪恶。尤其当时的中国政府处在独裁者的统治下,我与一些热血的青年一样,看不出生活在这样敢怒不敢言的环境下有什么希望,一直很向往西方那些自由的生活,终于有了出国的机会。我告诉那个仙霞山的和尚,我要出国了,他就苦劝我不要结婚,说我结婚不会有幸福的,要出家当尼姑。那时候我没有接受他的意见,还是出国了。结婚后,我就再没有与那位法师有联系,因我觉得我已经背叛了他,也等于背叛了佛教,更谈不上成佛得道了。但佛教的道理在我内里根深蒂固,在没有认识主耶稣是真神之前,我还是凭着这些道理作我为人的准则。尤其,当我的婚姻并不那么愉快的时候,我就想起那和尚对我说的。我总觉得自己犯了罪。我哀叹自己的命不好,我一直很迷信佛教的因果报应,轮回的说法。我也经常对朋友说我自己是一个罪人,可能前生犯下滔天的罪行,亏久了我的家人。这种罪恶感就是每天念一百遍佛号也不能除去。那实在是苦,我不能脱离罪,只有忍耐。用自己所谓的好行为赎罪,不如意的事逆来顺受。这样不为别的,只求来生投胎,不要再当女人而已!其实,如此的活法,真令我痛不欲生。有时真想了结生命。但按佛教的道理,未完成尚待还的债,下辈子仍然要还,故只有活在叹息悲哀中。
一九九二年,为着与先生回到中国处理一些事务的缘故,我们携同两个儿子回到中国,一住就是一年多。这一年余的生活使我对中国完全失望,社会的腐败,道德的堕落,以及因为经济开放所带来的表面繁荣;人人都说在一个经济开放刚起步的国家来说,贪污腐败,男盗女娼是正常的事情,但我的观点却不一样。观中国那时的状况,人心正处危难中,人不免溺于无限的贪欲里,人与人之间争财,争色,争名,争权。因此而不知地,人舍了价值,过去的道德传统观念已经消失在利欲薰心的人流里。
看着这一切,我的心比当初离开中国时更伤痛,由于我的先生在旧日同学的影响下随波逐流,很少有时间在家里与我们在一起,两个儿子也不习惯气候环境的改变而经常患病,尤其是大儿子染上了哮喘病,一天到医院打两次的消炎针;又因他是在加拿大出生,回去后跟不上本地学校的进度,学校方面给他很大的压力,结果有一天他离家出走了。我出去追他,他疯狂地跑,不愿意回家,后来在大街上跪着抱头痛哭。我伤心到极点,也跟着哭了。从那天起,我下定决心要带两个孩子离开中国。我发誓,即使耗尽自己的生命,也要让他们两个小兄弟过个快乐的童年,因为我自己的童年是在痛苦中度过的。
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重整生活,别人都说不容易,其中之艰辛只有自己才知道。我为自己前途的不明朗而痛苦。当我的灵魂在困苦挣扎的时候,在熟识的朋友中也难听到几句安慰的说话。我呼叫菩萨,但他没有把我带出苦难。十几年的学佛修行救不了自己,我开始怀疑过去的信仰,我的信心已崩溃了。我尝试把时间,精力,感情寄托在绘画和事业上。希望通过绘画,既可解决生计,又可排剂自己的烦恼,拚命地绘画一段时间,但最终心灵上的空虚无法藉着绘画得满足。失落,挫伤了的情感不但无法医治,而且使自己再次陷入痛苦的深渊。我曾想过了却自己的生命,但看着两个年幼的孩子,我打消了这念头。每天待孩子们熟睡后,我总是仰望天空,独自想着,虽然我已经否定了菩萨,但我坚信暝暝之中总有一位主宰者。我向着苍天呼喊:天地的创造者啊!对这个世界和人,我已失望了。
谁能察看我心灵的痛苦,解开我对人生无明的困惑呢?谁能引领我走过下半生的路程呢?神啊!我相信您的存在,您能救我脱离苦海吗?就在我发出呼喊不久以后,我读到一本关于耶稣是我们生命救主的书。我一口气把这本书读完,接着有一种奇妙的动力,使我拚命地学习圣经。那本圣经是一个传道人送的。她向我传道,我拒绝听福音,还以自己是佛教徒为荣,把人家教训一番,结果传道人留下圣经,但我从来不看。现在一读圣经,发现那里有我渴求的真理。当我读到诗篇五十一篇17节里说:"神所要的祭就是忧伤的灵,神啊!忧伤痛悔的心,您必不轻看。"以乃诗篇卅四篇18节:"耶和华靠近伤心的人,拯救灵性痛悔的人。",我感动得放声笑了。每天我如饥似渴地读圣经,透过圣经,神的话如明灯光照我,使我得看见自己思想,言语,行为上都犯了罪。
所谓的好行为是不能脱离罪的。过往我是活在黑暗里的,现在神开了我的眼睛,使我脱离那掌管黑暗的权势,认识了耶稣基督是神的儿子,是独一的真神。祂为了救我们脱离罪,变成肉身来到世上,为了救赎我们而被钉在十字架上,为我们舍身流血,三天后复活。在约翰福音第六章51节里,耶稣说:"我是从天上降下来的粮。人若吃这粮必永远活着。"信祂的人罪得赦免,必得着永生。在圣灵的感动下,我敞开心门,求主进来,洗净我的罪,作我生命的主宰。刚蒙恩得救时,我不知怎样祷告,就把马太福音第六章的祷告文写下,望着天空念出来。圣灵又感动我要找教会,在神的带领下,在我决志一星期后,我找到了教会。牧师来到我家探访时,我要求受浸。但那时自己对真理还没有很深的认识。牧师虽没有马上为我受浸,神在这时候却安排我认识了一些主内年长的弟兄姐妹,他们借给我许多属灵的书籍,这些书对我灵性长进的帮助很大。我参加这里的查经学习,刚好那时学的是约翰福音,这真是神奇妙的安排,在那里我学会了祷告。每天晚上,我和两个儿子一同祈祷,一同学习神的话语。看到两个儿子在真神的大爱和真光里成长,我心里对神充满无限的感激,靠着神的恩典生活很充实和有力量。
一九九五年四月十六日,将是我一生最难忘的日子,在圣灵的感动下,我终于接受了浸礼,蒙了主的大爱。得着这为我们预备的救赎恩典,得着圣灵的充满,当我在水里按着牧师的手说:"我接受耶稣基督做我生命的救主"的那一刻,我的心如卸重负,有一种强烈的释放感在我身上散发出来。那是自由,喜乐,那是生命的苏醒。感谢神!祂把我的灵魂从有罪必死的肉体中释放出来,使我这个在死之边缘挣扎的人能出死入生。感谢主耶稣基督,祂为了担当世人的罪舍弃了自己的生命,又叫信主的人与祂同死同复活;又赐给我们在地上有平安喜乐,在天上同享永生。我再不是苦命的人了!我是蒙了神的怜爱,作祂儿女,我是最有福之人。我宝贝这福份。
主给我的慈爱和恩典真是多于我所想所求的!祂这样眷顾一个罪孽深重的人,祂爱我之情深,世上有谁能相比呢?有了祂救赎的恩典,我身心人格全改变了。我成为新造的人,我像一个初生的婴孩,离不开神的慈爱和光照。有主供给我灵粮,生命的活水。我不再饥渴,如诗篇廿三篇,大卫王感谢神说:"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祂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到可安歇的水边。祂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我虽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您与我同在,您的杖,您的竿都安慰我。"
神很爱我们,当我们愿意在罪中回转,接受祂做我们的救主时,祂就赐给我们一个新的生命。这个生命带着爱,饶恕和平安。但愿您也能得着这宝贵的生命。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