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5月19日,根据作家丹·布朗(Dan Brown)的小说《达·芬奇密码》而改编的同名电影在全球公开上映。每个读过这本小说的人都承认这本书是那样的引人入胜。但是也正因为本书在畅销小说上的成功,让我们意识到,作者在有关耶稣、玛利亚和《圣经》经文的问题上,藉着笔下虚构的人物,事实上正在作出一些历史断言。换言之,由于作者宣称该小说是建立在真实历史基础上的,因此读者会把其中描写的事情当做事实而非虚构的情节。考虑到教会弟兄姊妹因此可能会碰到一些信仰上的冲击,故从网络和书籍中收集了一些专家和教会的评论,以正视听。
一、《达·芬奇密码》的内容概要
丹·布朗在《达·芬奇密码》中精心编织了一套复杂的情节,我们先对其作一简单的概括:
在巴黎的卢浮宫内,德高望重的馆长雅克·索尼埃遭到神秘的谋杀。在案发现场,索尼埃临死前画了一些怪异的宗教符号,于是警方请来宗教符号学大师罗伯特·兰登协助调查,兰登是哈佛大学教授,其时正在巴黎讲学。与他一起调查的是警方的密码破译专家索菲·奈芙,她恰好是索尼埃的孙女,但与祖父已经疏远了10年。通过调查,兰登和奈芙逐步揭开他们起初没有意识到的事实:索尼埃是历史上一个秘密宗教团体郇山隐修会的领袖,这个团体一直在保卫有关圣杯真正本质和下落的秘密。
在一系列怪异的事件中,兰登和奈芙顺着索尼埃留下的线索开始调查,最终目的是找到人们长期以来苦苦追寻的神秘的圣杯;同时也寻找为索尼埃之死负责的人,显然,凶手是在试图了解圣杯的下落时杀死他的。这些神秘人物曾经利用狂热的天主事工会成员作为爪牙,在后者的帮助下寻找圣杯的藏身之处。
在兰登和奈芙的冒险过程中,他们偶遇了雷·提彬爵士,一位富有的贵族和圣杯专家。提彬讲述了神秘圣杯的历史背景。圣杯并非基督用过的杯子,而是是一个人,即抹大拉的玛利亚,她是耶稣的妻子和爱侣,她为耶稣怀孕并生下一个女儿。耶稣受难之后,玛利亚带着孩子逃到法国,使耶稣的神圣家族因此一直延续下来。
一些秘密文献记载了耶稣血统的存在。这些文献赞美了早期基督教中的女性本质,文献中包括早期的一些福音书——它们后来在公元4世纪时遭到了基督教的压制,明确地说,是遭到君士坦丁大帝的压制。君士坦丁破坏了八十余本希望在《新约》中争得一席之地的福音书,把耶稣从凡人提升到上帝之子的地位,并完全压制有关玛利亚和女神的传统,将基督教中的女性妖魔化,破坏其女神崇拜的真正本质。
但是,几个世纪以来,郇山隐修会都知晓有关耶稣和玛利亚的真相,并且,为了庆祝他们二人的神圣结合,并崇拜女神,他们长期以来一直在举行秘密集会。这个秘密的团体保存了抹大拉的玛利亚的坟墓以及数百件论及女神真相的文献。而雅克·索尼埃就是该团体最近的领袖。
还有其它著名人物领导过郇山隐修会,赞美有关耶稣与玛利亚结合的真相。这些领袖中包括闻名于世的达·芬奇,他在著名的壁画《最后的晚餐》中画出了抹大拉的玛利亚,并在他的其它多幅画作中暗示了关于耶稣和玛利亚的真相,以便让那些了解这一事实的人们去观看和欣赏这些艺术作品。
在雷·提彬爵士的说明下,兰登和奈芙顺着错综复杂的密码迷宫,从一个地方来到另一个地方,解开一个又一个谜团。直到他们获得圣杯及其最后藏身之处的真相,从而揭开了围绕着圣杯以及揭示圣杯真正力量的秘密文献的谜团。
二、《达·芬奇密码》所宣称事(史)实的真相
丹·布朗称自己的小说是建立在历史基础上的,他企图重整几个事实:历史上的耶稣、历史上的玛利亚、早期基督教会的发展、早期的基督教福音书,以及对于流传至今的基督教信仰和新约圣经,君士坦丁大帝在其形成过程中所起的作用等。但是小说依据的历史背景中到底有多少是事实多少是虚构的呢?《达·芬奇密码》中到底存在多少事实成分呢?
从某种角度说,这个问题是由《达·芬奇密码》作者自己提出来的,因为它一开篇就列出一系列号称“事实”的内容(第1页,在序言之前),其中包括有关郇山隐修会、天主事工会以及其他内容的叙述,同样也包括“本书中所有关于艺术品、建筑、文献和秘密仪式的描述都确有其事”的断言。我们看到,尽管丹·布朗努力表现事实(并暗示他表现的事实确有其事),但他实际上却在玩弄事实,因为书中许多所谓的事实其实属于他的小说虚构。这也是作者没有敢将它写成学术研究报告而写成小说的根本原因了。因为这样他可以借着小说中的虚构的历史学家和宗教学者之口,来表达他自己的思想,而且这样做又可以不负责任,只表示一种“因为既是小说,所以信不信由你”的态度。
1、关于耶稣身份的真相
丹·布朗借《达·芬奇密码》中人物的口,认为耶稣是在公元325年的尼西亚会议(Council of
Nicea)之后才被奉为神,此前初期教会中耶稣只被当做“终有一死的先知”——与你我一样普通的人:
提彬说道:“在这次宗教大融合中,君士坦丁需要强化新基督教的传统,因此他举行了一次著名的基督教会议,就是一般所说的‘尼西亚会议’。在这次大会上,人们就基督教许多方面的问题都进行了辩论和投票,比如像复活节的日期、主教的职责和圣礼的管理,当然也包括耶稣的神性。”
“我不大明白。神性是什么意思?”
提彬大声说道:“亲爱的,直到那个时候,耶稣的追随者们认为他是一个终有一死的先知,一个伟大而能力超群的人。但无论如何,他是一个人.终要一死。”
“不是神的儿子?”
提彬说道:“对了。‘耶稣是神的儿子’是由官方提出的,这一说法在尼西亚会议上披投票通过。”
“等一等。你说耶稣的神性是投票的结果?”
提彬补充道:“投票结果比较接近……通过确立耶稣神性的手段,君士坦丁把耶稣变成了一个超脱于人类世界、权力不容侵犯的神。”(第216页)【下引《达·芬奇密码》正文及其页码均据中文版《达·芬奇密码》(朱振武、吴晟、周元晓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个别地方稍有改动,下文不再一一注明】
这种看法绝对不正确、不符合历史,而是出于作者追随着现代不信之风,要否定主耶稣的神性。书中不断的重复说:“耶稣只是一位先知”,“一位伟大而有权势的人物”,“不过是个普通人”等等。这是《达·芬奇密码》所要达到一个核心目的。
其实早在基督教形成之初,耶稣的神性在基督徒中就是一个常识问题。《达·芬奇密码》一书中提彬在谈论作为神的耶稣时,他向索菲所作的描述实际上颇为混乱和前后矛盾。一方面,他指出:直到公元325年的尼西亚会议,基督徒们才接受耶稣的神性;另一方面,他又指出:君士坦丁的《圣经》正典中接受的只有那些把耶稣塑造成神的福音书,排除了所有其他把耶稣塑造成人的福音书。但是,如果基督徒到尼西亚会议才承认耶稣的神性(提彬的观点),那么,怎么可能早在1世纪的时候,《马太福音》、《马可福音》、《路加福音》和《约翰福音》中就已经把耶稣塑造成神(这也是提彬的观点)了呢?就算不考虑上述观点逻辑上的前后矛盾,提彬的观点也在关键之处犯了错误:在尼西亚会议之前,基督徒们已经相信耶稣既是神又是人,新约四福音书描写耶稣人性的地方与描写其神性的地方同样多,而未收入新约福音书的伪福音书(伪经)描写耶稣神性的地方和描写其人性的地方也同样多,甚至更多,比如《多马的耶稣婴孩福音》中记载孩童耶稣让泥巴做的麻雀活了起来并飞走了;《彼得福音》明确记载了耶稣复活,以及比新约四福音书中所记更奇异的复活清晨的景象;《多马福音》记载耶稣说:“万物都从我而生……”总之可见,耶稣的神性是初期基督徒的共识。
那么,尼西亚会议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内容呢?《达·芬奇密码》一贯的做法是“事实与虚构混杂”,在上述引用的对话里,提彬的观点中包含着事实与虚构因素。君士坦丁的确召开了尼西亚会议,而且会议的问题之一涉及耶稣的神性。但这次会议的目的并非如提彬所言仅仅决定耶稣是不是神。恰恰相反:与会的几乎每一个人——事实上,当时几乎每个地方的每个基督徒——都已经一致认为耶稣是神,是上帝之子。会议讨论的问题是:如何根据耶稣是人这一事实,来理解耶稣的神性。另外,如果只有独一的真神,耶稣和上帝怎么可能都是神呢?圣父与圣子同等吗?这些就是在尼西亚会议上要处理的问题,而的的确确没有投票决定耶稣神性的问题,因为早在基督教形成之初,耶稣的神性在基督徒中就是一个常识。会议上拒绝了亚流(Arius,亚历山大城的主教)关于“只有圣父才是完全的神,圣子或道只是‘首先被造者’”的教导。并且在会议上形成了著名的《尼西亚信经》:
“我信独一上帝,全能的父,是创造天地和有形无形之万物的。
我信主耶稣基督,上帝的独生子,在万世以先为父所生,出于上帝而为上帝,出于光而为光,出于真神而为真神,被生而非受造,与父一性;万物都藉著他受造;为救我们世人从天降临,因圣灵从童女玛利亚成了肉身而为人;又在本丢彼拉多手下为我们钉在十字架
上,受害,葬埋;照圣经的话第三天复活;升天,坐在父的右边; 将来必从威荣中降临,审判活人、死人;他的国度永无穷尽。
我信赐生命的主圣灵,从父、子而出,与父、子同样受尊敬,受荣
耀;他曾藉著众先知说话。我信使徒所立的独一圣而公的教会。我承认为赦罪所立的独一圣洗。我望死人复活和来世的永生。阿门。”
提彬断言,在尼西亚会议之前,基督徒们没有把耶稣当做神。听到他这种说法,研究基督教神学史的学者们会觉得怪异。我们现存最早的基督教文献的作者是使徒保罗,在《新约》中就能找到他写的若干作品。保罗在耶稣死后20年或30年的时候(尼西亚会议之前250年)开始写信,信中认为耶稣是神,这在他写下的文字中表现得非常清楚。保罗在他最早的书信之一《腓立比书》中写道:
你们要以耶稣基督的心为心,他本有神的形象,不以自己与神同等为强夺的,反倒虚己,取了奴仆的形象,成为人的样式。(《腓立比书》2:5—7)
对于保罗——很可能对于接受这封信的腓立比人——尽管耶稣成为了人,他却有神的“形象”,而且在某种意义上说,与神同等。
在《新约》的其他篇章里,还能发现同样的教诲。称耶稣为“神的儿子”,这是贯通所有这些篇章的通用称呼之一。这可不是数百年之后在尼西亚会议上“根据票数接近的投票”而赋予耶稣的绰号!我们最早的福音书《马可福音》开篇就宣布了它的主题:“神的儿子,耶稣基督福音的起头”(《马可福音》1:1)。我们最晚的正典福音书《约翰福音》表达得更为明确。在《约翰福音》中,耶稣不仅仅是上帝之子——尽管他的确也是(例如,见《约翰福音》1:18;3:16、18)——而且在某种意义上说他就是上帝自己。
《约翰福音》在开篇的诗歌中这样写道:
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这道太与神同在。万物是借着他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借着他造的:(《约翰福音》1:1—3)
那么,对约翰而言,谁是“道”——他一开始便与神同在,并且事实上就是神自己?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福音书几乎毫无疑问,因为约翰在这首诗的末尾说: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充充满满的有恩典有真理。我们也见过他的荣光,正是父独生子的荣光……因为恩典和真理,都是由耶稣基督来的。(1:14,17)
还在公元1世纪的时候,对《约翰福音》的作者而言,耶稣基督就被看做神(“道”),上帝就是通过他创造了这个世界,而耶稣也把上帝完全展现在他的人民面前,因为他就是来自天堂而获得肉身的神。那就是耶稣能够在这部福音书中宣称他与上帝同等的原因。正如他在书中某处所说的那样:“我与父原为一。”(10:30)也正是出于上述原因,在这本福音书中,耶稣的追随者承认了他作为神的身份,包括心存疑虑的多马,他到故事末尾的时候看见耶稣的确是从死亡中复活了,便叫道:“我的主,我的神!”(20:28)。
2、关于《新约》正典形成的真相
丹.布朗在《达·芬奇密码》书中,认为今天全世界所使用的《新约圣经》是由罗马皇帝君士坦丁编篡。《达·芬奇密码》书中人物提彬在客厅里与索菲·奈芙交谈时公开表达了这样的观点:
“人们认为原来的《新约》考虑收入的待选福音书有八十多种,但是后来只有很少的几种被选上了,其中有《马太福音》、《马可福音》、《路加福音》和《约翰福音》等。”
索菲问道:“收录福音的工作是谁完成的呢?”
“啊哈!”提彬突然进发出了极大的热情。“这是对基督教最大的讽刺!我们今天所知道的《圣经》是由罗马的异教徒皇帝君士坦丁大帝编篡的。”(第214页)
提彬后来宣称,君士坦丁为了提供正典经文的证据,证明他认为耶稣是神而不是凡人的观点,君士坦丁需要“创造”一部新的《圣经》(圣书集)。这就导致了《新约》正典的形成,也导致了对其他未选中的圣书的破坏:
“为了改写历史,君士坦丁知道他必须采取大胆的行动。由此,基督教历史上影响最为深远的事件发生了……君士坦丁下令出资编写一本新的《圣经》。这本《圣经》删掉了那些记叙耶稣凡人特征的福音,而将那些把他描述得像神一样的福音添油加醋了一番。早先的福音书被查禁焚烧掉了。(第217页)
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新约圣经》真的是由君士坦丁皇帝根据个人喜好编篡出来的吗?
历史的真相是:君士坦丁皇帝根本与《新约》正典的形成无关!他没有选择哪本书收入正典或排出在外,他更没有下令销毁那些被正典排出在外的福音书。《新约》的形成是一个漫长而持续的过程,从君士坦丁之前的几个世纪就已经开始了,并且到他死后很长时间才完成。根据历史记载,君士坦丁皇帝根本没有插手《新约》的编篡过程。
编篡《新约》正典的工作从“新约时代”亦即公元1世纪就开始了。大约在公元1世纪20年代末,耶稣开始公开传道,公元30年左右,他被罗马人钉死在十字架上,第三天复活,不久五旬节圣灵降临,教会开始建立。第一本基督教书籍大概就写于耶稣死后不久。现存最早的基督教文献(原本)是使徒保罗的著作,写于公元50-60年左右。《新约》中福音书是现存最早的有关耶稣生活的记载,可能写于公元70-95年之间。《新约》中其他书籍也产生于大约同一时间,最晚的可能产生于公元后120年左右。
就在那个时期,基督徒们似乎开始考虑确立某种独特的基督教权威著作,使之拥有与犹太教的《圣经》(指《旧约圣经》)同等的地位。《新约》福音书和一些书信中的内容已经反映出耶稣的言论和教诲与旧约圣经文本有同样权威,《彼得后书》中将保罗书信与旧约圣经相提并论等等,由此可见,公元1世纪末和2世纪初(比君士坦丁皇帝早几百年),基督徒们已经把一些书籍当作正典的权威,并开始选择哪些书应该被当作正典来接受。
随着亲身跟随过耶稣的门徒渐渐离世,教会中对基督信仰的解释开始趋向多元化,到2世纪时,已经产生了很多教派,并且各教派之间的差异已经显而易见,因此收集整理正典权威之作就变成尤为重要。
通过公元2世纪的某些教会作家,我们能够追溯四部福音书成为正典的开端。历史上有个被称为“殉教者游斯丁”(Justin Martyr)的人物,是那时最著名的作家之一,殉道于大概公元150年。他写作声明说:事实上,基督教是唯一的真神上帝赋予人类的唯一真正的宗教。为了证明他的观点,游斯丁有时会引用早期的基督教文本,包括福音书,但他从来没有指出这些书的书名,他只是简单地把它们统称为“使徒们的回忆录”。大约在30年后,也就是公元180年左右,另一位重要的基督教作家爱任纽(Irenaeus)开始写作。在基督教历史上,游斯丁与爱任纽之间的这30年是一个重要阶段,因为正是在这段时间里,各种诺斯替的异端邪说开始盛行(关于诺斯替主义下文有介绍),代表人物马吉安(Marcion)开始广泛传播他的诺斯替主义思想。正统基督教领袖们怎样对抗诺斯替派的神学观点呢?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到耶稣自己的使徒们撰写的书中寻求支持。所以到了爱任纽时候,他对属于圣经的书籍有了更固定的看法,事实上,对于爱任纽来说,世界上只有四部福音书——《马太福音》、《马可福音》、《路加福音》和《约翰福音》!另外他认为,不管是谁,如果只使用这四部福音书中的一部或加入其他的“福音书”(例如《彼得福音》或《多马福音》),那么他们就是误入歧途。
大约在爱任纽的时代,出现了第一种正典经书名单,被称为“穆拉托里正典”(Muratorian
Canon),这份正典名单中收录了四福音书、《使徒行传》、保罗的13封书信、《犹大书》、约翰的两封书信、《所罗门的智慧》(该书后来没有被教会承认为正典)、约翰的《启示录》,提出一些异议后暂时接受了《彼得的启示录》(该书该书后来也没有被教会承认为正典),并且明确反对和排除了《致老底嘉人书》、《致亚历山大书》等诺斯替主义伪造保罗的作品。“穆拉托里正典”在2世纪后期产生后,在关于《新约》正典的准确轮廓上,争论遍及了整个基督教圈子,持续了很长时间,但不管怎么说,当时正统教会中的人几乎一致认为:四福音书、《使徒行传》、保罗的13封书信、《彼得前书》和《约翰一书》应该收入正典,虽然对于其他书籍是否接纳为正典争论颇多。直到君士坦丁时代,正典也没有最终确定。最后是在公元367年(君士坦丁去世30年后),亚历山大城的主教阿塔那西乌斯给39个教会的书信中提到了一个正典书单,列出了我们现在的《新约》中的27本书,不多不少!这标志着基督教《圣经》正典的最后形成,不久各教会都承认这27本书为《新约》正典,实在看出这是圣灵合一感动的工作和见证!
关于君士坦丁和《新约》圣经的故事,历史学家尤西比乌在《君士坦丁的生活》一书中仅有这样一则记载:公元331年,这位皇帝亲子要求尤西比乌制作50本基督教《圣经》手抄本,提供给他在自己的帝都君士坦丁堡修建的教堂。但在这个订做《圣经》的命令中,关于排除哪些福音书、收录哪些福音书,君士坦丁没有作出任何决定。
历史告诉了我们真相。《达·芬奇密码》中所谓的君士坦丁皇帝根据个人喜好编篡《新约》,尤其四福音的说法纯属虚构。
3、关于《死海古卷》的真相
丹?布朗借《达芬奇密码》人物的口,当雷·提彬在客厅里对索菲·奈荚解释基督的“真正”本质时,他指出:尽管《新约》中的福音书把耶稣塑造为神而不是人(我们刚才已经看到,这个观点本身就是错误的),但早期基督教中还有其他福音书.它们把耶稣视为凡人,这种描写更具有历史准确性。他告诉索菲,发现这些福音书的时间相对较晚,来自《死海古卷》和埃及的纳格·哈马迪附近出土文献的考古发现。提彬指出,在记载耶稣的福音书中,这些文献属于现存最早的记录,可以用来纠正基督教正典把耶稣视为神的观点。
看看提彬对索菲说的话:
让历史学家们庆幸的是,君士坦丁试图销毁的福音书中有一部分竟流传下来。
《死海古卷》于20世纪50年代,在以色列沙漠库姆兰附近的一个山洞里被发现。当然了,还有1945年在埃及哈马迪发现的《科普特古卷》。这些文献不仅讲述了圣杯的真实故事,还以很人性的词句讨论基督的教诲。当然, 梵蒂冈为了保持它那欺骗民众的传统,竭力制止这些文献的发表。(第217页)
提彬这些有关《死海古卷》和所谓的纳格·哈马迪藏书的说法是否具有历史真实性?还是又一个虚构的故事?
历史学家告诉我们:提彬的大部分说法都不具有历史准确性:(1)刚才我们已经看到,君士坦丁并没有试图将任何早期福音书斩草除根。(2)《死海古卷》不包含任何福音书,事实上,它也根本没有任何文献提到基督或基督教;《死海古卷》是犹太教的文献。(3)《死海占卷》最初发现于1947年,不是20世纪50年代。(4)在纳格·哈马迪发现的科普特文文献是书籍,不是所谓的古卷。(5)不管是纳格·哈马迪文献还是《死海古卷》都根本没有说到圣杯故事。(6)它们也没有以“很人性的词句”讨论耶稣;反之,与《新约》中的福音书相比,哈马迪文献塑造的耶稣更具有神性。(7)梵蒂冈与隐藏这两种古文献毫无关系。
《死海古卷》根本就不是1950年发现的,而是发现于1947年。1947年初,一个名叫穆罕默德·艾德-蒂博(意思是“穆罕默德狼”)的贝都因牧童正赶着一群羊,前往 犹太沙漠中的一眼泉水,在一处叫做“库姆兰”的古代遗址附近。库姆兰位于死海西北部的沙滩,在耶利哥南部约7英里,耶路撒冷东部约12英里。他走失了一头羊,于是便到处寻找。后来,他看见头顶的悬崖上有个洞,就扔进去一块石头,他听见石头撞上了什么东西,“砰砰”作响。第二天,他和一个朋友回到洞穴去看个究竟,在洞里.他们发现一些大陶罐,里面装着完整无缺的卷轴,用亚麻布包裹着。《死海古卷》就是这样被发现了。考古学家们都会清楚记得这个发现的时间——1947年,因为这事成为了20世纪考古的最大发现!布朗大师竟然记不清这个时间,我们就难免要问他怎么记得其他比这更早近二千年的的事呢?也难怪有人说,《达·芬奇密码》中所谓的历史、事实大部分是作者的异想天开。
《死海古卷》内容上并没有基督教的福音书,也没有诺斯提派福音,根本就没有提到耶稣,更没有提及所谓的圣杯。《死海古卷》中最重要的文献是希伯来文《圣经》抄本(即《旧约圣经》),除《以斯帖记》外,《旧约圣经》中的每一部分都能在《死海古卷》中找到;另外还包括对《圣经》文本的评论、库姆兰会社的“教派文献”、祷告文和赞美诗等。《死海古卷》一点也没有能够诋毁基督教的东西,它却惊人地证实了我们今天所用的旧约圣经和古卷是多么地吻合!学者们都为之震惊。我们今天所用的旧约简直和古卷只字不差!因此布朗先生说《死海古卷》是“基督教最早的文献”(第228页)表明他不知,那时候还没有基督教的影子,他的随意性在专业的宗教学者和历史学家眼里是一个非常可怕的致命伤,也告诉我们《达·芬奇密码》所述与历史史实是背道而驰的。
4、关于诺斯替主义的真相
第3点中所引用的对话中,提及“埃及哈马迪发现的《科普特古卷》”,真的是早期基督教文献吗?其中真有讲到所谓的“圣杯”故事和人性耶稣吗?哈马迪藏书是经鉴定抄录于公元348年之后,但写作年代最晚在公元2世纪,共有46种不同的文章,完全是被初期教会定为异端的诺斯替主义的作品,或称“诺斯替教派福音书”,其中包括《达·芬奇密码》中常提及的《腓力福音》。但即使这些“诺斯替教派福音书”中也丝毫没有提及所谓“圣杯”故事。
“诺斯替主义”,是耶稣死里复活后,第一个倡导耶稣是人不是神的群体。“诺斯替”,gnostic,是由希腊文gnosis演变出来,意思是“神圣的知识”。第一世纪已萌芽的诺斯替主义认为:神的全备丰盛流贯于天地间,通过天使、星宿之灵,等等来左右人类的命运,控驭人的生命,把守着天国的大门,基督
(Christos, 即救世主,是一种称号,不一定指耶稣基督)
只是众神之一,人类必须敬奉这些住在星宿中的诸神。在初期教会,诺斯替主义入侵了使徒保罗的歌罗西教会,被保罗称之为“花言巧语”、“迷惑人的虚玄小学”。歌罗西教会内有一些人,本于对“知识”(gnosis)
和“智慧”(sophia)
的特别解释,否认保罗所传的真道,认为世上还有更高深奥妙的道理,是保罗所不知道或没有传的,从而为假使徒在信仰群体中开路,在教会中制造混乱。
批判“诺斯替主义”最不遗余力的,包括使徒时代的教父,伊格那丢 (Ignatius)、坡旅甲 (Polycarp)、第二世纪的基督徒作家特土良 (Tertullian)、和坡旅甲的学生,当时的里昂(今法国)主教爱任纽 (Irenaeus)。 爱任纽更是充分利用圣经来对抗诺斯替主义的第一人,在神学上的贡献极其巨大,他在主后180年写成合共5册的《力抗异端》Against Heresies是一部伟大的辩证神学著作,特别驳斥当时跟随诺斯替主义的华伦泰党派 (Valentinians)。诺斯替主义不仅是主后一至三世纪期间最为活跃的异端,所带来的影响亦最深远。
他们的信仰是本于一种二元论的世界观:
◎ 属灵的世界是神所在之地,是圣洁和纯净的。
◎ 另一个就是物质的世界,是人的居所,是邪恶和败坏的;假如神是圣洁和纯净的,他就不能跟我们这个邪恶和败坏的属物世界扯上任何关系。
◎ 对于肉体(或物质)与大地的信念乃是:这个世界经由错误而出现,因为创造者本来要这个世界不灭不朽,但他又无能为力,无法达成自己愿望。
这个所谓“创造者”是诺斯替教派所称的 “工匠神” (demiurge) [出自希腊文的 demiourgos, demos=people; ourgos=worker 意思乃:one who works for the people为人办事的工人],或称作“此世界的精灵”,此精灵吹气时带来冬天,吸气时夏天降临。
◎ 耶稣不是真神,也不是救世主,他是一个“启示者”,是启示神奥秘的人。
◎ 救恩对此世的生活没有关系,人唯一真正的希望,乃是要透过隐藏于本性里的“神圣火花”,来找出终极逃脱之路,进到属灵的世界。但之前人必须得到一种“天启的知识”(gnosis),这知识不是一般理性的知识,而是属于一种神秘的顿悟。
这些观念并不符合圣经的基本教导:基督教的神并不是与世界毫无关系,他是世界的创造者,而这个属物世界是好的;神关心我们的日常生活。基督教的救恩不是叫人逃避属物世界,却是要在其中与神相遇。
基督教的救恩是建立在耶稣的生命、死亡与复活上,他是真神成为人,并且“住在我们中间,丰丰富富有恩典,有真理”。
要了解诺斯替主义在人类历史中的发展,可以分为三个时期:早期的诺斯替教派并不属于有组织的宗派,也不隶属于某个教会,他们中间可能有部分人是基督徒,但占大部分的都是相信个人灵启和个人领悟的人。
来到中古时期,第一个诺斯替教会于1890年在法国成立,创办人名叫岱尼尔 (Jules-Benoit Stanislaus Doinel de Val-Michel, 1842-1903),他自称曾看见耶稣,且获册封为诺斯替教会主教。
诺斯替教会的组织架构呈阶级系统:最上是宗主教(Patriarch),接下来是主教与“苏菲亚”(Sophia)、祭司及女祭司、助祭及女助祭,最后是平信徒。 岱尼尔同时是共济会“大东方会”(Grand Orient
Freemason)的成员,因此诺斯替教会亦呈现共济会秘密结社性质:入会仪式不公开,又刻意营造神秘气氛。
诺斯替教会特别强调 “神圣女性信仰”(Sacred Feminine)。岱尼尔声称有灵魂接触他,该灵魂自称为“苏菲亚·阿卡密,永恒的雌雄共同体”(Sophia-Achamoth, the Eternal Androgyne)。这个灵魂多次来访,让岱尼尔渐渐相信,他的使命就是要致力恢复圣灵在宗教上的女性属性地位。
岱尼尔自封为“华伦泰二世”(Valentin II),他因阅读了第三世纪的诺斯替著作,以及另一异端,洁净派[注]的历史,因而把诺斯替派及洁净派的信仰,再加上《圣约翰福音》(Gospel of St.
John)与19世纪的“通神论”(Theosophy)炒杂成军,作为诺斯替教会的基本教义:遵循诺斯替派与洁净派的传统,把人分为三个级别:最高乃“属灵者”(Gnostic,或智者),即追随阿卡密之光的人;之下为“属魂者”(Psychics),位处光明与黑暗之间的人;再之下为“属物者”(Hylics;字源于希腊文的hyle;木头),完全属于物质世界,臣属于撒旦。
[注] 洁净派(Cathars, 希腊文字根katharos =‘pure’)持二元对立观,在13世纪初期权力很大,尤其在法国南部。
诺斯替教会在20世纪分裂成好几派,变得愈来愈玄秘,但依然强调“女神崇拜”,今日大部分的诺斯替教会实施男女平等,有好几位女主教。
时至今日,诺斯替教会在全球都有信奉者,它在美国的总部设在费城。
诺斯替主义自耶稣基督复活升天后,二千年来均以不同的面貌出现,罩上五花八门的面纱:由主后世纪初期出现的“幻影派”(主张耶稣不是真人)
与“华伦泰党派”,到中世纪的“法国洁净派”,到19世纪美国的约瑟·史密夫 (Joseph Smith),20世纪的新纪元运动和“天堂之门”Heaven’s
Gate,等等。 1982年Michael Baigent 与Richard Leigh联合出版了臆测小说《圣杯与圣血》,当年销量不俗。
到了2001年,丹·布朗开始撰写《达芬奇密码》的故事大纲,书中的所谓“史实资料”大部分抄袭《圣杯与圣血》,丹·布朗再抽取Elaine Pagels写的
《诺斯替福音书》、Lynn Picknett 与 Clive Prince的《圣殿骑士启示录》、Margaret
Starbird的《抹大拉玛利亚与圣杯》部分资料,凑合成书。《达芬奇密码》小说于2003年3月在美国出版。
丹·布朗要透过《达芬奇密码》光复中世纪诺斯替主义的意图可以讲得上是路人皆见的——他在书中的序里扬言:这是一部“偏重描绘神圣女性的小说”。书中女主角索菲
(Sophie) 的祖母,名叫玛丽·肖弗尔 (Mary Chauvignie),在小说中虽然是个小角色
(身份是罗丝琳保存委员会会长),但却对剧情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肖弗尔(Chauvignie)的玛丽就是法国诺斯替教会(Gnostic Church of
France)册封的第一任“索菲亚”(Sophia)。在小说的末章,玛丽·肖弗尔对兰登说:“你看看四周,艺术、音乐和书籍里都在述说她(=抹大拉玛利亚)的故事,与日俱增。世局动荡,我们开始察觉到人类历史的危机…以及自我毁灭的危机。我们开始感觉到有恢复神圣女性崇拜的必要。”
“提摩太阿,你要保守所托付你的,躲避世俗的虚谈和那敌真道、似是而非的学问[gnosis]。已经有人自称有这学问[gnosis],就偏离了真道。”-提摩太前书
6:20-21
5、关于耶稣和抹大拉的玛利亚关系的真相
丹?布朗在
在《达芬奇密码》书中提到“当耶稣受难时,抹大拉的玛利亚怀孕了”(第237页)。而且还说达芬奇最后的晚餐中那位靠近耶稣的使徒约翰其实是抹大拉的玛利亚,然后引出其基本观点说:耶稣基督娶了抹大拉玛利亚(Mary Magdalene)为妻,且生了后代在法国,抹大拉玛利亚就是传说中的圣杯,其后代则为其圣血传统。并且说耶稣在最后的时刻极力地使玛利亚在他死后成为教会的领袖,而这个计划使彼得心生嫉妒。耶稣死后,彼得镇压了跟随玛利亚的人;早期的教会和新约本身都大量的隐瞒了关于耶稣的婚姻和他为了控制会众所镇压和杀掉的人数。后来天主教会运用政治势力,在第四世纪压制了抹大拉玛利亚的传统,掩盖了这观点。在《达芬奇密码》一书中,更谓意大利名画家达·芬奇,是耶稣的后代,利用其画作《最后晚餐》,隐藏了这故事的密码在其符号中。认为画中的使徒约翰,其实是抹大拉玛利亚,其构图形成一圣血的秘密符号。
上述观点真有历史根据吗?还是杜撰的?事实上,丹布朗的观点是抄袭1982年Michael Baigent的著作《圣血,圣杯》(Holy Blood, Holy
Grail)一书的观点,将之改头换面,用小说传扬。
如果我们留意他得出这样结论的“最有力依据”,就是两段诺斯替伪经的文字,而事实上也证明不了什么。在伪经《腓力福音》中有一段原文,其古卷纸书残缺不全,其正确翻译如下:“抹大拉玛利亚□□的伙伴,□□□她多于□□门徒,□□□吻她的□□”。这残卷根本没说明什么,不过主张玛利亚是耶稣妻子的人,在残缺部份加上其主观愿望的词句,变成“抹大拉玛利亚,耶稣的伙伴,耶稣爱她多于所有门徒,他常要吻她的嘴唇”。通过这后来强加上去的补充,而后论证说“伙伴”一词可以指妻子,“吻嘴唇”表明是夫妇关系。然而“伙伴”的希腊原文是Koinonos,可以指妻子,也可指“姊妹”,“同伴”等,而希腊文专指妻子的是另一字:gyne。至于“吻”的意义,在《腓力福音》五十八章三十四节到五十九章四章就曾有清楚说明:“通过吻,可以产生完美的接纳,基于这原因,我们都彼此亲吻”。原来吻是中东人的礼仪,代表接纳,在圣经中也有描述,并无表示与夫妇关系必然连系。保罗在对哥林多教会信徒要“亲嘴问安”(参林后13:12),另一段《玛利亚福音》的文献,利未(Levi)对彼得说:“救主认识她(玛利亚)很深,所以他爱她多于我们”。这段讲的“爱”字,是及于众门徒的爱,明显指对门徒的那种爱。希腊文中对不同的“爱”有不同的字来表达的,此处完全不暗示有夫妇关系。而作者就是依据这两句原文都残缺不全的伪经的经文,加上自己的主观臆测,引出了下面一长篇的推论。也难怪他只能写成充满想象力的推理小说了!
总结来说,这些伪书本身已无准确历史性,而所引的两段更无任何指示玛利亚是耶稣妻子,要由之去建立达芬奇密码那种观点,可说只能靠幻想与制造历史来虚构出来。而玛利亚和耶稣的关系,恰恰又是作者的立论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基础(或者说就是他真正想要表达的一个目的)。
6、关于圣杯传说的真相
丹?布朗在《达芬奇密码》书中把圣杯Sangreal(San+Greal)这个字拆成:Sang+Real又说Sang的法文即是blood,而Real的意思是Royal,所以Sangreal字面意思可以解作“王室血脉”。
丹?布朗真的发现了一个惊人密码吗?其实就文字来说,他也只是说对了一半,Sang即是blood是对的,例如:sanguine是血红色。但是Royal的法文不是Real,而是Royale。因此正确的“王室血脉”法文应该是:“le
sang royale”。我们如果再仔细追问一下,历史上真有圣杯之事吗?还是仅仅为神话传说呢?
圣杯(Holy
Grail),或称为圣爵(=古代一种饮酒的器具),原是克尔特(Celtic西欧)神话中的一只具有魔法的大锅(Caldron),名为“丰饶之锅”,里面的食物永远食之不尽,但只有勇者与具备高尚美德的人才能够使用它。西欧另一个家喻户晓的神话,就是成立圆桌武士的亚瑟王(King
Arthur),曾3次驾驶他的魔船环绕死亡岛航行,岛上有6000名土兵把守,亚瑟王的武士与岛上的士兵争战,最后只剩下亚瑟王与他的7名武士生还,但他们成功夺得那只大锅。由于圆桌武士后来的堕落,那只大锅从他们当中消失了。直等到圆桌武士兰斯洛(Lancelot)之子,十全十美的加拉赫特爵士(Sir
Galahad),因著他的纯洁,成功寻回圣物,但故事来到这里大锅摇身一变,成了圣杯。加拉赫特把圣杯从不列颠(=英国)带到地中海的萨拉斯岛。加拉赫特逝世时,圣杯也升到天上去,今后没有人再看见它。
第一个有关圣杯传说的故事是法国诗人克雷蒂安(Chretian de
Troyes)在12世纪末写成的。到了13世纪,圣杯传说就与圣经中为耶稣安排殓葬的亚利马太的约瑟(Joseph of
Arimathea)扯上关系。话说亚利马太的约瑟与抹大拉马利亚,用一个盘子盛载耶稣在十架上流出的血,(但新约圣经从未有此记录),这盘子具有神奇力量,可以使人死而复活云云。1218年,德国诗人艾森巴克(Wolfram
von Eschenbach)写德文版史诗《巴斯库》(Perceval),又将圣殿骑士(Knights
Templars)加入其中,成为圣杯守护人。到了15世纪末,马洛礼爵士(Sir Thomas Malory)写《亚瑟王之死》(La Morte
d’Arthur),以上虽然都是耳熟能详的虚构故事,但也是当代社会很受欢迎的文学作品,用意不在描述历史史实。
到了20世纪,圣杯传说因名导演斯皮尔伯格的一套《印第安纳琼斯·圣战奇兵》电影,重现江湖。来到21世纪初,丹?布朗将圣杯与骑士再度包装,大洒中世纪与古代世界的玄秘典藉元素作为馅料,烘制出一个令他名利双收的“丰饶之锅”。
7、关于锡安会与圣殿骑士团的真相
丹?布朗在《达芬奇密码》书中提到“锡安会”是由布雍的哥菲(Godefroi de Bouillon)
在1099年建于耶路撒冷的一个秘密组织。之后“锡安会”创立了圣殿骑士团。历史真相到底任何?
“锡安会”(The Priory of Sion) 是由一名叫做普兰他特(Pierre Plantard)
的法国男子发明出来的组织。该组织在1956年7月20日在圣朱利安侬日内瓦(St. Julien-en-Genevois)
注册登记,登记时所用的全名是“天主教机构与法规暨独立与传统联盟骑士团”,简称“锡安会”。组织的成立宗旨是:“恢复古代骑士团精神,追求知识,奉行团结。”登记文件副本详参以下连结:
再不厌其烦地重新说一遍:所谓的“锡安会”纯属是一个玩笑,是法国人普兰他特编造出来的。至于圣殿骑士团的历史,让我们来一次正本清源,告诉您圣殿骑士团正史:
圣殿骑士团是在十字军出现以后,所衍生出来的一种军事化的修道院组织,它成立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保护圣殿与朝圣者、并攻击回教徒。
历史上共有3个圣殿骑士团:
1113年成立的圣约翰骑士团(Knights of St. John),是耶路撒冷圣约翰医院属下的一支军事修道院组织,因此它又称为“耶路撒冷骑士团”(Knights of Jerusalem)或“慈善骑士团”(Knights
Hospitalers),是十字军为保护有病患的朝圣者而设。所穿服饰与纹章是黑袍+白色十字,所以又叫“白十字骑士团”(Knights of the White
Cross)。1118年成立的圣殿骑士团(Knights Templars),又称为“所罗门圣殿骑士团”(Knights of the Temple of Solomon),成员须一生恪守“贞洁、贫穷、顺服”,所以又称为“基督的贫苦骑士团”(Poor Knights of Christ),所穿服饰与纹章是白袍+红色十字。红色十字乃代表殉道,所以又叫“红十字骑士团”(Knights of the Red Cross)。《达·芬奇密码》书中所指的就是这个组织。1190年驻耶路撒冷的日耳曼族丢顿人所设立的“圣玛利亚医院骑士团”(Knights of the Hospital of St. Mary of the Teutons in Jerusalem)简称丢顿骑士团(Teutonic Knights)。所穿服饰与纹章是白袍+黑色十字。 主后1095年,当时的教皇乌班二世发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誓要为重夺耶路撒冷圣墓堂而战,十字军于1099年凯旋而归。
12世纪开始,宗教观光业是当时耶路撒冷最大的税收来源。1118年,300名朝圣者在前往耶路撒冷途中遭回教徒杀害。之后一位来自法国香槟区的骑士,巴勇(Hugh
de Payens)请求当时的耶路撒冷国王鲍德温二世(Baldwin
II)成立宗教教团,保护前往耶路撒冷的朝圣者。国王允准他的要求,巴勇联同约30名骑士组成了第一批的“基督的贫苦骑士团”团员,身份皆为武僧,主要职务乃维持朝圣道路安全。鲍德温二世把他们安置在王宫的侧厅,即圣殿区以前清真寺所在之处,所以骑士团又被称为“耶路撒冷所罗门圣殿骑士团”。
初期的骑士都是真正的武士,恪守一生为上帝效力、对基督“贞洁、贫穷、顺服”的誓言,大家对在圣殿骑士战场上的英勇赞美有加,欧洲各地纷纷捐献,支持圣殿骑士团在各地区组织分会。之后骑士团因富有而变质,他们拥有庞大地产,是法国及英国贵族的银行家,他们变得骄横贪婪,也不再照顾朝圣道路安全。
1306年,法皇菲力四世国库空虚,垂涎圣殿骑士团的丰厚资产。1307年10月13日,菲力四世下令逮捕全法国境内的圣殿骑士团成员,包括圣殿骑士团首领杰克•莫莱(Jacques
de Molay)。1310年5月12日,54名圣殿骑士团成员被菲力四世判处火刑。1314年3月18日,杰克•莫莱在巴黎遭处火刑。随著他的死,圣殿骑士团也宣告结束。
三、今日感言
作为小说家,丹·布朗无疑是成功的,他充分利用了人们的猎奇心理,以宗教背景为卖点,有意识的炒作,使他的作品引起了最广泛的关注。迄今为止,这部小说已经出售了将近5000万册。电影导演和作家有能力影响公众情感,转变公众思想。这种现象无所谓好坏,它只是这个时代的真实一幕而已。然而,如果他们为观众或读者创造的形象是错误的,那么这就意味着人们会误解历史真相,会用虚构取代事实。
中国有句古话:“文以载道”。作者写这小说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样的意思呢?否认耶稣基督的道成肉身,以他的想象力来重新塑造(或美其名曰他对信仰的理解)。在他的世界里,他将自己和他的同伴想象成持守着古老秘密的那群人,并且相信有一天会真相大白于天下(就如侦探找到圣杯一样),是以天主教为代表的强势所无法压制的。在二千年的教会历史中,想要作同样事情的绝不止他一个。他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然而基督坚固的根基已经立定了,是风吹、雨淋、水冲,所无法破坏的。
作者和他的小说也正好印证了圣经对末世人心的写照:“因为时候要到,人必厌烦纯正的道理,耳朵发痒,就随从自己的情欲,增添好些师傅,并且掩耳不听真道,偏向荒谬的话”,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务要传道,无论得时不得时,总要专心,并用百般的忍耐,各样的教训,责备人,警戒人,劝勉人”……更“要凡事谨慎,忍受苦难,作传道的工夫,尽你的职分”(参提后4:2-5)。
祷告:
亲爱的天父,我们不求你叫我们离开世界,但求你保守我们脱离那恶者;也求你用你的道,就是真理使我们成圣;更求你使我们的爱心在知识和各样见识上多而有多,并能分别是非,作诚实无过的人。奉主名求,阿门。
本文内容参考资料:
《达芬奇密码的真实与虚构》巴特·D·埃尔曼(Bart D.Ehrman)著
(查珀尔希尔(Chapel Hill)的北卡罗莱纳大学宗教研究系主任,研究早期基督教和耶稣生活的权威。)
《批判达芬奇密码》梁燕城教授著
《耶稣与“达·芬奇密码”》作者:Rev. John Ortberg | 出处:http://www.mppc.org
《读达芬奇密码》哈隆文著 (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院,现在北美从事宗教和神学研究)
《达·芬奇密码真相》专题网站<推荐!>
http://www.media.org.hk/davincico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