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大部份的牧师,是在礼拜或祷告会的前二、三天左右开始,会用好几本圣经批注和汇编开始写讲道信息原稿。但是我并没有那种时间,所以我只能在往教会途中,边走边祈求伸,向神寻求:「神啊!今天晚上的聚会你要我说什么?」 神每次就会这样子回答我:「讲《马太福音》第几章第几节。别耽心,你要讲的道已放在你口里了。」 神亲自教导我一些我在神学校并无法学到的东西。我曾住东京神学大学研究所上过课,也曾想学更多的希腊文,可是神却禁止我,告诉我:「现在不是时候。」我根本没时间读圣经以外的书,一读起艰涩的神学书本就开始头痛,相对的,属灵方面却变得很敏锐,在祈祷中神的想法和话语就会一一传达过来,并且能一一把握。这是我最大的喜乐。我在行人稀少的路上,会大声地祷告,一边与神对话一边走路,因为大声说话心思就会集中,若碰到有人走过来就小声一点,但擦身而过的人还是会吓一跳地转过头来看我,大概是以为我神经不正常。我自己倒无所谓,因为我导为基督而发狂,若达不到这种程度不能算是真心诚意的。 圣经若照字面来读的话,它只不过是文字而已,但是,一个字一个字加上耶稣的生命时,就成为活的东西,包含在话语中的生命,是会像利刃般地剖开每一个人的灵魂的。俗语说:「见人要说人话。」在山谷这个地方,无论你讲多好的神学道理,他们都听不进去的,所以我祈求神能够给予他们真正需要的生命话语,因而在分享信息时我都赌上自己的生命。 在崇拜时,营养不足的人或老人痴呆症的人们会摇摇晃晃走进来,如果是安静肃穆的讲道,大家一定会打瞌睡,所以我就很简短地抓住重点来讲。当会众有人开始打瞌睡时,我就拿铁条敲打柱子走到他身边怒吼:「在那里打瞌睡的撒旦,出去!」 结果不仅那人,连大家也都吓一跳,于是会众内心的眼睛立刻清醒张开。打瞌睡的人虽然辩解说:「我没睡,我是闭上眼,用心里的耳朵在听的。」 我还是觉得很奇怪:「胡说,明明在打鼾睡觉。」 他们都是本性很纯真的,神要求的就是纯真的信仰。对于犯恐吓罪的累犯们,我就先指示他们下列的金句: 「恶人转离他的恶,行正直与合理的事就必因此存活。」(以西结书第三十三章十九节) 爱你们的神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的灵魂灭亡,你们想要走往诅咒地狱的道路、失败的道路去吗?还是要相信耶稣基督,走向蒙祝福的道路呢?有两条路选一条,要如何选择,还是看你自己。 我一天又一天的拼命呐喊,他们虽然假装没有听到,其实都听进去了。因为圣经的话语是活的,所以从耳朵听进去的,就会发挥出拯救昼魂的力量。在人们的心里,悔改的灵像漩涡般地大大动工,大家在悔改的同时也被赦免的爱所包容,都一一持续着得蒙救赎。 山谷的人们都是在这个世界,被亲兄弟、社会、政治所遗弃,常常是饿着肚子的,他们开始全心全意投向耶稣基督,一个接一个接连不断的取集到教会来寻求救赎,而耶稣基督就是舍弃自己的生命来施行拯救的。当他们持有信仰,在信仰上同样地赌注上自己的生命时,无论身体是如何的骯脏,都会园着这个信仰来得救、被注入新的生命而改变,之后除非有重大事情他们都不会休息,持续不断的来参加聚会。 山谷的人们,由于都是生病或饥寒交迫,大多数都是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的人,所以只要一旦有信仰告白时,我就会替希望受洗者施行全身浸洗礼。 洗礼是为了要把过去至今因犯罪而污秽的人生,完全埋葬而举行的水葬,当我们从水里上来时,因着复活的耶稣基督所给予的崭新又强而有力的生命力,我们得以重生变成神的儿女。 对于在马路上生活的人们说来,纸袋里的行李就是他全部的财产,要去受洗时,大多数人也带着那包纸袋,摇摇晃晃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去受洗。 在施洗时,我一一问他们:「你相信耶稣基督吗?」 他们都以细小的声音回答:「阿们。」 我就会催促他们:「要更大声,重来。」 有些人平常都是醉醺熏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甚至于说话结结巴巴的,一旦受洗后就完全改变成为崭新的人。在山谷的马路上一碰到我时,他们会拍拍我的肩膀,大声叫:「哈利路亚,牧师。哈利路亚!」地跟我们招呼,我反而是被吓一跳,还以为是认错人,需要仔细瞧瞧,他们的口气巳经是坚定有力了,皮肤也很有光泽,他们大家过去虽然像是在浅滩里苟延残喘的鲤鱼一般极其痛苦,但由于已经得到生命的活水,所以都变成生气蓬勃了。 自由摄影师的森田一朗先生,看到山谷这些人改头换面的那般情形,告诉我说:「我不得不来参加主门崇拜。」 森田一朗先生是专门拍摄世界各地的贫民街,他花了约一年十的时间,每个礼拜天崇拜时都来山谷拍摄。 有一次他吊胃口地告诉我:「我一定要告诉你一件事。」 接着讲出令人惊讶的话:「当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的灵魂就被森本牧师讲道的信息所溶化了,当时你说相信神的人就会得到永远的生命,我怀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一直等我观察山谷人们的巨大改变,就很清楚地知道了。」 例如森田先生所观察到的,一到礼拜天,教会外面的马路上,都站满了许多挤不进去教会的人,其中有个酒精中毒的人,他全身脏兮兮几乎没穿衣服,赤裸裸的并且光着脚就来,在后面人吼人叫,好象脑筋不是很清楚,只有眼睛到处东张西望,可是等到一开始讲道,就渐渐地低头,变成很仔细的倾听。崇拜结束后,也没吃已经预备好了的饮食,就悄悄地回家去了。但是到第二个礼拜天,那个人竟然就穿好衣服,也穿了鞋子,乖乖地坐在队伍中间听讲道,到了第三个礼拜天,连帽子也戴好,而且坐在最前排听讲道。也就是说,他只听了三次讲道,脑筋就已经恢复而常了。 神的话语是活的,对于任何人都有医治以及引导到永远生命的力量。这件事是森田先生亲眼所目睹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一位? 一九九一年九月,我正在接受洗礼前的申请报名时,最后有一位很内向的中年男子前来问我:「像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受洗吗?」 那个人海次礼拜时,都坐在前面第一排,所以我认得他的脸孔。我就说:「啊!因为你一直都很热心地来聚会,请!请受洗。」 并且请他登记名字,他就顺利受洗了。" 接着下一个礼拜天崇拜后,跟往常一般的,当人家在享用供应的乌龙面时,我看到有个人一直坐在离大家稍微远的地方,所以我赶紧端碗乌龙面去给他,跟他说: 「恭喜!受了洗真好。你尚未用餐吧,请享用。」 「我不吃。」 「哦,怎么了,胃口不好吗?那么我来为你祷告。」 我就把手按在他额上要为他祷告时,他却说:「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听神的话语的。」 我听了好感动。居然有这么信仰美好的人,这时,摄影师森田一朗先生跑过来告诉我:「牧师,我上次跟你提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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