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半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分裂成南北二国,为了要争取统一,北韩38年度边境上经常有战事发生。话说回来,在长女惠芝出生后不久,1950年6月25日,北韩突破了北韩三八线往南侵袭,联军参战爆发了韩战。后来中国军队也为了援助撤退到鸭绿江北岸的北韩而参战了,联军撤退到北韩三八线南边,战事陷入了相持状态,之后双方举行了协议,在1953年暂且进入了停战。但是,被战火蹂躏的朝鲜全土,就象是被滚筒重复践踏过般的荒废,在韩国境内大约有500万人死于战争,我们在汉城所居住的角落侥幸地没有被烧毁。 当时正嗷嗷待哺的惠芝,为了要吃奶而常常哭泣。那种本能的求生意志是单身时代的我所不知道的。虽然在那么残酷的状况下,看到自己的小孩拼命的想求生的情景,让我自己也从内心涌出活下去的意愿。我从五岁开始就遭受到信仰上的迫害,又提早独立生活,自己跑单帮行销等等的经验,使我比同龄的女孩子成熟很多,也坚强许多,但是籍由生产的新体验,才知道女人天生为了要完成养育生命的目的,从神那里得到的坚强力量,是与我单身时代的坚强是不一样的。正如俗语所示:「女子本弱,但为母则强」。 韩战停战后,汉城街头到处充斥着与亲人生离死别的战灾孤儿。每一个小孩都是瘦巴巴的,打赤脚,穿着破烂衣服,窝在临时的小屋、桥下或马路上,大家肩并肩靠拢着生活。当我看到他们这般模样,就联想起当年自己单身生活的情景,我对他们无法熟视无睹,于是马上请家里的佣人帮忙,在自家后门开始供应食物。起先是瞒着我先生,渐渐地,因为供应食物的消息逐渐传开,每天便聚集了很多孤儿到后门来要饭,其中也混杂着些失去家人或工作的大人。 其中也有患了肺结核等疾病的孩子、全身都患皮肤病的孩子、长白癣的女孩子等等,大约有十七、八个孩子轮流住在我家里接受照顾治疗直到痊愈。或是我替他们办手续申请进入孤儿院受照顾。其中有三人,我照顾他们住在我家,直到他们各自结婚为止。 因此,我的家虽有七个成员,却常有许多孤儿们、佣人、我先生医院的药师等许多外人同居,常常很热闹。每当我带孤儿回家,幼小的惠芝就说:「妈妈又在为进天堂做预备了。」 不知从何时起,我就自然而然地被称为「乞丐妈妈」。之后我回到日本,除了神之外,任何人怎么样也不会料想到,在东京的山谷地区,我竟然会再次成为大人们的「乞丐妈妈」。 我先生看我供应食物的状况超过暂时性的慈善活动范围,恐怕我会一直下去没完没了,很担心的劝告我: 「虽然我死后留下的财产是给你的,你大概都花在周济穷人上面,而导致身无分文,你应该稍微为你自己的生活着想。」 当时我认为神会负我一切所需的责任,所以我完全没有想到要留财产给自己,我先生虽然是有钱人,但他原本就是个使用金钱很会精打细算的人,从此不再把家计交给我管。我要去买东西时,他只给我必要的金额,买完东西回家就必须一一报告;我去了什么店,花了什么钱,连葱1把30块,蛋10个80块,白菜2棵100块,都要一一写清楚,并且还要把余下的零钱一起交出来。因此我手上就没有任何钱可以自由使用了,也没有办法存私房钱。如此一来,完全没有收入的我,连要奉献给教会的钱也没有了,得要自己去设法供应食物的费用。那时,我就找到白天翻译日文和韩文的工作,把照顾孩子和孤儿的工作交给两个佣人去负责。 之前我说过,有一种日本制造的除斑美白面霜,那时很受欢迎,韩国的女性们仍然是很风靡,于是我就开始从台湾商人那里大量购买来贩卖,前来我先生医院看诊的女性患者们,不知是否因为在生病,气色都不好,斑纹很显著,因此她们都很喜欢买我的面霜,我么下决定把贩卖中收到的钱,只要是全新的钞票,都要拿去教会奉献。 「主啊,我感谢祢!这是属于祢的东西。」我这么向神感恩,就把新钞票夹在圣经中,为下周的主日聚会做预备。 奉献就跟播种是一样的,多奉献就可以获得更多恩惠,这是神的法则。事实证明,神的恩惠很大,却除斑纹的面霜很快就销售一空,因此我的奉献金额有时竟会达到我收入的十分之八或十分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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